“前麵就是我從小長大的村子,那村頭的小廟,就是當初我跟師父的存身之地。”隨著大步往前行走了好久,周小念指著遠遠的一處燈火說道。 “嗯,當初埋葬你師父的時候,用的是啥樣棺木?”我一聽,點點頭說道。 “果鬆木的,是我爹爹出的錢,給師父買了一副上好的棺料子。” 聽著我問,周小念感歎一口氣說道:“爹爹說救命大恩不能忘,好歹的讓師父走的體麵一點。” “嗯。”我一聽,倒是挺高興。 果鬆木棺料子,在民間的喪葬裡麵,那就算是上好的棺木了。 木質結實堅硬,不易腐蝕,另外還扛螞蟻蛀蟲,這倒是能很好的保護黃仙立屍身。 就這樣一直往前走,當走到一處荒山崗子上的時候,周小念站住了。 指著一個高高的土包,說那就是他師父的墳頭。 “好,我知道了!”我一見,四處瞅了一下,喊著知道了。 “師父,師父啊,我對不起你!”這隨著我說知道了,周小念是起身就要往那墳包上撲。 我一把扯拽住了他,轉身往回走。 “啊……這就走啊,秦大師,不是要給我師父看墳頭風水嗎?”隨著被我給扯拽著走,周小念很驚疑的說。 “嗯,看過了,沒事。”我一聽,也隻是應了一聲。 小白人是有意思,一說到墳塋地,就是看風水。 “那……我們現在去哪?”周小念一聽,喊著我們現在去哪。 “堿溝子,你送女屍的堿溝子。”我一聽說道。 “奧奧,那得沿路準備點乾糧,還好遠呢!”周小念一聽,戀戀不舍的回頭看了他師父墳頭幾眼,這就大步往前走。 就這樣一路行走,累了歇息一下,餓了隨便啃口乾糧,我跟周小念兩個,踏著多厚的雪殼子,在嗷嗷大北風直灌的荒野中行走了有四五天,這才到達當初周小念暈倒,丟失女屍的地方。 看著那漫眼雪白的荒野,我也是一陣直迷糊。 嚓,這麼大的一片空曠之地,到哪裡找黃皮子洞去。 有難度,而且難度還很高。 況且此時正值嚴冬,我跟周小念兩個經過幾日的行走,體力上已達到極限。 特彆是周小念,還有些感冒發燒,時不時的發出幾聲咳嗽。 我四外的看了看,也隻得決定,先把虎符給留在這了。 虎符上已沾染上我的鬼氏血,如果那黃仙水就在這附近,她應該能感應得到。 然後等春暖化凍以後,我先看看能不能救得黃仙立,再來此取虎符,尋找那黃仙水。 這樣子想的,我也就選了一處看似很好記的地方,在雪地裡挖坑,這就把虎符在埋了。 埋好了虎符以後,我站起身又四外的看了看,喊著周小念離開。 就這樣一路跋涉回來,我在周小念家裡又徹底休息了一天,這才坐車,回到了家裡。 “咋一走這麼多天,都擔心死我了!”隨著很疲憊的回到家裡,一進門,就聽見吳尋忍不住的埋怨。 “張曉牧再來找我沒有?”而我,並沒搭理他的話茬問道。 “沒有啊,再沒來,可能是知道你不在家吧!”吳尋一聽,說道。 “額?”我一聽,瞬間感覺不對勁。 自己這一趟出門十幾天,張曉牧會不著急的前來找我? “不行,我得去看看去。”隨著想到不對,我是推門往出走。 “這還撂不住蹄了咋地,是一會兒都不想在家待了。”看著我又推門走了,吳尋怪嗔的整出來這麼一句。 “真特碼的越來越像女人!”我一聽,忍不住的一聲嘟囔。 “不過那張曉牧的爹,倒是來找過你一次,應該是有啥事吧!”隨著我嘟囔,吳尋又跑出來說了一句。 我沒有言聲,這就趕往張曉牧家中而去。 “一嶺,你來了,快,快坐,啥時候回來的啊,可急死我了!”隨著我推門進屋,張曉牧爹緊著讓我落座。 “咋了,張叔,又發生啥事了嗎,你身體怎麼樣了,曉牧呢?”隨著看曉牧爹那焦急神色,我問道。 “我沒事了,嗨,一嶺,可真得好好謝謝你,要不是你,我恐怕早都入土裡埋了。” 隨著我問,曉牧爹哀歎一聲,一屁股坐下說道:“可是曉牧他不知道怎麼了,就在你走後,不言不語好幾天,緊接著這人就不見了。” “是揚哪找也找不到,這不,我跟你張嬸,正愁著呢。” “額,曉牧不見了……幾天了,是不是回城裡學校了?”我一聽,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