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日子,就是一片沉寂。 偶爾的那血人會來送飯,但也隻是喂完我就走。 而黑衣人跟玉彤,我壓根沒見。 整個後背因為長時間的不動仰臥,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隻有四肢稍微能動,確也是沒有力氣抬起來。 我感到無比沮喪,甚至就以為自己會死在這裡。 在腦子裡,把所有經曆過的人或事給捋順一遍,最後也就寄希望那個總在我危難時刻出現的細小聲音了。 也隻有希望他能前來,指引我脫困。 可一連等了都不知有多少天,那個所希冀的聲音,也是沒有出現。 “你到底在哪裡,是已經離開我很遠了嗎?”我無助叨叨著,喉嚨咯嘍咯嘍作響間,真的感覺活不下去了。 就這樣一動不動的仰躺著,眼睛始終被蒙住睜不開,還有活路嗎? 就算三個月之後我不死,估計也成廢人了。 “咣……咣……”也是在我這無比灰心,想著自己不能好了之際,很突然間的,木箱外就傳來很沉重的撞擊聲音。 撞擊的力度很大,以至於整個箱體,都跟著很劇烈的顫動。 “黑衣老賊,快放我出去!”聽到那猛烈撞擊聲音了,我拚儘力氣大喊。 這幫子惡人,又是要搞什麼? “咣……咣……”隨著我的大喊,撞擊的聲音還在繼續,我並沒有聽到撞擊聲以外的任何聲音。 “黑衣老賊,你不得好死,你這哪裡是囚禁我,你這分明就是要毀了我,我秦一嶺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隨著聽著沒有人應聲,我依舊大叫。 “咣……咣……啪嚓嚓!”我聽到了木板斷裂聲音,緊接著好大一股子腥氣襲來,一個重重的物件砸落我胸口,隨即一陣沙沙聲音離去,再就沒有動靜了。 “額?”我無比驚疑中,頓感胸口一陣輕鬆。 試著抬了抬胳膊,我伸手扯拽掉了眼上的蒙眼布。 很緩慢的睜開了雙眼,在無比朦朧中,我看到有些許的光亮。 “怎麼回事?”我驚喜叨咕著,這就支撐起身子,轉頭四外看。 靜,靜的沒有一點點聲音。 周遭都是撞碎的木頭板,而原本在凹槽裡的小嬰孩,亦也是不見。 我試著站起身子,兩腿抖索顫栗間一直活動了好久,這才稍微的能邁開點步。 背包就在那破碎木板旁邊,我很欣喜的抓了起來,顫巍往出走。 好空曠的一個山洞,彎彎曲曲的,看著亦非常的不熟悉。 &nb bsp;洞壁上點著幾盞昏暗煤油燈,我背好背包,很緩慢的直穿過幾個葫蘆型洞口以後,見到了一片茫白。 “我出來了……”我喃喃叨咕著,心中不知是喜還是什麼,眼角濕潤了。 怎麼回事,那咣咣撞擊的聲音,到底是咋回事。 是有人前來救我了嗎? 可是我並不感覺那是一個人。 那股子濃重的腥氣,以及撞擊木箱的碩大力量,還有離去時候所發出的沙沙聲音,都說明救我的,不是一個人類。 可不是一個人類,怎麼又會幫著我解開胸口的穴道? 還有就是,可惡的黑衣人跟玉彤,他們去哪裡了? 山洞裡空空如也,我並沒有在那山洞裡,發現有人活動過的痕跡。 我搓了搓幾乎要凍得生疼了的雙手,這就踏雪往前行走。 得,不管著這是哪,又亦似乎是咋回事,我還是先離開再說。 另外我也要搞明白,這裡究竟是哪裡。 就這樣踏雪往前行走,當拐過一個山角的時候,我站住了。 我看到了一個人,不,確切的說,應該是一個挺立在風雪裡的雕塑。 雕塑身形瘦長,一張大長臉,鼻子嘴巴都有,但確唯獨不見了眼睛。 也就是在眼睛部位,是兩個很深的大窟窿。 “無眼人?”我一聲驚詫,奔過去仔細看。 沒錯,這雕像就是那個濁瘦無眼人的。 “這……”我抬頭往上又瞅了瞅,倒是瞅到了幾乎被風雪所掩蓋住的,一直向上的石階。 “這……”我遲疑了一聲,這就順著那石階,往上行走。 怎麼回事,這裡究竟是哪裡,怎麼會有無眼人的雕塑。 難不成自己是來到了當初跟玉彤下山的地方。 也就是那柳塘坳村附近? 我很遲疑的想著,這就一步步往上走。 當走到那石階儘頭的時候再一看,可是看到一片破敗景象了。 什麼破敗景象,也就是一連排塌陷的房屋。 並且在那破敗塌陷的房屋跟前,很零落的擺放著幾乎要被厚厚積雪完全給覆蓋住的木頭箱子。 “這……”看到眼前的木箱子,我想起來跟玉彤在一起的時候,所看到的在那隻搖曳的白燈籠指引下,幾個死人所抬著的木頭箱子了。 於是奔將過去,抬腳就把一個木箱子給踹開了。 等踹開了一看,我不禁大驚失色,身形止不住的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