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按了好久,也是不見裡邊有動靜。 “沒人?”我叨咕了一聲,這就繞著整棟洋樓外牆,轉了一圈。 小洋樓的背麵,是一個白雪覆蓋的水塘。 在不算大的水塘對麵,則有一扇小後門,另外這小後門周邊的圍牆,也是格外的高。 也就是要比洋樓前麵的院牆,高出差不多得有一米。 “怎麼會很突兀的高出來一塊。”看著那很突兀高出的院牆,我叨叨著,也就打算轉身走了。 可也是在我轉身走之際,很突然間的,就從那後院小門裡,傳來一下一下似乎沒有多大力氣的敲砸聲音。 “額?”聽到小門裡有敲砸聲音了,我是立時的抬腳,奔著那小門去了。 “誰,請問有人嗎?”隨著快步跑到那小門跟前,我仔細傾聽了一下,問道。 “邦邦邦!”敲砸的聲音還在繼續,但確沒有人應聲。 “額?”我遲疑了一下,這就提氣扭動身形,奔著那高大圍牆上,可就去了。 等竄到那高大圍牆上再一看,我可是在小後門裡側的地上,看到一個趴臥在血水裡的人了。 是一個花白頭發的老頭,正舉起沾滿鮮血的手,一下一下很機械的,敲擊著那扇小門。 “你怎麼了?”我一見,是立時的飛身而下,把那個人給周起來了。 老頭呼吸困難,麵如金紙,但身形還挺胖。 滿前大襟都是血,並且那被鮮血所侵染透了的衣物,還兀自的往下滴答血。 “救我,我……不想死!”隨著聽到我的呼喚了,老頭勉力睜開眼睛說道。 “你是誰,是周小眼的什麼人,你這又是怎麼了?”我一聽,很大聲質問的同時,一把抓住了老頭的手腕子。 老頭脈象枯竭,以呈油儘燈枯之勢。 “說,周小眼在哪裡,你這是受他所害嗎?”隨著摸老頭脈象,以無回天之術,我又很大聲的問道。 “是我……自己害了自己,我……我不該啊……”而隨著我很大聲的問,老頭腦袋一歪,嘴角溢出幾股殷紅的血,沒動靜了。 看著老頭已然歸天,我也就把老頭身子給平放下來,然後伸手,解開了老頭的衣扣。 我是想檢查一下,老頭究竟是受了什麼傷害。 等我解開老頭那滿是鮮血浸泡的前大襟再一看,我可是看到了在老頭前胸包括腹部,全都是手指般粗細的血窟窿。 血窟窿呈不規則,確又很密麻的分布,大大小小的,看著得有十幾個。 “什麼玩意?”看著老頭胸口上密麻分布的血窟窿,我一聲叫。 沒見過這樣的傷口,太怪異了。 周邊圓滑整齊,看著就像被泥鰍給鑽了的豆腐一樣。 “自己害了自己……”隨著驚看老頭前胸上布滿的傷口,我又抬眼往前看了看。 這一看,我可是看到一座假山了。 一座不是很高,但確正好橫檔了整個後院的假山。 並且在那錯綜嶙峋的山石上,用大紅朱筆寫著一個大大的佛字。 “這是在鎮壓什麼?”我叨咕了一句,這就放下老頭,起身奔著那假山後麵去了。 等轉到了假山後麵,我可是看到了一間大概有三四十平方米的小房子。 沒有窗戶,隻有一扇半開啟的小門。 看著小門上沾染的新鮮血液,我知道老頭是從這間屋子裡出來的。 於是很小心的走了過去,側身往那小門裡瞅。 這一瞅,滿眼黃呼呼的飄帶中,我看到了一排很規整陳列的透明玻璃罐子。 玻璃罐子裡無一例外的都裝有很渾濁的液體,那液體顏色有些泛黃,同時又有些深幽幽的綠。 “什麼玩意?”看著那一個個大概有半米高的玻璃罐子,我抬腳往小屋裡走去。 再沒彆的了,也就是在這間小屋裡,除了那滿頂棚上所垂吊下來的黃色絲帶,就是這大概有十幾個的玻璃瓶子了。 “十幾個……”我腦袋裡靈光一閃,是掉轉頭就往出跑。 可等我跑出那假山再一看,原本躺屍在地上的老頭,不見了。 “我靠!”我大叫了一聲,是順著血跡滿後院的找。 這一找,可是找出前院,那血跡順著大門出去,就再也不見。 “暈了!”我大叫了一聲暈了,這就滿大街很惶亂的亂竄。 不對勁了,那小小房間裡的玻璃罐子,一定是豢養著什麼。 但絕對不是死人之物,因為我並沒有在那個小小房間裡,感受到有任何的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