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由於全村人都在尋找小紅柳,我也隻得悄悄的在自家後院,挖個坑,把小紅柳屍身給埋了。” 隨著踉蹌坐台階上,周小眼說道:“看誰知道就在當天半夜,那小紅柳屍身,不知道咋整的,竟然從泥土裡鑽了出來,就那樣站在我床頭前,頂著一腦袋土,眼神很直勾的看著我。” “當時可把我給嚇尿了,是肝膽俱裂的滾下床,瘋狂往爹爹屋子裡跑。” “我哭喊著把這件事告訴了爹爹,爹爹無比痛恨的給了我幾巴掌以後,這就返回我房間尋找小紅柳,可小紅柳屍身此時,確不見了。” 隨著話說到這裡,周小眼從隨身攜帶的老板包裡,掏出了煙點著,深深的吸了兩大口之後,又幽幽的講述起來。 原來在周小眼的爹,知道兒子惹了大禍以後,就連夜的趕往城裡。 周小眼的爹在城裡認識一個算命先生,就想著找算命先生幫忙,看著咋樣幫兒子躲過去這次的災禍。 沒想到那算命先生一聽,立時的微笑不語。 一直等周小眼的爹很焦急神色的等了好半天,算命先生才喊著周小眼的爹不要著急,等天亮了去打製一個木頭匣子。 “一口木頭匣子打製好,當天下午,我爹就帶著那個算命先生回來家裡,那算命先生,就是剛剛死在外麵的閣老。”隨著話說到這裡,周小眼長出了一口氣。 “也就是當年所有的一切,都是出於這閣老的主意?”我一聽問道。 “對。”周小眼應了一聲道:“包括尋找張老太的老墳坑,以及深埋小紅柳屍身,還有在那木匣子背麵寫字,都是閣老的主意。” “是那閣老用布偶叫魂,引出小紅柳走屍的屍身,然後給深埋了?”我一聽問道。 “對,在深埋了小紅柳屍身以後,閣老才讓我跟爹爹,到村口把那引魂的小布偶,給燒掉。” 隨著我問,周小眼又很突然的抬頭,定定眼神的看了我好一會兒,這才很輕聲的問我道:“你究竟是誰,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是我做的?” “哼,欺人欺心欺不了鬼,俗話說,舉頭三尺有神明,你不會不知道那四小子家裡的事吧?”我一聽,一聲冷哼道。 “奧奧,聽說了,聽說了!”周小眼一聽,點頭說聽說了。 “說吧,那小紅柳的魂靈,究竟在哪裡?”隨著看點頭的周小眼,我追問道。 “這個我真不知道,自從那個以後,閣老就讓我出了老屯,並且再不允許我回去。” 聽著我追問,周小眼說道:“這麼多年以來,我什麼都聽閣老的,日子過得順風順水,但我也深知,早晚有這麼一天,會到來。” “也就是在每一個大工程開工之前,你都會抓小孩活埋?”我一聽說道。 “嗯,我知道這是邪術,可我根本就擺脫不了那個閣老,我……必須要聽他的。”周小眼一聽說道。 “屁話!”我咒罵了一句屁話,站起身。 “能對一個八歲女孩下手的人,你的劣根性得有多重,你簡直枉為人字,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畜生!”隨著站起身,我恨恨的咒罵道。 但咒罵也沒用,我也得找到那滿身血窟窿的老頭。 “走,帶我去三水橋,快點!”隨著惡狠狠的咒罵了一通,我提拎起周小眼。 “三水橋……不去!”周小眼一聽,撲棱腦瓜子說不去。 “這可由不得你了!”我一聽,是揪住周小眼的脖領子,往外拖拽。 此時還是大白天的,不適宜走鬼事。 我也就是想前去看一看,然後再決定咋整。 衝著剛才周小眼的講述,那個叫閣老的絕非普通算命先生。 他不但熟知一切命相,而且還善於囚困豢養小鬼魂靈。 “說,那些被囚困的小鬼魂靈,都以什麼為宿體?”隨著揪脖領子往出扯拽周小眼,我問道。 我得先整明白那些被囚困魂靈的宿體。 這豢養魂靈跟豢養小鬼,還不是一個概念。 小鬼本身就有肉身,所以豢養起來,要容易得多。 可是這小鬼魂靈就不一樣了,我咋尋思周小眼爹身上的血窟窿,都覺得怪異。 手指般粗細,圓圓的,看著就跟是被大粗蟲子給鑽了一樣。 “是一種白胖的蟲子,越養越大,原本就跟一條小線蟲一般,如今都快趕上手指般粗細了。”聽著我問,周小眼說道。 “白胖的蟲子,而且越養越大?”我一聽,遲疑了一聲。 這又是啥玩意,沒聽說過啊。 倒是有用屍蟲豢養小鬼魂靈的,可那屍蟲都是深度顏色,一般醬紫或者墨綠,再就是黑黑的了。 這白色的蟲子,又是何物? 不過這也就解釋了,為啥會在周小眼爹的身體上,出現很圓的血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