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師父,他老人家因為行動不便,所以一直深居在山裡,這一晃,我又有五六年,沒回去看他老人家了!”隨著我問,冷如風說道。 “這樣啊,那你師父得的什麼病,這倒沒聽喪麵鬼提起來過?”我一聽,故意的追問了一句。 倒不是我非得對人家刨根問底的摳問,而是覺得好奇怪! 想那深山修行之人,個頂個的都快成人精了,還能有什麼病症,自己所治愈不了的。 還頑疾,而聽冷如風所說意思,那病症得跟隨他師父,好多好多年了。 “哈哈,喪麵鬼,喪麵鬼都完全不知道有他這個師祖的存在,又怎能跟你提起。” 而隨著我這聲又很故意的問,冷如風又很爽朗的笑說道:“喪麵鬼是我近幾年才收的弟子,也就是在我離開師父,來到此之後,才收他為門徒的。” “當時他在街頭胡混,裝神弄鬼的揚哪誆騙人,我看他天生帶有點異相,並且本質上不壞,這才教他些本事,帶在身邊的。” “奧奧,是這樣啊!”我一聽,點點頭。 “至於我師父的病症嗎,那是一種陽世間藥物根本不可解的頑疾,據說也隻有那雲湛山內湖島上所生長的神物朔地紅,方可治愈。”而隨著我點頭,冷如風又說道。 “什麼……朔地紅……你是說,生長得像碩大萵筍的朔地紅?”我一聽,一聲驚叫。 “對,就是那玩意!”而聽著我叫,冷如風轉頭瞅我,點點頭。 “朔地紅……朔地紅……千戶墳生長之物……”而我還是在不停叨叨著。 這一聲朔地紅,勾起我多少的回憶。 想當初之所以會認識馬家十三爺,也是因為那朔地紅。 而大娘舅家的小表妹淩馨之死,也跟朔地紅有不可解的關係。 一直到了現在,晃眼間快一年過去了,淩馨表妹的事,還沒整出個任何的頭厘。 也就是那天水山之事,一直都擱淺著。 到如今黃天水死了,而她大師兄黃天立的屍身,亦也還在那墳頭裡埋葬。 我當初是答應要複活他了,可一直繁事纏身,就沒容得了空。 到如今那陰沉木護符,確也隨著黃仙水的殞命,而不知又遺落到何處了。 “千戶墳……什麼千戶墳,難不成這三界之中,還有可生長朔地紅神藥的地方?”聽著我叨咕,冷如風這回不笑了,是神情很認真的看著我。 “嗯,但隻可惜如今的千戶墳,早已經天塌地陷,不複存在了!”我一聽,回了一句。 “奧奧,聽這名字,也應該是一個輪回死人之地才對。”而聽著我說,冷如風點點頭。 “輪回死人之地……”我搖搖頭說道:“那隻不過是一塊陰鬼肆孽橫行的大陰陣而已,而且還完全是人為豢養的。” “這樣啊,秦老弟,倒真沒看出來,瞧你這嫩嫩的,沒經曆任何風雨的小麵相,懂得的事情還挺多,我所說的這些,你基本都知道,你是出生在一個走鬼事的大家吧,屬於哪一門哪一派的?”而隨著我搖頭說,冷如風滿臉笑意的問我了。 “啊……嫩嫩的小麵相?”我一聲很遲疑,瞅他。 這冷大哥,不會是真被蓬亂的頭發給遮住眼了吧,亦或者是在這地底下,待糊塗了。 就我此時的這副鬼都嫌棄的醜樣子,他竟然能說出嫩嫩小模樣來,這也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是啊,你瞅你那麵相粉嫩的,都快要趕上大姑娘了,應該是不經常出門,在溫室裡養著吧!”而隨著我很是遲疑的瞅他,冷如風滿臉笑意的從他那破衣爛衫裡,又摳扯出一麵小小的,八角小銅鏡子。 “擦擦耳朵邊,粘了不少淤泥。”而隨著把小銅鏡子遞給我,冷如風說道。 “啊……”我遲疑疑的接過鏡子,向著裡麵瞅去。 說實話,我是真不敢看我這張臉。 因為看一回,我這心裡就懊惱好一陣子,不過勁。 也就是真受不了,受不了自己原本英俊的麵孔,變成一個堪比魔鬼的醜八怪。 可也是我這很複雜厭惡神情的,往那鏡子裡一看之際,伴隨啪嘰掉落的聲響,手裡的銅鏡,跌落在了腳邊的泥水裡。 “這……這……我好了,魔毒祛除了,我又恢複以往容貌了,我秦一嶺的這張臉,又回來了?”我是十分癲狂的叫喊,一時間是完全的失態。 怎麼了? 也就是我很遲疑往這銅鏡裡一瞅之際,可是看到了一張光滑潤白,同時雙頰又透著些許粉嫩的,俊俏無比的臉。 那真是鼻如懸膽,朗星虎目,奕奕鮮活神采中,比以往我的真容,好要俊俏上三分。 暈了,我是徹底的暈了,一時極度興奮中,竟然有些發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