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二弟快彆哭了,你看看娘親,娘親她……這是要乾啥?”而也是我這跪爬痛哭,情緒失控不能自己的時候,冷如風一聲喊。 “啊?”我抬頭一看,可是看見娘親已經不知道在啥時候離開那石柱子,進到那口空箱子裡去了。 也就是整個影子都飄進那箱子裡,然後很緩慢的影臥在裡邊,不動了。 而那雙繡花鞋,則被很板正的留在了箱子外。 “娘?”我一聲很遲疑的叫,這就跪爬到那箱子跟前。 娘親精魂這是要乾啥,咋還進到箱子裡去了? “這……這……”我抬頭看看冷如風。 “二弟,能不能是這口箱子有啥玄機,咱娘親這是要告訴咱們點啥?”而看著我看他,冷如風說道。 “玄機……告訴咱們點啥?”我複又很遲疑的向那箱子裡看。 這幾口箱子當然有玄機了,不但這幾口箱子有,就連這個石屋,也是玄機重重不一般。 可這玄機在哪,除了那三具屍身以後,再沒看出有彆的。 “二弟,恕哥哥說句不該說的,能不能是這四口箱子裡,原本就不應該有空的?”而隨著我遲疑,冷如風湊到我跟前,很是小心翼翼的說。 “不能有空的……啥意思,你是說,娘親精魂突然間趕來,就是為了填充這口箱子的?”我一聽,瞬間回頭,抓住了冷如風的脖領子。 “你是說,要把娘親跟這些個屍體給封回去,然後再送回那屋頂角落?”隨著回頭猛抓住冷如風脖領子,我一聲很激動的喊。 “二弟,二弟,我也就是那麼一尋思,你……你先撒開我,咱們先看看再說,看看再說。”而突然間被我給抓住了脖領子,冷如風一聲喊。 “二弟你細想想,你昨晚的夢境,以及現如今的娘親精魂突然再現,還有那繡花鞋引路,這一切都說明了什麼?”隨著叫喊我撒開他,冷如風複又說道。 “說明什麼,說明娘親要留在這裡,以鎮守這該死的石房子?” 我一聽,立時一聲大叫道:“胡說,你胡說,娘親好不容易回來了,她是要跟我這個兒子團聚,她是要讓我帶她回家,回家,你懂不懂?” 冷如風搖搖頭,推開我的拉扯,坐下了。 “二弟,我能體會兒你此時的心情,可如果娘親不肯走的話,你自信能帶走她嗎?”而隨著坐下,冷如風亦直衝我氣管子的複又說道。 “閉嘴,我讓你閉嘴,你聽到沒有!” 我一聽,幾乎要蹦起來的叫嚷道:“閉嘴,閉嘴,這是我娘親,我不許你詛咒她!” 並且隨著很恨的叫嚷,我撲通一聲,又跪倒那箱子前哭喊道:“娘,你起來啊,起來,跟一嶺回去,一嶺帶你回家,回家,回歸肉身,咱母子才得以真正相聚!” “屆時一嶺將有好多話,要對娘親說,看著娘親的音容笑貌,撲倒在娘親懷裡,感受一下這二十幾年來從沒感受到的母子溫情,那將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 “娘親,一嶺在這裡泣血求您了,求求您,您就出來跟一嶺回家好不好,好不好啊,難不成您老,就不想念一嶺,不想真真切切的愛撫一下你這個可憐的親生兒子嗎?” 我是手扶那箱體的大哭,直哭了一個昏天暗地。 我怕啊,心中十分懼怕。 我怕冷如風所說的,都是真的。 也就是娘親精魂真要留在這裡,以鎮住這石屋子裡的東西。 還有一點冷如風說的很對,那就是如果娘親不肯離開的話,我也是真沒辦法。 也就是根本強製性的,帶不走她,除非把她精魂給打散。 “娘,我跟您說這些,您都聽到了沒有啊,出來吧,兒子求求您了,您要是不出來,兒子就磕死在這裡,死了也好給娘親做個伴!”隨著怎樣哭喊懇求,那箱中的娘親精魂都不見一點異動,我是邦邦邦對著箱體磕頭。 直磕了一個頭腦暈脹,幾下子額頭高腫,可是磕出血來了。 心中隻有一個念想,那就是無論如何,都要把娘親給請出來。 要不然我活著為啥,不就是一直有複活娘親的這個執念,在支撐著嗎? 如果娘親精魂執意留在這裡,複生無望,那我還活個什麼勁。 再說也過不去心裡的那道坎啊,啊,眼瞅著自己娘親精魂,留守在這樣一個毫無生氣的陰絕死地而不管,那也不是做兒子的所為! “二弟,二弟你糊塗啊,快起來,你先起來!”而看著我近乎瘋狂的磕頭,冷如風嚇壞了。 是蹦起高高的上前,把我給生生扯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