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師父這是女承父業,祖輩傳的。”而隨著我叨叨,那地寶又一聲說。 “她死了!”我低聲一聲說的站了起來。 “啊……死了,為啥啊?”地寶一聲喊。 “死了……楚大姑死了……那……這……”而緊跟而來的男人也喊上了。 “說說吧,今晚你們那是乾啥去了,我看著也不像是送陰食。”我掏出一顆煙點著說道。 “我……我們……你都看到了?”而聽著我問,男人一聲說。 “嗯,我本身是走鬼事的,你們弄出那麼大的動靜,我能不驚動嗎。”我一聽說道。 “這……嗨!”聽著我說,男人蹲地上了。 “這……師父啊,咋就死了,這到底是咋死的啊,不會是總在墳頭走,被鬼給抓了吧?”而地寶,是失魂了一般的吵吵。 “找人準備後事吧!”我起身往回走。 得,人已經死了,至於咋死的,我還不知道,但絕對不是得好死。 “我……我……大兄弟啊,你真是大師?”而隨著我走,男人追攆了上來。 “嗯。”我應了一聲。 “嗨,這事整的,楚大姑她不會是因為我家這事,才死的吧?”而隨著我應聲,男人又一聲歎氣道。 “說說吧,你家究竟是啥事,這回你不能說你家那後牆上的紅布,是堵窗戶的了吧!”聽著男人歎氣,我一聲說。 “嗨,不是啊,那是在遮蓋我丈母娘小舅子的靈位,掛牆上的靈位啊!”隨著我說,這醜子男人一聲很頹喪的嚷。 “嗯,接著往下說,那靈位咋還掛牆上去了,再說你丈母娘小舅子的,本不屬於你家人,咋還掛你家牆上?”我一聽問道。 “這……這還要從十幾年前說起。”醜子男人一聽,這就邊跟我往回走間,講述了起來。 原來這三十戶村有個老祖宗留下來的荒誕規矩,那就是人到六十歲以後,不管著身體咋樣,都要給送到荒野上去,坐七日堡等死。 怎麼個七日堡呢,也就是在地上挖一個半地穴小窩,上邊搭建石塊,壘蓋嚴實,隻留一個可送飯菜的洞口。 然後把年滿六十歲不死的老人給送入裡麵,兒女日日送飯的同時,手拿石塊添堵那個洞口。 也就是送一次飯,添堵一塊石塊。 一直到七日以後,整個洞口被完全堵死,裡麵的老人也就活活的餓死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規矩,村裡到六十歲不死的老人,都逃脫不了做餓死鬼。 所以才有了送陰食的陰食人一說。 “就是這樣了,想當年我的老丈母娘,就是這樣死的。”而隨著講述到這裡,醜子男人把我給讓進家門說道。 “嗯,你再接著往下說。”我答應了一聲,這就進屋直奔那後牆,伸手把那塊遮擋的紅布給掀扯了下來。 一陣灰塵抖動,我可是在那遮蓋的紅布後麵牆上,看到凹陷在牆裡麵懸掛著的,分彆寫著一男一女名字的兩個木製靈牌了。 靈牌很普通樣式,顏色亦很老舊。 “醜子,你們這是?”而隨著我伸手扯拽下來那塊大紅老布,醜子媳婦一聲喊。 “沒事,消停待你的,是咱們眼拙了,這位兄弟是大師。”而隨著醜子媳婦的喊,醜子一聲說。 並且在說的同時後退兩步,亦似乎是對牆上的兩個靈牌,很是忌憚。 “我丈母娘當年坐七日堡餓死以後,我們也是按照規矩,把她老人家給埋了,也就是還沒等她那口氣完全咽了的時候埋的,然後請的楚大叔,也就是那楚大姑的爹爹,給送的陰食。” 隨著很忌憚的退後幾步,醜子男人複又接著說道:“可就在楚大叔給我丈母娘送陰食的那天晚上,出事了。” “也不知道是咋整的,我記得當時楚大叔是跟頭把式的從墳塋地跑回來的,並且從跑回來以後,人就癱瘓在床,一句話也不說的,沒等幾日就咽氣了。” “而也是在楚大叔咽氣的當天晚上,我那已經死了,都埋了幾天的老丈母娘,竟然滿頭灰土的回來了。” “啊……”我一聽,一聲啊。 “是回來了,真真切切的回來了,回來以後沒進屋,就在院子裡坐著。”隨著我啊,醜子男人渾身一打哆嗦的,很是驚懼的又往後撤了撤身子說道。 “然後呢?”我略微的一尋思,追問了一句然後。 “然後她就在院裡坐著,那臉上好好的,就跟是活人一個樣。”隨著我追問,醜子男人複長呼吸了幾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