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是沒問題的,但是你們隻能派兩個人進去吧,其他的必須留在這裡。這也是為了我們隊伍安危著想,趙先生不會介意吧?”趙世:“能理解。”曲衝點頭,對趙世道:“那你決定好帶誰了嗎?”趙世沒有立即回應,他猶豫道:“讓我想想。”“可以,沒問題。”曲衝非常好說話,笑著讓他回去。趙世扭過頭往回走,看了幾眼賈蓮心,又看了幾眼方良,最後才把視線落在顧望秋身上,但很快又挪開,沒有停留多久。顧望秋就知道這人多半不會帶自己進去了。但是不要緊。那群人在這裡呆了有段時間了,想必彆墅裡有什麼他們一清二楚。現在肯通融讓彆的陣營的人過去。要麼是線索已經被他們搜走了,要麼就是什麼都沒有。“趙哥,我去吧。”方良提議,“我們兩個男的查得快一些,女人毛手毛腳,墨跡得很,耽誤時間可就不好了。”賈蓮心當即冷了臉,語氣冷冷道:“你在拐彎抹角內涵誰?”方良見賈蓮心臉色不好,立馬換上賠罪的笑臉,假惺惺道:“喲,我這嘴說太快了,你彆介意啊,我沒有說你毛手毛腳。隻是女人嘛,做事都這樣,你得理解我為團隊著想的心呀。”“趙哥,彆在這兒想了,我們趕緊進去查完出來,這天都多晚了,再多折騰幾下就天亮了。”賈蓮心冷笑沒說話,扭過頭,將選擇權丟給了趙世。趙世像是聽進了方良的話,看向賈蓮心時還有些愧疚,但也沒有立即表明態度,有些糾結。譚白薇一向看不慣賈蓮心,更何況這人還一個勁懟自己的大腿,見方良臉都綠的,給他氣得都說不出話,譚白薇覺得是自己出場的時候了。於是她捏著嗓子,裝腔作勢道:“不是我說你啊賈蓮心,方哥這是為了團隊著想才不讓你去的好不好?他說錯什麼了嗎?你一個女的,不好好呆在這兒過去添什麼亂?”在她的觀念中,隻有抱緊厲害的男人大腿才是生存之道。這會都什麼時候了,還非要搶著出頭,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方良用胳膊頂了一下譚白薇,然後說:“那啥,趙哥我們趕快進去吧!”譚白薇知道自己不該多嘴,可她就是看不慣賈蓮心那副裝腔作勢的態度。索性翻了個白眼,往回走,上了車。顧望秋眼見眾人的戲演得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道:“咳,趙哥?你要實在拿不定主意,就帶我進去唄。”“帶你?你瘋了嗎?”方良聽到這話忍俊不禁,“趙哥快點的吧,那兩位小哥要是不耐煩說不定咱們都進不去了。”方良見趙世還遊移不定,乾脆添了一把火。“而且你知道我什麼技能。萬一他們要對咱們下手,帶我進去能跑啊。你帶賈蓮心有什麼用?” “至於這姓李的,他就一拖後腿的廢物,要不是咱們可憐他,這會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裡躲著呢!”底牌一出,趙世也沒法為賈蓮心找借口,隻能退一步說:“那行,方良跟我進去吧。”方良立馬換上一副笑臉,跟著走了。“你說這事兒整的,早點選我不就得了?一個廢物和一個女人能有啥用?你說是吧,趙哥?”趙世顯然有些無奈,但還是沒說什麼,跟曲衝和王青商量後徑直走向彆墅。待他們走遠後,賈蓮心才攥緊拳頭,憤憤道:“神經病!”顧望秋見賈蓮心如此憤怒,突然心生一計。“賈小姐。”他勾了勾唇,喊道。賈蓮心還在氣頭上,睥睨他一眼,沒好氣道:“乾什麼?”“你手裡有另一塊地圖吧。”顧望秋淡淡道。他起初隻是想蹭車。但趙世等人看見他上交的地圖,不僅沒有驚訝,相反還十分淡定。顧望秋就開始懷疑他們是否有比自己更加明確的線索。這個隊伍分得清東南西北,甚至可以在短短幾分鐘內就製定好路線,配合可以說是十分默契了。但唯一遺憾的是,他們的隊伍人心不齊,內訌嚴重。從顧望秋的角度可以得到的訊息是,賈蓮心手中有某種底牌,並且無償提供給了這個隊伍,因此隊長趙世才對她有愧疚,甚至會在搜尋線索選擇人選的時候躊躇不前。那麼綜上幾點,很難不聯想到另一半地圖啊。賈蓮心本來還火冒三丈,這會兒聽到地圖兩個字,眼神瞬間變化。她緊張地往後退了兩步,眼神警惕起來,下意識地咽了口水,“你想乾什麼?”車子離這裡有二十米遠,趙世和方良也早已進入彆墅沒了蹤影。她如果想求救,隻能選擇最近的曲衝和王青,可即便是其它隊伍的人,也離他們有十米遠。賈蓮心開始思考,自己就算大聲呼救也免不了李灼能在幾秒內捅她一刀,然後迅速逃離。曲衝和王青有槍,可也不一定會幫助她。因為不是一個陣營的,所以後期絕對會有競爭,這個時候敵對陣營死人是再好不過的事了。賈蓮心身體有些顫抖,內心已然慌亂,可她麵上隻能佯裝鎮定,手悄悄地摸到背後,夾層裡塞了個水果刀。這是她唯一的武器。她決定,隻要李灼一有動作,立馬刺過去,不論是什麼位置,能傷到他就行。顧望秋看出她有些慌亂,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兩步,並表明自己的立場:“你彆多想,我沒有要對你下手。而且我也受傷了,還不一定打得過你。”說著,他舉起雙手,還擺出無辜的模樣。賈蓮心看見李灼兩隻手都纏著白色繃帶,方才懸著的心放鬆了一半。可即便如此,她還是不能斷定這個人說的話是真的。“你到底想乾什麼?”賈蓮心深吸了一口氣,問道,“有事就說。”顧望秋放下雙手,望向彆墅的方向,聲音淡然:“就是想問你,這個隊伍呆得不憋屈嗎?”賈蓮心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麼提問,愣了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