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電鋸還算小的道具,根本沒什麼看頭。要知道他可是在考場裡坐過坦克的人。坦克才是無敵啊!顧望秋指著電鋸頭,無語道:“你倆吵架的時候我就試過了,這玩意兒鋸不開圓盤,反倒還被這地板毀了。”霍龍皺緊眉頭說:“那怎麼辦啊?”“二娘不是還有辦法嗎?”魏意說。霍龍擺擺手,“以我對她的了解,她說那手段極其殘忍就是極其殘忍,我看還是算了吧。”顧望秋:“說來聽聽。”“那石壁上,刻著一段獻祭之法,需要四個人站在特定的位置,割下脈搏之血,滴入圖騰槽中,喚醒神龍。”穆蘭:“哈?這是什麼奇怪的法子?怎麼跟做法一樣。”“不對勁,非常不對勁。”左一立刻說道,“放血給這座塔,還要割手腕的血,這不就是讓人去死嗎?”霍龍點頭:“而且那種疼痛很煎熬的,自己對自己下手,想想就恐怖。”南二娘喟然歎息:“是啊。而且獻完血它也不會立馬開啟,而是要等一段時間。”顧望秋問:“等什麼?”南二娘說:“等一棵樹,等到它成長到開花的時候,圓盤就會自動升起。”南二娘所說的獻祭之法,倒是和天花板上的紋樣圖案相互呼應。石門大開,圓盤升起。古樹現身,密鑰出世。顧望秋眼神深邃,表情若有所思。隻是想要圓盤升起,就得血祭。而且獻祭所需要的人數剛好是四個。“少主……你不會真的要用二娘這個法子吧。”霍龍神情擔憂,“雖然,雖然……”顧望秋意味深長地笑道:“雖然什麼?”“雖然我們是能獻點血,可是萬一因此喪命怎麼辦?而且……”剛說完。霍龍忽然反應過來什麼。顧望秋該不會一早就料到有這種事了吧?所以才喊他們召集一群人進望陵,就是為了此刻的探路。霍龍忽然全身起了雞皮疙瘩,冷汗直冒。如果真的是這樣。顧望秋的局,也布得太深了。其他人聽到霍龍欲言又止,也都慢慢反應過來他沒說完的那番話究竟是何意。如果顧望秋硬要他們去放血。他們不得不去。畢竟他手裡有那麼多神秘的道具。左一攥緊拳頭。以他們四人之力恐怕不是對手啊。南二娘狠下心,一咬牙道:“少主,我願意獻祭。”霍龍震驚:“二娘你!”顧望秋盯著南二娘沒有說話,一臉蒙圈。獻祭?什麼獻祭。她為什麼要獻祭?他隻是在想要不要把坦克放出來轟了這座塔。但是大家好像都誤會了什麼。“霍龍。”南二娘狠厲地看了他一眼,霍龍立刻閉嘴沒再說話。 南二娘吐出口氣,凝視著顧望秋,一字一句道:“顧哥,我說過,我們無惡不作,罪滅深重,早已沒了回頭路。你要殺我們,是對的。”顧望秋眼眸閃動,他盯著南二娘的眼睛,除了一片死寂再無他物。“少主……你拿我獻祭吧!我願意替二娘。”霍龍自願提出替獻。可惜被南二娘打了一腦殼。霍龍吃痛喊道:“哎呀!你打我乾什麼啊,二娘?”南二娘無語,甚至懶得解釋。還是魏意好心出來提醒他,“霍哥,你彆忘了獻祭得要四個人同時放血。你替二娘,那誰替你呢?少主嗎?”“等等,我可沒說要讓你們放血啊。”顧望秋立即解釋道。眾人茫然:“哈?”南二娘愣住,“不,不放血?”那她不用死了?“太好了二娘!你能活了!”霍龍激動地衝過去擁抱南二娘。後果就是被南二娘一腳踹飛在地上。霍龍捂著肚子痛喊:“嗷!你怎麼又打我啊!”南二娘此時卻顧不得霍龍,她的心情大起大落,如今劫後餘生,不僅鬆了口氣,還對顧望秋更加感激。“少主,謝謝你,我……”顧望秋渾身發抖,伸出一隻手,製止了她肉麻的話語,“停,我一開始就沒說過要殺誰。更何況,我也不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霍龍:“啊?那你之前還說出去沒看到洪江和吳軒他們,掘地三尺都要把他們找出來哢嚓掉呢。”“我不這麼說,他帶著吳軒跑了你負責?”顧望秋無語,“你腦子裡能不能裝點有用的信息?”穆蘭問:“可是洪江不是發過誓了嗎?以永生立誓,違背誓言會很慘的。”這下輪到魏意歎氣了,“誰知道他們用的真名假名啊,我也可以現在發誓,但我不用自己的名字,我用少主的,那你猜永生會算到誰的頭上?”左一恍然大悟,他道:“原來如此!所以少主隻是給他們下馬威,並不是真的要殺了他們!”顧望秋微笑:“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們覺得我喜歡殺人?”眾人討論聲頓時消失,紛紛沉默。“……”這可就難說了。他們隻是有這種感覺。覺得顧望秋是個狠人,所以才下意識害怕他說的話。“拜托,我可是良民。”顧望秋說,“出門在外總要立點人設吧。”霍龍依然沒有深信,質疑道:“立人設也不容易啊,少主你這麼多道具,總不能全是撿來的吧?”顧望秋:還真是,被你猜對了。“那倒不是,我想建望陵也並非玩笑話。”顧望秋淡淡道,“可我自認為待你們不薄吧?”眾人相看,猛地點頭。“不薄,不薄!”“少主人好,還救我們出幻境!”“對,還讓我們吃解毒丹。”“少主是個好人!”顧望秋:“打住,彆捧殺我啊。說起那藥我就心疼,扔出去那麼多顆,本來以為有幾個能活著回來給我點信息,結果全死了。”“嘿嘿,那是他們不中用啊。”霍龍笑眯眯道,“我們可不一樣,我的身手那可是無敵的!”南二娘麵色沉重,道:“少主,咱還是說說眼下圓盤如何升起的事吧,再這麼耗下去,我怕後麵還會有人進來搶。”魏意點頭:“說的也是,這次考場裡應該還有不少厲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