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等人以最快的速度向著遠方逃去,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一路上,他們疾馳,身後卻沒有絲毫追來的動靜。江寒疑惑,但仍不敢停下腳步分毫!而在他們剛才所在之地,一道身影緩緩現出身形。那是一個容貌俊朗,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著彆樣風采的男人!正是名動大炎皇朝的天才,嶽家大公子嶽元!他看著麵前由自己一拳轟出的天坑,雙目中光暈流轉,輕聲自語:“江寒,凰道涵,一條古怪的狗,還有一位不認識的女子!”“在生死的威脅下都沒有選擇突破通玄,果真是突破不了!”“凰道涵,神通的品級很高,幾乎活死人肉白骨,但戰力一般……”“那隻狗,在我拳下無傷,我看不穿,需小心。”“還有那位女子,我也看不穿,但實力在通玄之下!”嶽元目光微動。“若隻有如此,我弟不會敗!”說著,他攤開手,手中是一捧帶著血紅的泥土,摻雜著許多骨屑。這捧土,正是他從嶽順被淘汰的地方所得!這是嶽順的血與骨!“泥土之中,有濃鬱的天地之力,是由聖器引動!”“是荒古弓!而且射箭之人的真氣,很恐怖!如果由荒古弓發射而出,我承受不住!”“隻是不知……荒古弓的使用者是江寒,還是凰道涵!”嶽元低聲呢喃著。他已經猜出了弟弟要殺江寒的原因,也猜出了荒古弓的存在。他要為兩個弟弟報仇!但難點有二。一是江寒到底能不能突破到通玄,這個問題已經在他的一拳下證明。第二個難點,是江寒滅通玄的底牌!荒古弓,灰狗,以及還有一些江寒可能沒有用出來的底牌!即便荒古弓已經射過了一箭,但誰又能百分之百的肯定,此弓無力射第二箭了?誰又能肯定,江寒沒有其他的底牌了?就比如他弟弟曾得到一件殘缺的聖器,說不定會被江寒得到!如果被江寒摸索出使用之法,哪怕是他也會麵臨天大的麻煩!嶽元從來不覺得自己成為通玄之後就可以所向披靡,他仍保持著一貫的謹慎。剛才悄然追上江寒,轟出一拳,已經是暴怒之下的不智之舉了!“弟弟,或許會很久,但我會一步一步試探出江寒的底細,然後將他徹底解決。”嶽元攥緊了手中的血泥,眺望向遠方江寒離開的方向。他緩步走出,瞬息千裡!而在另一邊,凰道涵已經用真聖重生法治好了所有人的傷勢。他們不停的在趕路,同時也在緊急尋找著能對付嶽元的一切辦法。凰道涵搜索著薑玄雨給她的玉佩中的所有薑家傳承,想從中找出破局之法。但結果是讓人失望的! 司空夢眉頭緊鎖,感受著身軀中的力量,最終卻搖了搖頭。她不夠強,就算將力量發揮到極致,也不可能戰勝一個擁有六成通玄戰力後才突破通玄的天驕!而江寒,也重新拿出了荒古弓查看,想要再用之射出一箭。但荒古弓的破損實在是太厲害了!如果再射一箭的話!真的不確定能不能成功射出!或許,箭還未射出,弓就先破碎了!最終,江寒將它收起,但還是放在了最容易取出的位置!而除了荒古弓,他們這邊已經沒有其他任何能夠對付嶽元的手段!就算江寒身上有戮殺劍,靈魂蠶衣這兩件聖器級彆的寶物,也不可能像荒古弓一樣完美的發揮出通玄級彆的力量!其中靈魂蠶衣甚至還隻是防具!除非嶽元不再追殺他們,否則他們幾乎是必死!而就這樣逃下去的話,嶽元隻要想,便能隨時追上來!這樣下去!不行!而這時,江寒心中一動,有了一個想法。他立刻道:“這個靈魂絕地似乎是越靠近深處,遊**的靈魂實力就會越強!”“所以,我有一個想法……”將這個想法說完之後,兩女都讚同的點點頭。一行人方向一轉,以最快的速度直衝那絕地最深處而去!來到一片無比陰森幽暗的區域布置了一番之後,沒過多久便有一道氣息恐怖的身影出現在了他們麵前。嶽元看著警惕萬分的江寒等人,冷冷道:“你們很能跑,但永遠擺脫不了被我追上的命運!”江寒語氣沉靜:“是啊,確實跑不過你,所以就在這兒解決戰鬥吧!”嶽元點了點頭,向著江寒等人走去。但僅僅走了幾步,他的腳步便是一頓!他暼了地麵一眼,露出濃濃的譏諷之色!張口一吐,狂風呼嘯!地麵飛沙走石,足足數米厚的地皮被狂風吹起。而在地麵之上,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儲物法寶!江寒等人的臉色微變,而嶽元則是一把將一隻儲物法寶攝來。還未等到法寶落入手中,他便仙力一轉,猛然將其射向江寒,落到江寒的腳邊!而這件儲物法寶,已經在仙力的摧殘下破裂。一縷縷黑水真氣,從中散逸而出!下一瞬,無數靈魂聞風而動,朝著江寒等人的方向湧來,足有上千!此地是靈魂絕地的極深處,通玄境的靈魂已經不鮮見!有些靈魂的真實戰力,甚至已經逼近真正的通玄境武者!江寒麵無表情,陰陽雙雷真氣湧出,將身周的靈魂全部絞碎!凰道涵和司空夢雷法,雷符儘出,幫助江寒解決這些靈魂!但即便如此,這麼多的靈魂也費了他們的一番功夫。而解決完靈魂再看向嶽元的時候,隻見對方已經躲在了百裡之外,靜靜的看著三人絞殺靈魂。江寒看到這一幕,心中無語到了極點。沒想到嶽元竟然這麼謹慎,竟然不願意涉險分毫!等靈魂全部散去之後,嶽元才重新走了回來,淡淡道:“你的這些儲物法寶中,恐怕全部都是這種古怪的黑色真氣吧,真是危險。”“隻是一件儲物法寶中的黑色真氣被破,就招來了這麼多強大的靈魂。”“如果我走入陣中,所有儲物法寶被破,招來的靈魂之多,會讓我也麵臨一定的麻煩!”江寒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有陷阱的?”嶽元平靜回道:“謹慎而已,算不得什麼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