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追擊(1 / 1)

明末一潰兵 抓住黎明 1029 字 2個月前

隨著殿後人員的確定,唐通的那一支兩萬人隊伍也旋即分離開來。 裝備好的,騎著馬的,帶著火器的,總而言之凡是可以稱之為戰兵的都為唐通給一股腦的帶走了。 留下來的,唯有即將成為一具具屍體的羸兵。 “你們怎麼不走?”唐平寇看著出現自己眼前的這百十來人騎兵。 這些人裡麵有高有低,有矮有瘦,但相同的則是眼中與其他將士不同的眼神。 那是赴死的眼神。 “唐將軍,我們這些人的命大多都是您給的。我們想著您如果要是死了,咱們也沒地方去報恩,倒不如跟著唐將軍您留在這裡好了。”說話的男人撓了撓頭,似乎是擔心唐平寇會因為自己違命返回而不高興。 “嗬…”聽著對方如此講話,唐平寇不由得淺淺的笑了一聲。 “那下馬挖塹壕吧,我這裡不留沒有用處的人。”唐平寇布置任務時倒顯得乾脆。 唐通雖帶著軍中的精銳走了,但他到底還是留下了一些東西。 像是大將軍炮這種沉重的東西,唐通近乎是全給他們留下了。但這東西的足數也不多,不過是八門罷了,而且彈藥還稀少的厲害。 應當是要守三到四個時辰,唐平寇一麵將視線往天上看去,一麵在心中暗付。 眼下已經快六月中旬了,烈日看上去也要如期而至了。 “弟兄們!”唐平寇一邊號令被留下來的諸位士兵抓緊時間挖掘壕溝,一邊對著他們說著早已編造完成的謊言。 唐平寇並不覺得自己有錯,他以為這是必要的犧牲。一如之前焚毀順義一樣,他所作的,是為了讓更多的人活下去。 “我們不是被拋棄了!”唐平寇對著手下士兵們高聲疾呼到。 “弟兄們!我們隻需堅守!唐總兵是去把守潮白河的渡口去了!隻要我們堅定守住,京營的弟兄們就會來救我們的!” “到時候內外夾擊!中心開花!弟兄們!宋有中興十三處戰功,我大明亦有!這次的計劃是皇上親自派人告訴唐總兵的,你們信不過我唐平寇,難不成還信不過皇上嗎?” 下麵正在挖掘壕溝的士兵們沒有什麼反應,他們不是傻子,自然看的處出何為真,何為假。 但唐平寇的話到底還是給了他們一絲希望,一絲由謊言構造而出的希望。 “韃子!韃子來了!”約莫過了一個時辰,伴隨著愈發沉悶的馬蹄聲,韃子的騎兵緩緩出現在地平線的末端。 那烏壓壓的騎兵隊伍繞過了林子,正飛速與唐平寇的隊伍接近。 “列陣!快!列陣!”伴隨著唐平寇命令的下達,剛才還正掘土的明軍士兵們分分開始尋找其自己的隊伍。 在諸位百戶,千戶的調令下這一支近萬人的殿後隊伍緩緩沿著剛挖出來的壕溝列出一道道人牆。 士兵們緊緊攥著手上的武器,二線的火銃兵們時刻準備上前放銃。 “停!”韃子的騎兵隊伍並沒有呆愣 沒有呆愣愣的徑直衝向那人牆。隨著他們主帥的一道命令,這些騎兵們在安全的位置上停了下來。 “真是少見啊,居然還有敢和咱們正麵交手的明軍。”清軍騎兵隊伍中的一位年輕小將好奇道。 他身著一襲藍甲,頭盔上的紅纓正隨著微風飄蕩,看上去似乎是正藍旗的某位公子哥。 “是啊,貝子爺。小的我跟著老爺入關多次,這敢於和咱們野戰的明軍可謂是屈指可數呀。”跟在公子哥身後的一位家奴低頭說道。 “之前那個範大學士,和那什麼洪承疇不是說關內以無精兵了嗎?我看啊,這漢人還是不可……鄭親王好。”這位正藍旗的貝子忽的改換聲調,一個熟悉的男人緩緩出現在其身後。 “範文程與洪承疇都是先帝所看重的人才,怎麼?嶽樂你認為先帝錯了?”齊爾哈朗冷冷的看了一眼正與家中奴仆閒談的嶽樂,其語氣頗為不善。 “這…晚輩錯了。”嶽樂不敢回辯,隻好馬上認錯。 儘管他父親是正藍旗的阿巴泰,但身處軍中的他眼前最該遵守的還是主帥齊爾哈朗的命令。 當然這個年輕人的內心還是不免的抱怨道:自己手下冒進被漢人拿了,憑什麼對我們撒氣? “不要管這個王八殼子,繼續往前追過去,留一個甲喇的騎兵看著他們就是了。”久經戰爭的齊爾哈朗一眼便看出了眼前明軍的打算。 他遠遠的看來過去,那聚在一起的明軍人數少說也有五千以上。 棄軍報帥。明軍的這一招,齊爾哈朗早就見的煩心了。 “鄭親王,這明軍與咱們先前見過的多有不同,恐怕是明朝精銳。咱們這樣繞過他們,他們是否會乘著咱們與其後隊鏖戰之時突襲咱們呀?”聽到齊爾哈朗下令追擊,其屬下的幾位甲喇額真趕忙上前進言。 多爾袞離他們還遠的很,此刻說不定才剛剛破開密雲。要是在這裡搭上絕大多數兵馬,他們可就麻煩了。 “怎麼?諸位以為明軍真有膽子回擊不成?”齊爾哈朗瞥了一眼上前進言的那位額真。 在其看來此刻最差的決定便是如他們所講的一般將時間浪費在這些明軍士兵身上。 “先前的敗績不過是那個甲喇貪功冒進被人埋伏了而已。何談是明軍精銳?更何況倘若是精銳的話何必留此殿後隊伍?要京畿四周其他隊伍前來解圍不就可以了?” “這……興許是對方擔心……” “擔心?擔什麼心?倘若真是精銳,北京城的那一個皇帝早就把他們布置入京了。何必再來順義焚城?”齊爾哈朗掃視了一眼在場的眾人,那些將領無有敢與其對視的。 “殿後五千,那麼保本的應當是一萬左右。而這京畿地帶還有一兩萬人的就隻有那個唐通了。怎麼?諸位連唐通都怕了?” “屬下不是怕,是擔心。”喚作遜塔的額真繼續堅持自己想法道。他雖也是鑲藍旗的人,但是他卻並不怎麼喜愛自己的這位旗主。 “那你就堅持著你的這個想法吧。”齊爾哈朗越過這位額真對著其餘幾位甲喇下令。 “全軍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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