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逐風的腳跺被長鞭纏繞,徐桃手上用力,將他向身邊拉扯。 人在半空中無法著力,他的身體也迅速靠近徐桃。 兩人相距三尺距離,萬逐風猛地踢出一腳,踢中了徐桃的右肩。 她發出一聲輕呼,手中的長鞭也撤手,向後退出數步。 即便她的鎖骨斷裂,疼得流出冷汗,但滿臉都是興奮地表情。 “斷骨的感覺,還真是痛快!” 萬逐風向四周看去,剛剛前行受阻,三十幾位魂師級彆的高手,再次圍了上來。 他把心一橫,看來不打倒這些家夥,就彆想衝到地麵上去。 再次有人衝上來的時候,萬逐風移動腳步,將速度發揮到極致,左拳和雙腿也是他僅剩的武器,與眾人纏鬥在一起。 他的身體化作一道光影,在人群中衝刺突圍,三十幾個煉魂師也紛紛攻上,各式各樣的魂技不斷襲來。 激戰持續了一刻鐘,已倒下了十九人,餘下的十幾人也終於麵露懼色。 萬逐風依舊站立在地麵上,但他的呼吸已有些不穩,背後和右腿都被利刃所傷。 傷口被汗水浸濕,刺骨的疼痛傳來,更糟糕的是,右手上的黑色,已經蔓延超過了手肘。 “還剩下十三個,我很快就能將你們全都擊敗!” 看著他一步步上前,眾人不自覺地後退一步。 徐桃輕哼一聲,第一個衝了上來,餘下眾人也紛紛衝上。 萬逐風再次與眾人交手,剛剛擊倒兩人,心中猛地一驚! 一股強大的魂力傳來,緊接著右肩猛地一痛。 他轉過身來,見到了一條漆黑如墨的蛇,這條蛇手腕般粗細,正攀附在一個男子的肩頭。 男子五十上下年紀,長相反倒十分斯文,隻是眼中的目光有些凶狠。 他伸手捋了捋胡須,“一個如此年輕的人,竟然擊到了你們這麼多人,你們都是廢物嗎?” 徐桃立刻開口,“閆大人,再給小人一些時間,小人定能擒住他!” 萬逐風暗暗思量,原來這個人就是虎牙牢的最高官員閆坤,原來他是靈宗煉魂師。 若不是自己無法使用魂技‘魂識’,又怎會被這條蛇偷襲所傷。 他隻覺得天旋地轉,很快眼前一黑,再也沒有半點意識…… 萬逐風醒來的時候,再次回到了牢房中,監牢中的三人正圍著他看。 劉春笑著開口,“小兄弟,我還以為你死定了,想不到你竟然活著被帶回來!” “我睡了多久?” 王平在旁回答,“兩天兩夜了!” 萬逐風看向自己的右手,黑色已達到上臂,正向著肩頭蔓延。 趙貴嘿嘿笑了起來,“小兄弟,你很有膽量,竟然敢挑戰這裡的獄卒,大家可以交個朋友。” “我可以向‘皇帝’引薦你,保證這裡的獄卒不敢再招惹你,否則抓住你的那個張胖子,一定會來懲罰你!” “抓住我的不是張滿財,我一直衝上去兩層,與三十幾個魂師級彆獄卒交手,最後是閆坤偷襲了我!” 聽到這句話,三人都不禁一愣,隨即他們笑了起來。 “小兄弟,雖然知道你很有骨氣,但你不要吹牛了,就憑你一個人想要衝上去兩層,簡直是說夢話!” 萬逐風搖搖頭,也不願和他們解釋…… 此時此刻,白虎城南城門附近,一個占地極廣的院落中,十幾棟高樓聳立在這裡。 許多兵士在空地處操練,這裡是白虎城城防軍營,駐軍三千餘人。 在軍營的會客廳中,潘武坐在椅子上,品了口茶。 “兩位都是白虎城中的大人物,為何會有閒暇來這裡?” 呂修和他的兒子呂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呂修先開口,“潘將軍,我們接連來過兩日,你也應該清楚,萬逐風夜襲呂家,還請潘將軍將他交給呂家處置!” 潘武笑著搖頭,“城防軍抓到的人,都會交給虎牙牢看管,兩位應該去虎牙牢要人!” “潘將軍不要說笑了,虎牙牢歸屬城防軍管轄,若無黃將軍的命令,閆坤又怎會交人!” 潘武點了點頭,“既然呂家主是明白人,我也就直說了,這件事並非我能做主的,還請等黃將軍回來商議!” 呂龍哼了一聲,“我們接連來了兩日,黃將軍都避而不見,難道是等著收受賄賂嗎?需要多少錢幣,也不妨直言!” 聽到這句話,潘武臉色一沉,“黃將軍身負城防重任,每日都會親自帶人巡城,誰都知道黃將軍公務繁忙!” “不僅如此,黃將軍兩袖清風,每月得到的月俸,大部分也都用來接濟窮人!黃將軍為人剛正不阿,不會對任何人避而不見,也不需要避而不見!” 呂修笑著開口,“小兒年 小兒年輕氣盛,言語冒犯之處,還請潘將軍見諒!” “無需多言,我還要操練兵士,兩位是否願意留下來等黃將軍,請隨意!” 說完這句話,潘武離開了會客廳,將呂家父子晾在一旁。 呂龍氣得咬牙切齒,“爹,我們呂家為白虎城提供藥物,潘武竟然如此無禮,簡直是目中無人!” 呂修搖搖頭,“潘武是黃良的手下,就連脾氣秉性也十分相似!黃良是出了名的倔驢,他隻會聽從禦北王府的命令,就算我們等到他,也彆想帶走萬逐風!” “爹,你的意思是?” “去禦北王府,見二少爺蘇新離,隻要他肯點頭,黃良必會交人!” 與此同時,在虎牙牢中,閆坤坐在椅子上,滿臉都是怒意,他身邊兩個年輕美貌的女囚犯,戰戰兢兢地為他斟酒。 虎牙牢的三個副官都在場,張滿財和孫峰怒視對方。 “閆大人明鑒,孫峰不顧我的生死,險些害死我!” “我是虎牙牢的副官,自然身負緝拿囚犯的職責,倒是你縱容手下,傷了我手下好幾個人……” 閆坤哼了一聲,“都給我住口!”兩人立刻停下爭吵。 “我知你們兩人素來不和,但這次你們做的太過火了!孫峰,你明明知道那個小子不可能逃出去,竟然不顧張滿財的死活!張滿財,你的手下傷了虎牙牢的獄卒!” “你們兩個都難逃罪責!張滿財,所有受傷獄卒的療傷費用,都由你支付!” “閆大人,小人的月俸不過是十枚金幣,如何負擔得起所有人的醫療費用!” 閆坤微微冷笑,“少廢話!你私下收取囚犯家屬送來的錢幣,難道我會不知道!” 張滿財立刻閉口不言,閆坤又看向孫峰。 “孫峰,罰你向張滿財致歉,直到他滿意為止!” 孫峰猶豫了起來,“這……好吧,昨日白虎城鹽商被抄家,他的小女兒才十八歲,還是處子之身,我本想自己先享用的,就讓給張大哥吧,算作對張大哥的致歉!” 這個條件讓張滿財十分滿意!徐桃看了看兩人,嗬嗬笑了起來。 “閆大人,那個小子踢斷了我的鎖骨,請把他交給我,讓我處罰他兩日!” “隨便你,都給我滾出去吧!” 三人離開之後,閆坤看向身邊兩個美貌的女囚。 “我今日很生氣,你們兩個要儘心服侍我!” 兩個女囚滿臉都是懼色,不敢絲毫拖延,立刻脫去了衣服…… 徐桃來到地下三層,身邊還帶著三個魂師級彆的高手。 她穿著惹火的短衣短裙,走起路來扭動腰肢,立刻引來了所有男囚犯的矚目。 “徐桃,你是不是又想男人了?帶我走吧……” “很遠就嗅到你身上的騷味了……” “徐桃,還記得我嗎?一個月前和你睡過,你那天叫的嗓子啞了……” 汙言穢語不斷,徐桃並不生氣,隻是輕蔑地看向這些人。 “一群賤男人,為了上床像狗一樣卑微,姑奶奶一定會把你們褲襠裡的東西都割下來!” 她繼續扭動腰肢,來到了萬逐風的牢籠前。 劉春嘿嘿笑了起來,“徐桃大人,每次看到你,我都很興奮,好幾個晚上睡不著!” “滾一邊去,姑奶奶不是來找你的!” 萬逐風淡淡一笑,“是來找我的吧!你想怎麼樣?想殺了我嗎?” “我才不舍得殺你,我會慢慢折磨你,直到你完全臣服於我!” 萬逐風並不開口,徐桃吩咐手下。 “打開牢籠,我要讓這個傲慢的小子,嘗遍虎牙牢的刑罰!” 一個魂師級彆的獄卒取出鑰匙,打開了牢籠上的鐵鎖。 剛剛打開牢籠,另一個聲音響起。 “你不可以帶他走,我有話和他說。”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都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一個男子出現在那裡,他的雙手上帶著鎖具,但此刻並非吃飯的時候,他卻可以在監區自由行走。 萬逐風也看向這個男子,三十七八歲的年紀,臉上的五官棱角分明,自帶一股威嚴之氣。 他是犯人身份,但身上的衣衫卻很整潔,頭發也梳理的十分整齊。 徐桃眉頭微蹙,“孔威,你已是階下囚,還要耍將軍威風嗎?” 萬逐風暗暗點頭,原來這個人就是孔威,被囚犯們私下稱為‘皇帝’,難怪他可以在這裡自由行走。 孔威再次開口,“我的話,你應該聽到了,不要讓我再說一次!” 徐桃緊要銀牙,雙眼惡狠狠地瞪著他,沉默了半晌,最終點了點頭。 “好,我就等你們說完話,再帶這個小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