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掌櫃肆無忌憚,竟然告訴花南城等人,花鈴兒就在四海酒樓的地下室內,但卻並不擔心飛龍商隊的人去搶奪。 花禦騰不禁暴怒,“你最好放了我妹妹,否則的話……” “否則的話,你又能怎樣?在四海酒樓鬨事的人,還沒有人能活著走出去!” 花禦騰還想開口,花南城怒喝一聲。 “給我住口!” 他再次看向錢掌櫃,“小兒無禮之處,還請見諒!不過……他也隻是關心鈴兒的安危而已!” “無論如何,我要帶走鈴兒,還要殺了那些膽敢綁架鈴兒的人,價錢你隨便開,我絕不還價!” 錢掌櫃笑著搖頭,“我當然知道飛龍商隊的財力,但我也說過了,規矩不能破壞!” 氣氛再次變得劍拔弩張,就在此時,窗外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響。 聲音並不大,但幾人都已聽到,錢掌櫃不禁一愣,立刻推開了窗戶,見到了窗外的兩女一男,還有一條大黃狗。 兩個女子都擁有傾國傾城的容貌,尤其是那位白衣女子,稱之為仙女下凡也不為過。 男子同樣十分英俊,但他的手正捂住大黃狗的嘴,吃驚地看向錢掌櫃,嘿嘿笑了起來。 “我們隻是路過,並沒想過打擾你們!” 花南城等人也很吃驚,想不到剛剛在客棧中見到的三人一犬,竟然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窗外。 錢掌櫃厲聲開口,“你們是什麼人?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萬逐風笑了起來,“我知道,這裡是酒樓!” 錢掌櫃不禁更加憤怒,大喝一聲,“來人!” 門外腳步聲響起,十幾個魂師級彆的男子衝進了屋中。 萬逐風看向一個個人凶神惡煞的男子,再次笑了起來。 “你是魂武一級的高手,餘下這些家夥,就算加在一起,也及不上你一個人,還是不要和我們動武為好!” 說完他又看向蘇新月,“我早告訴你了,不要喂大黃吃的,你偏偏不聽,還喂它肉骨頭!” 蘇新月也有些委屈,“可是大黃好像餓了,我才給它一根骨頭的!” 兩人的對話,並沒有半分緊張,錢掌櫃更加氣憤,但對方可以輕易說出自己的修為,並且有持無恐,不得不加倍小心。 “閣下難道是飛龍商隊的同夥?亦或者和四海酒樓有何仇恨?” “我們和四海酒樓並未結怨,至於飛龍商隊……的確有過數日的交情!” 聽到這句話,花南城更加奇怪,對於這等高手,自己竟然全無印象,顯然從未見過這些人。 錢掌櫃再也無法壓抑怒火,伸手拉住了萬逐風的衣領。 “數日的交情!難道你想挑戰四海酒樓嗎?看來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小倩眉頭一皺,將腰間的兩柄彎刀拔出,隻等著萬逐風的命令,便會與四海酒樓的人拚命。 錢掌櫃拉扯著萬逐風的衣領,卻見到他的懷中有一塊金牌,不禁愣在當場,手也不自覺地鬆開。 錢掌櫃向後退了兩步,額頭上也滲出冷汗。 “剛剛多有得罪,閣下究竟是什麼人?” 對於他的態度轉變,萬逐風等人也莫名其妙,伸手在懷中摸索,將一塊金牌取出。 金牌的正麵刻著雲雨圖案,背麵刻著‘聽雨樓’三個大字。 這是聽雨樓主柳若依送給萬逐風的金牌,據說可以號令聽雨樓所有分舵! 這裡並不是聽雨樓的分舵,但錢掌櫃見到金牌之後會如此恐懼,讓萬逐風有些奇怪。 他晃了晃手中的金牌,“你剛剛見到了這個?” 錢掌櫃仔細看向金牌,額頭上的冷汗也更多,順著臉頰流下。 “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想不到聽雨樓主會親臨,還請樓主大人見諒!” “四海酒樓過去雖與聽雨樓有些誤會,但聽雨樓一夜之間毀掉四海酒樓十三家分店,何況雍州丞相大人出麵調停,我們早已化乾戈為玉帛了……” 蘇新月笑著開口,“你誤會了,我們並不是……” 萬逐風打斷她的話,“我們並不是來尋仇的,隻是與飛龍商隊有些交情,所以希望你可以通融一下!” “好說!既然是樓主大人的命令,小人自當遵從!” 萬逐風也沒想到竟然如此順利,“那個……會不會破壞你們的規矩?” “區區小事,樓主大人請不必放在心上,何況小人也有不破壞規矩的辦法!” “樓主大人光臨四海酒樓,還請小住幾日,小人定會安排最好的上房,略儘地主之誼!” 萬逐風搖搖頭,“是否住下等一下再說,還請先帶我去見地下室中的那位女子!” 錢掌櫃點了點頭,“幾位,請隨我來!” 他吩咐手下退開,親自帶著萬逐風等人,還有花南城一行四人走下樓梯。 花南城臉上掛著笑容,“原來閣下便是名滿 便是名滿天下的聽雨樓主,在下久聞大名,今日終於得見一麵,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萬逐風隻是尷尬的笑了笑,並未回答。 花南城再次開口,“在下有些不解,不知飛龍商隊究竟因何事與聽雨樓有過交情,還請樓主大人明示!” “那個……這件事解釋起來有些麻煩,稍後再談!” 花南城連忙點頭,“好!好!” 眾人跟著錢掌櫃一路走下樓梯,路上許多美貌的少女和強悍的侍衛見到錢掌櫃,都紛紛停步行禮。 錢掌櫃的臉上恢複了傲慢的表情,帶著眾人一路走下樓。 二樓和一樓的眾多客人,見到錢掌櫃後,紛紛停下了喧嘩,讓開了一條路。 這也難怪,錢掌櫃原本就是難得一見的高手,何況他總是留在四海酒樓的六樓房間。 酒樓中的瑣事也都是吩咐手下去辦,一個月也難得幾次走下樓。 見到他帶著眾人下樓,眾多客人有些意外,不禁紛紛議論,猜測這些人的身份來曆。 來到一樓之後,錢掌櫃走進後堂,取出鑰匙打開了一扇厚重的鐵門,鐵門內依舊是向下的樓梯。 樓梯兩側點燃了許多油燈,並不顯得昏暗,眾人也跟著錢掌櫃走了進去。 向下走了數十階台階之後,進入到一個寬敞的石室內。 這裡堆積著許多大大小小的木盒,在角落中果然見到一位少女。 少女的模樣十分俊俏,隻是目光有些呆滯,她身上的衣衫多處破損,倚靠著牆角卷縮在角落中。 她的雙手被鐵鏈捆在背後,脖子上也拴著一根粗重的鐵鏈,鐵鏈的另一端拴在一根寒鐵樁上。 她顯然已被關在這裡數日,衣服上滿是汙跡,臉和手臂腳跺等處,還有道道血痕,顯然曾被人淩辱折磨許多次。 聽到腳步聲靠近,少女呆滯的臉上顯出驚恐。 “你們走開……不要過來……” 女子高喊了幾聲,很快便泣不成聲。 萬逐風認出了她,她就是花鈴兒,一段時日未見,竟然被人折磨成這個樣子。 花南城吃驚地看向女兒,“鈴兒,是爹爹來救你了,你不要怕……” 花南城和花禦騰上前,緊緊抱住了花鈴兒,她終於認出了父親和哥哥,再次失聲痛哭起來。 見到這等慘狀,蘇新月和小倩也心中不忍。 “這些混蛋,該死!” 萬逐風看向錢掌櫃,“她來到這裡多久了?” “已有七日,按照四海酒樓的規矩,允許客人進入地下室查驗寄存的貨物,帶她來的三十幾個男人,也曾進入地下室查驗過三次,每次都是整晚……” 眾人心中清楚,所謂的查驗貨物,無非是在這裡繼續淩辱她而已。 花南城的雙眼已變成赤紅色,“我要殺了這些混蛋!樓主大人,隻要我能得償所願,我願付出任何代價!” 萬逐風在旁開口,“先將花小姐救出去更加重要!” 他又轉頭看向錢掌櫃,“剛剛你說過,有一個不破壞規矩的辦法,可以讓飛龍商隊的人報仇!” 錢掌櫃點了點頭,“幾位請在大門外等候,半個時辰之內,我會將他們所有人趕出去!” 一樓的大堂內,三個桌子旁,十幾個男子正在推杯換盞。 一個男子開口,“大哥,昨天歇了一整天,今晚是不是又該去查驗一下貨物了?” 聽到這句話,眾人哄堂大笑。 一個光頭男子開口,“好,酒足飯飽之後,我們就去地下室快活快活!” 幾人正在肆無忌憚地大笑,七姑娘來到幾人麵前,微笑著開口。 “我來通知幾位,從今日起,幾位住在這裡的費用要增加!” 光頭男子眉頭微皺,“七姑娘,每人每日五十枚銀幣,已經十分昂貴,難道還要加價!” “萬分歉意,我也隻是傳達掌櫃的命令,從今日起,幾位每人每日要支付三百枚金幣!”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愣在當場,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光頭男子搖了搖頭,“我們兄弟一向遵守四海酒樓的規矩,錢掌櫃為何突然加價,這明擺著是想趕我們走!” “幾位若是肯支付便可留下,若是不肯支付,就請立刻離開!” 光頭男子不禁暴怒,用力拍在桌子上,他身邊的十幾人也都跟著站起身來。 四海酒樓的侍衛們也紛紛湧來,站在七姑娘的身邊,七姑娘依舊掛著微笑。 “幾位若是想要在這裡鬨事,可以試試看!” 光頭男子怒視七姑娘,最終哼了一聲,“我們走!” 帶著十幾個手下離開了四海酒樓,眾人一路罵罵咧咧地走出大門。 萬逐風等人站在大門外,花南城抱著花鈴兒,為她披上了一件長衣,雙眼怒視走出大門的眾人。 “給我殺!一個也不要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