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南宮沙燕的話,萬逐風覺得莫名其妙,但還是開口解釋。 “南宮姑娘,請自便,其實我本就沒打算讓你和我一同進入地下洞穴!” 南宮沙燕也沒說話,而是向著帳篷的方向走去。 萬逐風依舊不明所以,方子豪卻悠悠地歎了口氣。 “看來南宮姑娘,也終於死心了,雖然是一件好事,但你卻傷她很深!” 萬逐風搖搖頭,“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又何曾傷過她,算了,還是救出新月她們更加要緊!” 方子豪暗暗搖頭,傷到南宮沙燕的,就是你在無意間做出的決定和取舍。 兩人立刻開始動手挖掘,南宮沙燕也返回了帳篷附近。 她正覺得失魂落魄,心中也滿是悲悲戚戚、顧影自憐,忽然背後被人擒住,按倒在了雪地上。 鐘鴻擒住了南宮沙燕,“這女人是誰?” 金九祿急忙開口,“她叫南宮沙燕,來自神都萬劍宗,是個喜歡萬逐風的丫頭!” “這個女人姓南宮,看來是南宮蕭的後人!” 南宮沙燕無法掙脫束縛,立刻開口。 “既然知道我是誰,還不快放了我,你又是誰?” 金久祿在旁開口,“他是鐘爺,大家也都叫他‘判官’!” 聽到‘判官’這兩個字,南宮沙燕大吃一驚。 “你是極樂傭兵團的人,你是來找萬公子報仇的……” 鐘鴻嗬嗬笑了起來,“小丫頭有些見識,果然不是這個蠢貨可以相比的!” “死胖子,你若是不告訴她我是誰,她也許不用死,不過……看來她和萬逐風有些交情,留著還有些用處!” 金九祿急忙搖頭,“小人也沒想到,知道了鐘爺的身份就會死……不對啊,鐘爺,難道小人也會被殺嗎?” 鐘鴻冷笑了起來,“你猜猜看!” 萬逐風和方子豪終於挖通了雪層,也帶著小黑,順著岩壁滑落至洞中。 向著四周看了看,這裡除了冰冷的岩壁便空無一物,沒見到任何人進入過這裡的痕跡。 “方子豪,你是不是弄錯了?” 方子豪一臉的無辜,“我說過了,我也隻是猜測而已……” 萬逐風十分無奈,隻好在洞穴中四處尋找,很快找到了兩個洞口。 該向哪邊走,兩人再次沒了主意,方子豪再次使用了一次探查符咒。 “左邊的山洞裡麵空無一物,但右邊的山洞裡麵有獸族!” 萬逐風思索了一下,“若是新月真的進入山洞中,選擇了沒有獸族的洞口便不會有危險,遲早也會再見麵!” “但她們若是選擇了有獸族的洞口,隻怕隨時會有危險,所以……我們走右邊,就算找不到她們,也可以清除這裡的獸族!” 方子豪苦笑了起來,“為了蘇小姐,你還真是不惜殺生!” “殺生又如何,為了新月,我不惜與天下為敵!” 兩人帶著小黑走進了右邊的山洞口,一路向著山洞深處走去。 一路上卻感受到山洞中的氣溫越來越高,很快兩人便汗流浹背,但小黑卻若無其事,絲毫不覺得炎熱。 “這裡怎麼會這麼熱,難道已到了那位葛仙人所說的炙熱之地了嗎?” 萬逐風搖了搖頭,“先不要胡思亂想,我們還沒那麼容易死掉!” 兩人帶著小黑繼續在山洞中行走,也不知走出了多遠,岩壁上的月光石越來越少,四周也越來越暗。 就在此時,兩人都聽到了輕微的聲響。 “萬逐風,你是否聽到了什麼聲音?” “當然聽到了,好像是煽動翅膀的聲音,另外……四周有兩個獸族的魂力,在上方盯著我們!” 方子豪知道萬逐風魂感力超群,也知道他的感應絕不會錯,再次取出了火折子。 “四周的光線太過昏暗,這兩隻獸族久居在這裡,對我們不利!” 他剛剛點燃了火折子,忽然那個輕微的聲響出現在附近,緊接著他手中的火折子被微風吹過,立刻熄滅了! 萬逐風也不禁警惕起來,剛剛那隻獸族竟然可以悄無聲息地靠近兩人,弄滅了火折子。 方子豪低聲開口,“萬逐風,那兩個獸族究竟是何種級彆?” 萬逐風也低聲回應,“級彆並不高,大概是五級妖獸!” 就在此時,輕微的聲響再次響起,這一次就在兩人的身邊。 萬逐風手中的長劍立刻刺出,那個煽動翅膀的聲音卻漸漸遠去。 方子豪在旁開口,“刺中那個家夥了嗎?” 萬逐風搖了搖頭,“劍上沒有觸感,應該是沒碰到對方!” 方子豪深吸一口氣,“看來還得靠我的辦法!” ;說完這句話,他取出了一張符咒,又將魂力注入符咒之中,一道火龍瞬間衝出,將這個山洞照的亮如白晝。 借助火焰的光芒,兩人看清了山洞內的情形。 兩團黑影貼在頭上方的岩壁上,黑影的形狀並不規則,也分不清頭和四肢,不知究竟是什麼東西。 正當兩人覺得奇怪,黑影猛地膨脹,化為一隻隻黑色的小蟲,向著四周擴散。 “蝴蝶!竟然是黑翅蝴蝶!足有數百隻,難怪我的長劍刺不中它們!” 方子豪也十分奇怪,“蝴蝶!在這個山洞裡並無花蜜,這些東西吃什麼?” 蝴蝶展翅飛起,向著兩人衝來,萬逐風笑著開口。 “我猜應該是吃肉吧,就像我們這樣的活人,應該在它們的食譜裡!” 萬逐風將魂技‘凝魂’使用,方子豪也使用了一張結界,將所有的黑翅蝴蝶阻擋在外,暫無性命之憂! 至於小黑,這些黑翅蝴蝶根本傷不了她,但他們卻也寸步難移…… 鐘鴻帶著金九祿和南宮沙燕,一路向著天池山的山頂前行。 金九祿一直都習慣有人在旁侍奉自己,但此刻卻再無傭人,也吃儘了苦頭。 即便他累的氣喘籲籲,但卻不敢發牢騷,剛剛坐在石頭上休息,鐘鴻抬腿踢在了他肥胖的屁股上。 “快點起來登山,否則就將你丟進山溝裡,讓你永遠留在這裡!” 金九祿無奈,隻好強忍著繼續登山。 南宮沙燕的修為已達到魂武二級,鐘鴻將她的儲物戒指收走,又使用牛筋繩將她的雙手捆在身後。 連續趕路兩日,金九祿吃了不少辛苦,顯然瘦了一圈,南宮沙燕卻始終不發一言。 在這兩日中,三人住在同一個帳篷內,隻吃了一些冰冷的乾糧而已。 又到了夜晚,鐘鴻吩咐金九祿支好帳篷,將兩人也帶了進去。 在帳篷內點燃了一堆篝火,他也坐在一旁安靜地吃著乾糧。 金九祿嬉笑著走上前來,“鐘爺,原來您是赫赫有名的殺手,真是失敬!失敬!” “有屁就放!用不著拍馬屁!” 金九祿接著開口,“你們做殺手的,無非就是求財,鐘爺你也應該知道,我最不缺少的就是錢財!” 鐘鴻笑了起來,“用不著廢話!極樂傭兵團能成為揚名整個修魂大陸的殺手組織,你以為憑的是什麼?” 金九祿不明所以,“是什麼?難道是一言九鼎,或者誠實守信?” 南宮沙燕在旁開口,“你的魂力已達到魂王級彆,即便在雍州,也算不上最頂級,但卻可以揚名整個修魂大陸,憑借的應該是謹慎,極少有人見過你的廬山真明目!” 說完這句話,她又看向金九祿。 “金掌櫃,你又何必卑躬屈膝求他,反正他不會放過你,隻是早死幾天和晚死幾天的區彆而已!” “南宮姑娘,你不要亂講,鐘爺又豈會屠殺我這種普普通通的生意人,何況我定會守口如瓶……” 鐘鴻冷笑了起來,“金九祿,你的見識遠不及一個小丫頭!” 說著將兩塊乾糧丟在他麵前,“去喂那個丫頭吃東西!” 金九祿滿臉的怒意,但卻不敢有絲毫反抗,從地麵上拾起乾糧,送到了南宮沙燕的嘴邊。 南宮沙燕吃著冰冷的乾糧,金九祿嘿嘿笑了起來。 “南宮姑娘,前幾日你還看不起我,今日我們卻同病相憐,你說這是不是緣分?” “緣分個屁!本姑娘不想和你有什麼緣分!” 金九祿並不惱火,而是接著開口。 “南宮姑娘,反正我們都會被殺,不如做一些開心的事,以免死的時候後悔!” 南宮沙燕眉頭一皺,“開心的事!你指的是什麼?” 金九祿嘿嘿笑了起來,“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還是處子之身,在你臨死之前,我讓你嘗嘗男歡女愛的滋味!” 說完這句話,他便將南宮沙燕按在了地麵上,伸手撕扯她的衣衫。 但下一瞬間,金九祿的褲襠被踢中,倒在地上不住地慘叫起來。 南宮沙燕重新坐直了身體,“金掌櫃,並非是我自負,雖然我打不過‘判官’,但若是你的話,就算是捆住雙手,我同樣可以輕易殺了你!” 鐘鴻坐在一旁,冷冷地看向兩人,並不發一言。 金九祿慘叫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平息下來…… 第二天早上,三人繼續登山,兩個時辰後,便來到了天池山的山頂。 山頂上積雪皚皚,山峰的正中央有一大片湖泊,靜靜地停留在哪裡。 湖泊麵積很大,湖麵也並未結冰,但卻波瀾不驚,倒映著四周的山水,看起來十分幽靜神秘。 三人登頂之時,天池旁聚集著三十餘人,這些人都聚攏在天池旁,在這些人的中央,是幾乎全裸的男女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