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大堂。葉尋一行人,就迎麵碰上了白煢和元小祖。元小祖這小屁孩,正抱著一塊大石頭,不斷的啃著。葉尋見狀,訝異的看了他一眼。不過,他也沒多說。直接揮了揮手,示意白煢、元小祖跟上。由於郡守府的武裝力量,已經被繳械,看守起來。葉尋等人一路暢通無阻。抵達大門時,葉尋又讓龍星宇叫上夏涼、慕容玄、程蘊靈三人。當即,一行人登上馬車,浩浩****的朝著鳳儀學院而去。至於郡守府的一切,自然有席煥乾收尾。對於席煥乾的辦事能力,葉尋還是很放心的。否則,他也不可能考慮讓席煥乾接掌鳳儀學院了。……鳳儀學院,禮堂。如今,原本的禮堂,成了鞠華燦的靈柩擺放之地。沒辦法啊。不放禮堂,都沒地方放了。畢竟,鞠華燦鞠老師也創造了一項紀錄。嗯,南疆大陸第一個在自己院校內暴斃的師者。鳳儀學院的其他師者,又不是什麼有能力的人。能在驟逢大變之下,想到替鞠華燦辦喪禮,已經算是很出人意料了。禮堂內,哭聲一片。哭的最響,最慘的,自然是咱們的肖蓉老師了。就是不知道,肖蓉老師哭的那麼淒慘。到底是在悲痛鞠華燦的死呢,還是在為自己無亮的前途傷心。這就不得而知了。肖蓉之外,院長倪德也在捶胸頓足的大哭著。倪德這個人沒有主見,也沒有魄力。他在鳳儀學院安安穩穩的當了這麼多年院長。說實話,靠的就是鞠華燦的支持。否則,學院的師者,會有幾個真把倪德的話,當成一回事的?如今鞠華燦一死,倪德心中自然茫然到了極點。所以,與其說他是在哭鞠華燦,倒不如說他為自己的迷茫而哭,更為合適。除了倪德、肖蓉,真正的掉了眼淚外。在場的其他師者,基本都在乾嚎。聽著像是在哭的驚天動地似的。但仔細看,卻能發現他們,個個都隻是張嘴嚎一下而已。甚至有些家夥,還眼神遊離,眼珠子咕嚕嚕亂轉,也不知道都在想些什麼。當然,這還不是最過分的。最過分的,就是那個叫做譚千衛的家夥。這家夥,垂著頭。一隻手掌中,握著一塊老薑,時不時的在眼角處抹一抹。另一隻手,卻是用寬大的袖子擋住嘴部。從他不斷蠕動的嘴巴來判斷,顯然他在偷吃東西。不過這也正常。從鞠華燦暴斃,到喪禮開始。大家夥都滴水未沾呢。偷吃點東西,充充饑又怎麼了?反正,他和鞠華燦非親非故,他也不悲傷。為了一個死了的鞠華燦,餓壞了自己,那不是虧大了? “哎,我現在真懷疑我是不是災星了。”“鞠華燦一死,鳳儀學院恐怕會出現大洗牌。”“我這個剛來的小透明師者,不被清洗才怪。”“看來得早做打算,考慮下一站了。”譚千衛一邊啃著掩藏的大袖中的羚雞腿,一邊暗暗想到。他是赤勝師範學院畢業的師者。在畢業之前,沒啥出奇的地方,純粹的小透明一個。但在畢業後,小透明屬性雖然沒出現變化,卻又疑似多了個災星體質。他畢業後分配的第一個學校是闊瀾學院。譚千衛在闊瀾學院,呆了一個月不到。闊瀾學院發生了震驚赤勝王國的教學樓倒塌案。當場壓死了十幾個學生。此案引起了赤勝師者公會京都分會的震怒。派出了欽使前去調查。然後,在接受調查時,譚千衛說了不該說的話。被闊瀾院長記恨在心。案情被闊瀾院長動用關係擺平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譚千衛踢出了學院。誰叫這家夥不識抬舉,把真相說出來了呢?好在譚千衛是赤勝師範學院畢業的師者。赤勝師範學院是赤勝王國內最吃香的學院了。他們的畢業生,不愁找不到學校任教。前腳剛離開闊瀾學院,來自安明郡的安明學院,又把譚千衛請了過去。安明院長非常器重譚千衛。在譚千衛一入學院後,立馬將他當成重點師者培養。一個初來乍到的新人,卻受到院長如此賞識。自然引起其他師者的嫉恨。隻不過有安明院長在,其他人也不敢有什麼怨言。可惜好景不長。賞識譚千衛的安明院長,被人檢舉貪汙受賄。師者公會為之震怒,直接將安明院長一擼到底。沒了院長的庇佑,譚千衛被嫉恨他的師者,在新院長麵前不斷打小報告。新院長一看,哎喲喂,這可不行啊。為了一個老子到現在都記不住你名字的毛頭師者,卻得罪大批老師,我不是腦子犯抽嗎?滾吧,給我滾吧!於是,譚千衛在安明學院就任二十來天後,又一次失業了。失業就失業唄,譚千衛也沒放在心上,反正他也不怕找不到工作。在家閒賦了三兩天,來自察越郡的文德私立學校向他拋出了橄欖枝。這家夥立馬屁顛屁顛的跑去上任了。隻是,他在文德私立學校呆了還不到半個月。九星二字師的文德校長,卻因為得罪了一名王師,被整的傾家**產。這下好了,連帶著文德私立學校也因此而破產。可憐的譚千衛又雙叒失業了。接下來,他的運勢依然沒好轉。不斷的再就業,失業,就業,失業中循環滾動。他每到一個學校。這個學校,不是破產,就是降級裁師。不是降級裁師,就是校長莫名案發,還牽連到他。總之,他畢業一年。就任了十二個學校,其中倒閉了三所學校,降級了四所學校,剩下的五所學校,校長不是案發被擼,就是受人舉報,丟了校長之職。除了最初那個背景通天的闊落院長外,其他人無一幸免。簡直就是走哪哪倒黴。然而,譚千衛發現,校長案發、被舉報還不是最離譜的。最離譜的是,他來到鳳儀學院後。居然把實際掌控學院的名師鞠華燦給克死了。啃完羚雞腿後,譚千衛抹了抹嘴角的油光。他抬起頭,看了靜靜的躺在棺木內的鞠華燦一眼。“鞠師啊鞠師,可莫怨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倒黴,抵擋不住我的黴運。”他心中默念幾聲後,抬手用老薑在眼角擦了擦。然後跟著其他乾嚎的師者,一起嚎了起來。“嗚呼鞠師,不幸夭亡。”“修短故天,人豈不傷?”“我心實痛,酹酒一觴。”“君其有靈,享我烝嘗……嗚呼鞠師,魂歸來兮,嗚呼痛哉,伏惟尚饗!”
第248章 他又雙叒叕失業了(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