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枚丹的三個必勝理由,本質上和十天才的徒弟們剛剛七嘴八舌的勸諫,沒有任何差彆。但人家刀枚丹聰明啊。知道怎麼總結,知道怎麼讓自己的進言帶上噱頭!所以,方鐸這個盟主,立馬就上鉤了。“不知公子如何稱呼?”此刻的方鐸,明顯對刀枚丹高看了不少,言語間都透露著恭敬!刀枚丹聞言,微微一笑。“鄙人刀枚丹!”“原來是刀公子,好好好,不愧是人中龍鳳,汝與魏公子堪稱方某左膀右臂!”方鐸直接把刀枚丹的地位,抬高到了魏寒並列的層次。由此可見,他此刻對於刀枚丹是如何推崇。“不敢當盟主誇讚!”“螢火之光安能與皓月爭輝?”“我與魏兄比起來,還是差遠了。”刀枚丹擺手說道。方鐸聞言,大笑道。“都是人傑,都是人傑,能遇二位公子,實吾方鐸之幸!”方鐸怎麼說都是世家子弟出身,受過良好教育。這花花轎子,還是會抬的。他這麼一說,既不冷落了魏寒,又變相的抬高了刀枚丹。果然,原本臉色微微有些不好看的魏寒,神色舒緩了不少。剛剛刀枚丹獨攬風頭,可讓他心下不爽的很。雖說,他讓出這番勸諫機會,著實沒安什麼好心。但卻也不想看到有人搶了他的風頭。好在盟主方鐸,並沒有喜新厭舊,這讓他多少有些安慰。“對了,魏公子!”“不知道你對刀公子的三勝之說,有何見解?”雖然刀枚丹的三勝之說,非常符合方鐸的胃口,但他依然沒忘了征求一下魏寒的意見。畢竟,魏寒現在可是他方鐸的“頭號謀士”!“三勝之說確實能說得通!”“不過,戰場上瞬息萬變,卻也沒有人能保證不出現任何意外!”“所以……還得盟主您乾綱獨斷才是。”“吾等終究不過是輔佐盟主您的存在,又豈能越俎代庖,擅自替您做出決斷?”魏寒很滑頭,說的話模棱兩可,既像是讚同了刀枚丹的三勝之說,又隱含三勝之說隻是理論,未必會靠譜的意思。然後直接將皮球踢給了盟主方鐸。並美其名曰,讓盟主您乾綱獨斷!這話一出,方鐸頓時“龍”顏大悅。作為一方諸侯,兼聯軍盟主,其實這家夥早就想搞一言堂了。隻是一直沒有機會罷了。如今,魏寒的話,簡直就是在替他鋪路,他怎會不喜?當即,他甚至都不考慮諸侯們的意見,直接拍板決定了下來!“好,那就和夏雌鬥將!”“傳吾號令,點將,出擊!”諸侯們雖然有心還想勸諫幾句,但眼見方鐸心意已決,最終也隻能無奈作罷。 一旁。看著方鐸意氣風發和刀枚丹一臉低調的樣子,魏寒心下微微冷笑起來。他魏寒從來就不是什麼大度之人。會把出風頭的機會讓給彆人。但剛剛,他卻偏偏讓了出來。這自然是因為,他沒安好心。聯軍盟主方鐸這個人,身為後世子孫的魏寒,再清楚不過了。說好聽點,是心思深沉,思慮周祥,有上位者氣質,恩威莫測。說難聽點,那就是多謀寡斷,遇事猶豫不決,且喜怒無常,更年期綜合症提前犯了。這樣的家夥,彆看現在一口一個公子,將你捧上天似的。但一旦讓他不順心了,他立馬就會翻臉不認人。冰酒斬夏雌劇情,明顯會出現讓不少聯軍猛將送死的情況!當方鐸,諸侯們真聽到連損數員大將的消息後,他們會不炸毛?想想就不可能!到時候,心情不爽的方鐸會怎樣?拿進言之人開刀唄,還能怎樣?所以,魏寒又怎會自己跳出來,當那個勸諫方鐸選擇鬥將的人?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嘛!現在,勸諫鬥將的“功勞”被刀枚丹等人拿去了。刀枚丹是主謀,其他十天才徒弟是從犯。跟他魏寒,沒有半毛錢關係!這小子,內心陰損著呢。……嗚嗚嗚!咚咚咚!號角聲、戰鼓聲,交織在一起。整個缶火關下,一片肅殺。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將軍,關外鼠輩已答應鬥將!”一名傳訊兵,匆匆而來,大聲喊道!聽到這話,站在城樓的夏雌,頓時神色一振!“好!”“拿我刀來!”聲音落,兩邊親兵已然將陪伴夏雌征戰多年的大夏龍雀刀抬了過來!大夏龍雀,並非沙場宿將們慣用的長杆大砍刀。而是一柄約莫七尺長的“短刀”。整柄刀,帶著一絲妖異的紅芒,造型猶如一頭展翅欲飛的雀鳥一般,看上去奇異無比。夏雌憑借著這把刀,光斬殺過有名有姓的大將,便已多達百人!而如今,他又將祭出大夏龍雀,飽飲關外鼠輩之血!“擂鼓,替吾助威!”刀在手,夏雌整個人的氣質,瞬間為之一變,充滿了霸道、睥睨天下的味道!四周的親兵、傳訊兵,臉上全都露出了狂熱的神色!他們的無敵戰神來了!“你們且在這裡,觀我斬了那些關外鼠輩的狗頭!”夏雌回過頭,掃了小丫頭等人一眼,語氣稍稍放緩。說完,他也不等小丫頭等人回應,便已大步而出!走出城樓的夏雌,雙足一跺,淩空一躍。直接從缶火關的城頭,跳了下去!十數丈高的缶火關,在他眼中,如履平地!咚!大地似乎都輕輕地顫抖了一下。漫天的塵土,飛揚而起。“關外鼠輩,速來送死!”夏雌的爆喝聲,從塵土中傳出。聲震百裡,氣吞山河!聯軍陣營中。無數兵戈,頓時發出嗡嗡的清鳴聲,仿佛在迎合著夏雌似的。不少士卒更是雙腿發軟,臉色蒼白,搖搖欲墜!原本就簡陋的營寨,有些地方更是,直接出現了坍塌。方鐸和諸侯們臉色齊齊一變。早就聽說夏雌是無敵戰神,但終究隻是聽說,並沒有親眼見識過。直到現在,方鐸等諸侯才發現。這夏雌似乎比他們想象的要更為恐怖!“一吼之威,竟恐怖如斯!”一名諸侯喃喃低語了一句,臉上帶著不可置信的神色。這年頭,雖然大家都見慣了武修們的強大。但僅僅論氣勢,諸侯們還從來沒見過,有人能比得上夏雌的!“真要和他鬥將嗎?”有諸侯打起了退堂鼓。方鐸聞言,神色雖然不好看,但卻依然咬牙回道!“鬥!”“必須得鬥!”他是世家子,最重臉麵。哪怕他性格再喜歡出爾反爾,但對於當眾說出去的話,卻從來不會推翻。這關係到臉麵問題!身為世家子的方鐸,丟不起這個臉!就算明知道會吃虧,他也會硬挺到底。當然,事後的狂怒,那是另外一回事了。“爾等,可有人願意應戰?”方鐸的目光,在諸侯身上一一掃過。不少諸侯,神色不自然的低下了頭。顯然,他們心下都慫了,雖說這並非是讓他們親自出戰,但自家大將出現意外,他們也會心疼。沒人願意當這個炮灰、冤大頭!“吾等堂堂三十六路諸侯,難道就找不出一個能對抗夏雌的?”“若全都如爾等這般畏首畏尾,那這聯軍就是個笑話,還不如趁早解散了!”方鐸見狀,厲聲喝道。
第646章 一吼之威 竟恐怖如斯(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