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燥熱的血流,讓雲昊有一種放手破壞的**,隻希望能夠酣暢淋漓的大戰一場,沒有理智,沒有約束,隻是簡簡單單的搏殺就好了。[ 超多好看]這種想法就像是一顆種子,漸漸的在雲昊的想法深處生根發芽,左右著雲昊的思維。尤其是眼下雲昊渾身上下劇痛,這種想法漸漸地想要將雲昊變成一個隻知道殺戮的狂徒。燥熱的血,激得雲昊的雙眼中充滿了血絲,看向這個世界的目光都變成了血紅的一片,殺戮啊,此時此刻,雲昊多麼的希望能夠撕裂幾個人的胸口,讓飛濺的鮮血流淌在自己的胸口上,澆滅心中那團熊熊燃燒的怒火。這就是破鏡時候的緊要關頭,雲謙當年經曆過,雲暴前些日子也經曆過,隻不過當時這兩人都有家族的長輩在一旁照看,及時的驅散這些念頭,雲暴當初就是被雲謙一個靜心咒從瘋狂的邊緣拉了回來。但是今天,雲昊的身邊並沒有人,按照他的要求,密室之中隻有他一個人,雲謙、雲暴都沒有出現,所以現在這個當口就隻有靠他自己一個人抗了。但這真的好難,幸好雲昊還帶著上一世的記憶,知道這個時候一定要保持頭腦的清明,不能由著殺戮的本性來。雲昊死死地保持心中的一點念頭,破鏡是為了救人,為了救趙清雅,而不是為了為了殺人。“起碼不是為了現在殺人。”雲昊死死的壓著牙,眼神中透著瘋狂與清明交織在一起。時間就這麼一點一點的過去,雲昊身上的血脈從一點一滴開始沸騰,像是連鎖反應一樣燒遍他的渾身上下。當最後一滴熱血被淡然之後,思緒中的殺意也終於達到了巔峰,幾乎就要把持不住的雲昊忍不住抬頭發出一聲嗜血的咆哮,右手握拳重重的一拳搗出。滿腔的殺心、殺意凝聚在這一拳之中。就像是瘋癲了一樣。一直在關注密室的雲謙、雲暴二人聽到那些咆哮頓時臉上一驚,其中的嗜血意味更是讓讓這兩人臉色一白。“壞了,隻怕是雲昊堅持不住,失去了理智!”雲謙頓時說到,一想到這裡,他的心裡就說不出的煩躁,後悔自己怎麼就放心讓雲昊自己去破擊衝關了。如果雲昊出了問題,雲謙隻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父親,咱們這就過去,您彆擔心。三弟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這次應該也不會出意外。”雲暴安慰著雲謙,但是他自己也是記得夠嗆,正因為自己經曆過,才知道那種稍微把持不住就會萬劫不複的危險。這父子二人心事重重的趕往雲昊閉關的密室。等到他們兩個趕到的時候,密室外圍已經有了一些家族的弟子聽聲音趕了過來,但是沒有人敢上前查看是怎麼回事。密室外有一種凶氣,就像是普通人在山林中遇到了野獸一樣,明顯能夠感覺得到,特彆是這些修煉有成的人,對這種凶厲之氣更加的敏感。 “壞了。隻怕是昊兒沒有堅持住。他引發的這股凶氣怎麼會這麼強大?”雲謙眼中精光一閃,心裡已經涼了半截,這麼強勁的凶煞之氣,就算是自己當年如果沒有父輩在一旁指導、護駕,隻怕也不可能從那種嗜血的衝動之中清醒過來。雲昊這次怕是要完了。雲謙心中一閃而過這個念頭,像是一道晴空真雷劈在了他的腦門上,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父親,這……”雲暴也有些說不出話來了,這種濃重的凶煞之氣比起自己當日引起的情形足足多了三倍!閉著眼睛,雲暴也能想象得出來,雲昊要麵臨的挑戰會是多麼的嚴峻,頓時心裡也沒有了主意,跟雲謙心中想的一樣,雲暴也覺得這次三弟雲昊怕是真的要栽在這裡了。一想到這一點,雲謙、雲暴父子兩人就心如刀絞,雲昊是他們最疼愛的兒子、弟子,而且這段時間雲昊的表現已經超出了一般天才的定義,對於家族來說,已經成為了中興的基礎,沒有了雲昊的貢獻,家族現在肯定還是那副困頓不前的樣子。“三弟,你可要堅持住啊,哪怕是沒有了大哥,家族也不能沒有了你啊。”雲暴心中暗暗祈禱。雲謙一揮手,威嚴的說到:“你們都先回去吧。這裡發生的事情不準說出去。”“是,族長。”雲家眾人紛紛離開,原地隻留下了雲謙跟雲暴兩人。“父親,三弟他……”雲暴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已經沒有主心骨的他隻能寄托希望父親雲謙能給他一個心安的消息。“彆急,你留在這裡守著,不準就任何人靠近,我進去看看。”雲謙吩咐道。“好的,父親,您去吧,我不會讓任何人靠近的。”雲暴重重的點了點頭,守在密室外圍。雲謙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漸漸地向著密室走去。越是靠近密室那股凶厲之氣就越濃,強烈的刺激讓雲謙手臂上的汗毛都快要樹立起來了。“昊兒,你在嗎?”雲謙小聲的呼喊著。但是沒有半點的回音。漸漸地,雲謙靠近了密室的大門。雲謙的眼神落在大門上,頓時一縮。原來半尺後的鐵門上麵赫然有著一個深深地拳印,幾乎就要洞穿鐵門。雲謙多少有些心寒,這一拳的威力確實是煉髓境發出來的,密室精製的鐵門不是那麼容易打開的,但如果是正常人,沒人會選擇對著一扇鐵門出手,這隻能說明一點,雲昊可能是失去理智了,在極度的嗜血情緒中,暴虐的破壞著身邊的一切。雲謙的一顆心已經深深地沉了下去,一種不好的預感徘徊在心頭。“難道天不佑我兒,不佑我雲家?”雲謙暗暗地握緊了拳頭,胸口的那一種憤懣快要讓他窒息。緩緩地推開了鐵門,雲謙臉色頓時變得鐵青,因為密室之中一片混亂,牆壁上到處都是被轟擊後留下的裂縫,以及斑斑血跡,原本濃鬱的天地靈氣此刻也消失的幾乎不可察。這可如何是好,身為父親的雲謙,一時間也有些心情激**。一步踏入到密室之中。雲謙**在外麵的皮膚像是被針刺了一般,密室之中的凶厲之氣幾乎凝成實質一般,不禁讓雲謙側目,他都不敢保證自己如果呆在這樣的環境之中,會不會殺性大發,從此失去理智,成為嗜血的殺戮魔頭。想到這裡,原本對雲昊還抱有的一線希望,似乎也已經遠去。雲謙暗自提防,如果說雲昊已經迷失在這裡凶厲之氣中,那麼他隨時都有可能出現,攻擊自己的父親,即便是雲謙也不得不打出十二萬分的精神。很快,雲謙的眼角就挑了挑,在密室的一個角落,雲昊正靜靜地坐在那裡,渾身上下都是血跡,衣服也已經破碎不堪,長長的頭發遮住了低垂的眼睛。“昊兒,你還好嗎?”雲謙壓下心頭的激動,小心翼翼的向前靠近了兩步,他並沒有失去理智,這個時候如果貿然靠近,很容易招致攻擊。但是雲昊沒有回應,依舊低著頭,長長的頭發遮擋住了雲謙的視線,他也不知道雲昊現在是什麼表情。但是這樣的情況卻是讓雲謙心中更加的苦澀,如果不是失去了理智,雲昊怎麼可能會不回應自己這個父親的話呢,雲昊可是一個非常孝順的孩子。雲謙已經做出了防備的姿態,心想一會兒一定要突然出手,一舉擒住雲昊才好,不然的話,雲謙也不敢保證跟發瘋的雲昊戰鬥時,會不會被逼的使出全力,傷到了雲昊。就在雲謙快要出手的時候,一直低著頭的雲昊終於緩緩地抬起了腦袋,露出一張痛苦交織的臉,雙目血紅,充滿了複雜矛盾的神情,那是苦苦的壓製與狂野不羈釋放的衝突。“父親……”雖然隻有短短的兩個字,但是停在雲謙的耳中卻無疑是天籟一般,還能夠說出話,這說明雲昊並沒有失去理智,看著雲昊的表情,老辣的雲謙一下子就判斷出了雲昊的狀態,隻怕是正處於崩潰的邊緣。想到這裡,雲謙再也顧不得那麼多,急急忙忙衝上前去,一掌拍在了雲昊的胸前,雄渾的真元隨著雲謙的手掌源源不斷的度入到雲昊的體內。“昊兒,運轉真元,默誦清心咒。”雲謙大聲的吩咐道。還勉強保留神智的雲昊不顧體內的傷勢,強行提起一口氣,運轉體內的真元,經脈中不斷的傳來刀割一樣的痛苦,但配合著雲謙傳輸過來的龐大真元,一切都在轉瞬之間**平,凶戾之氣漸漸地被鎮壓,雲昊的眼神也漸漸地恢複清明。這次破鏡的凶險之處遠遠地超出了雲昊的想象,正常情況下,他應對一個區區煉髓境的凶戾之氣本不該如此,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上一世的凶戾之氣竟然也被帶到了現在。這一下子可就不得了了。想想看,上一輩子,雲昊是化龍境的高手,殺戮無數,一身攜帶的凶煞之氣是如何的旺盛,哪怕僅僅是其中一部分,也不是現在的雲昊能夠抵擋的住的,如果不是九天玄晶保護心神的作用,隻怕這一次,雲昊就真的栽了。萬幸,雲昊最終在雲謙的幫手下,度過了這個難關。“雲暴,去找些寒冰來,送到你三弟的房間內,這裡的事情嚴禁家族弟子談論,快去。”雲謙背著雲昊從密室之中走出,衝著雲暴吼道。“我這就去!”雲暴一看雲昊倒在自己父親的背上,熱血一下子就頂到了腦門子上,急匆匆的去辦事了。雲謙將雲昊背回了雲昊的房間,匆匆趕來的大長老急忙上前一搭雲昊的脈門,一對花白的眉毛微微皺起,半天之後才舒展開來。這個時候,雲暴已經帶來了大量的冰塊,在雲謙的吩咐下,將雲昊身邊堆滿了冒著寒氣的冰塊。“怎麼樣,打仗來,昊兒這孩子要不要緊?”雲謙有些忐忑的開口問道,緊張的神情生怕從大長老嘴裡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雲昊這孩子在破鏡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引發了這麼濃重的凶煞之氣,憑借他體內的真元一時鎮壓不住,體內的經脈已經受損,但好在你及時將體內的真元輸送了過去,昊兒需要將養,不過不要擔心,一會兒讓老六把他煉製的大黃丹給昊兒服用幾粒,溫養經脈應該不是問題。”大長老緩緩地說道。“呼!”雲謙、雲暴兩人長長的出來一口氣,但是緊接著,雲謙就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急忙跟大長老確定:“大長老,這次昊兒突破,每多怪事,也不知道這最後是突破了,還是沒有突破。”這個問題一出口,屋子裡就都安靜了下來,哪怕是後來趕到的幾個家族長老也是一臉緊張的看向大長老,因為雲昊突破煉髓境,這對於雲家來說意義重大,不能輕視。大長老掠了掠胡子,開口道:“難為昊兒這孩子了,如此濃重的凶煞之氣,他竟然能夠憑借意誌抗衡到最後一刻,這煉髓境已經過是已經到手了。”“好!”雲謙重重的一拍巴掌,臉上喜形於色,連帶著其他人也是滿臉的笑意,一下子就衝淡了之前濃重的氣氛。能夠突破就好,雖然中間的過程比較辛苦,但終究沒有白費雲昊的一番心血。“算了,你們不要在這裡吵了,讓雲昊休息休息,這些冰塊需要注意,彆放的時間太長,寒氣太重了,也不好,適當的鎮壓一下他體內躁動的熱血就好了。”大長老說到。“好的,大長老,您老放心,我一定將三弟照顧的好好地。”雲暴樂嗬嗬的回答道。“嗯。”大長老點了點頭,帶著一乾人離開。雲謙出去之後,立刻下達了封口令,嚴令族人不準談論今天的事情。“嘿嘿,林破天你個老狗,兩天之後,昊兒一定能給你一個驚喜。”雲謙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