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族滅 而那個巫月是誰?還有巫離,巫陽又是誰? 姬玉溪突然覺得頭好痛。她捂著自己的腦袋,蹲在了地上。 那個巫月,真的是她嗎?巫月怎麼可能是她?前一世,她活了一千歲,都住在深海啊,她是深海裡鮫人王最疼愛的女兒,海天九溪啊!她怎麼可能,兩百年前,活在這人間? 不對,有什麼地方不對 天上一天,地上一月。六百年多前,也就是仙界20多年前,她在哪裡?為什麼,記憶有些混亂? 她,嫁給昊天澤共計三年,前兩年,都守了活寡。第三年,昊天澤因為瓔珞有了身孕,而要了她,想讓她先誕下長子,以便保住瓔珞的孩子。 第四年,她快要臨盆之前,卻死在了瓔珞的手裡,魂魄去了迷離穀徘徊不前。再後來,她被昊天澤帶回了天宮,用石頭,重塑了真身,將她的怨魂,封印在了那個石像裡!她在那個清冷可怕的崇明宮裡,整整待了十八年! 算起來,她在天宮,整整待了二十一年! 那麼,除去天宮的二十一年前,她在哪裡?又在乾什麼? 她,不是還在深海嗎,不是,和青梅竹馬的敖碩,花前月下嗎? 不,不對!少了些什麼! 二十一年前到二十二年前,有一段時期的記憶是空白的,整整長達一年!那一年時間,她在哪裡?又在乾什麼? 如果是在地上的話,她缺失的記憶,剛好是三十年!而女王巫月英年早逝,死的時候,應該正直青壯年。 難道,她真的是巫月?姬玉溪微微顫抖了起來。那一段人間的情,雖然短暫,可是,應該也是刻骨銘心。她為何,就將它全部忘記了? 這個時候,姬無棄推了她一下,問道:“九盈,你在想些什麼?” 姬玉溪一愣,才回過神來。她緩緩的說道,“我在想,這個巫雲的少年,如果和那位姑娘沒死在這裡,一定是找到出去的路了!”姬玉溪公主說道。她又看了一眼地圖。 地上標記的出口,就在前方。 姬玉溪公主拉著姬無棄,又朝前走去。她踩到了一塊鬆動的石板,還沒來得及驚叫一聲,就墜落了下去。“九盈!”姬無棄喊道,想要拉住她。然而,也掉了下來。 下麵,是一個傾斜的通道,石壁光滑至極,他們,很快就順著通道滑了下去,然後,落進了水裡。水很深,看不見底。通道,一直在延伸。無法上去,隻能潛入水裡。姬玉溪公主遊動了起來,就像一條水裡的遊魚。姬無棄緊緊的跟在她後麵。 他們一直朝下遊,大概遊了十來米,就到了頭。姬玉溪從通道底部鑽了出來,遊到了一片深水裡。她奮力的朝上遊去。 姬無棄已經不行了,他直吐著泡泡,再不憋氣,水很快就會進入到他的肺裡的。姬玉溪公主一睜眼,看到了石壁,石壁上,有很多巨大的氣泡。姬玉溪遊了過去,貼著石壁,將氣泡吸入口中,然後,嘴對嘴的渡氣給姬無棄,一麵拉著他的手,繼續往上遊,一麵吸氣泡渡氣。 &nbs sp;姬無棄竟然很快適應了這樣的深水。他比姬玉溪,更加像一條魚。他拽著力竭的姬玉溪,一直往上遊,往上遊。竟然,變成了姬無棄給姬玉溪渡氣。 姬玉溪覺得有些奇怪,就仿佛,姬無棄原本就生活在這水裡一般,隻不過,脫離了水太久了,而暫時忘記了水包圍的感覺。 這種感覺,還真是奇怪。 他們終於遊到了水麵,止不住的大口喘氣。姬玉溪公主一麵劃水,一麵拉著姬無棄的手,朝四周看去。四麵,都是山。旁邊,有一片陸地。姬玉溪公主朝著那片陸地,遊了過去。 昏暗的夜中,那片陸地上的東西,若隱若現。姬玉溪公主和姬無棄兩個人,朝前走去。前麵,是一個村落,全部都是土屋,黑漆漆的街道上,沒有一個人。 “有人嗎?”姬無棄喊道,“我們路過這裡,想借宿一晚。” 姬玉溪卻突然,踩到了一個硬物,她低頭一看,是一截白骨。她扯著姬無棄的袖子,說道,“無棄,我覺得這裡好可怕。我們,還是不要進去了,就在村子外麵湊合一晚,等天亮了再說。” 姬無棄點了點頭,說聲好。兩個人就在靠近水邊的地方,選了一處大樹,靠在了大樹下。 他們兩個剛剛坐好,姬無棄說道,“你看那邊!”他站了起來。 姬玉溪公主夜站了起來,朝著姬無棄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那一片山頭裡,火光衝天,將黑夜,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是巫族山寨所在的方向!”姬無棄看了看天空的星辰,又看向了那個方向。 “這樣大的火,怕是將整個巫族的山寨,都燒著了。”姬玉溪公主微微皺眉,說道。 “你的族人”姬無棄沒有把話說完,不過,姬玉溪也已經明白了。 巫族,正在遭受滅頂之災。看如今的情形,應該是全族覆滅了。姬玉溪突然想起,她在夜裡,透過火光,看到的那一處山頂。那個熟悉的身影,不是百裡漣漪,還有誰? 姬玉溪微微笑了起來。天道報應,循環不爽。巫族,殺了百裡漣漪的家人,如今,卻被血洗,遭到了滅頂之災。說起來,還真是因為男人,而滅了族呢。怕因男人毀滅,而將男人棄之如履,隨意虐殺卻又因虐殺了男人,遭到了滅頂之災。還真是可笑呢。 而巫族,那兩個未老先衰的女人,巫妙伊和巫麗桑,恐怕,也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吧牆上的血字,不是說了嗎,違背誓約,就會遭受反噬。 姬玉溪靠在姬無棄的肩頭,沉沉的睡了過去。 夢中,她又夢見自己變成了那個女人,巫月。 她因愛生恨,立下了血咒,用惡毒的法術,殺死了山寨裡所有的男人。那一瞬間,是衝天的紅光,還有遍野的屍體。而巫月,也力竭,臨死前,誕下了一個女嬰來。 “她誕下的女嬰,早就死了。”有人在她的耳邊說。 姬玉溪睜開了眼睛。四周,一片漆黑。她卻能夠看見,眼前的來人。那是一個老嫗。佝僂著腰,看上去,上了年紀。 “你是誰?”姬玉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