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婭夫人所在巴德曼家族,數千年以前可是顯赫一時。在王國聯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奈何事事無常。一場變故使得家道中落,如今大貓小貓兩三隻。 這種傳承悠久的貴族勢力雖然沒落,但規矩頗多。她從小就長得非常漂亮,也受到良好的教育,知書達禮頗有膽識。在少女時代,也曾渴望找個白馬王子嫁個英雄。為他生幾個大胖小子相夫教子。 隻是為了巴德曼家族生存延續,不得已聽從安排委屈自己。 她在內心深處,非常不甘心自己這輩子在這種小地方芳華逝去,容顏不再。多麼想渴望改變這一切。 最好是像少女時代的幻想那般碰上一個白馬王子。或者是一個驚天動地的大英雄前來與她相會。 不管用什麼手段都要死纏爛打,甚至是強行扯上關係。 就算名不正言不順,招人厭恨,被人說為水性楊花不守婦道。也不惜一切代價,英雄到哪她就到哪。 與其在小地方眼睜睜看著自己無奈逝去,不如轟轟烈烈。 或許是老天真的聽到了她的呼喚,白馬王子終於來了。 而且在這個破落的帕薩克小鎮停留數月,從此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那時她就開始來個曖昧不清。隻是這個強者察覺到了什麼居然狠心離去。 哪怕對方傳授遠東的功法,還有一個大主教的位置。 她主要目的不是希望這些世俗權力,而是心中的夢想。 當年在帕薩克小鎮停留數月,興起的默默無名的小教派。短短兩年時間,就發展成了西域頂尖勢力。 終結北方獸潮,鎮壓龍族,在精靈族混得風生水起。跟大陸中部的光明教廷勢均力敵,明爭暗鬥大占上風…… 種種此類,無一不是讓人津津樂道嘖嘖稱歎的大事件。這是西域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奇跡,沒有人能夠超越。 除了那位大巫神教的年輕領袖就再無他人。 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這是奇男子,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妮婭.巴德曼徹底瘋魔,已經到了不可挽救的地步。從那時候起就時常來到巫塔頂端發呆幻想種種不切實際。要是自己能跟隨在那個人的身邊該多好。 自己雖然明知道很可笑,但卻是義無反顧的去做。晝思夜想兩年有餘,總算是再次回到這個地方。 若是錯過了這次機會,也許對方再也不會回來。這輩子無法相見也無處尋覓,就隻能帶著遺憾的逝去。 想到這些,她就不甘心,走上極端偷偷潛入此地行凶。 哪怕她知道這樣做會令人不齒和厭惡,卻是無所顧忌。不在乎彆人怎麼去想也不在乎世人的目光。 就算隻能在暗地裡偷偷摸摸,也好過時常發呆幻想。甚至是被這個領袖當場擊殺亦是無怨無悔。 她抱著必死的信念,不成功則成仁的想法。 幸好,這場突襲進行得很順利,種種幻想終於變成現實。 妮婭如願以償徹底爆發,如八爪魚似的纏繞英雄不放。憋悶多年的心思一股腦地透露出來。又哭又笑狀若瘋癲,淒婉幽怨的的聲音在大殿內回答不絕。 張少鋒望著這個貴婦人猶如瘋了似的俏臉上滿是淚水。雙掌抬起又放下,想一巴掌拍死她卻是沒有下手。 傳說中的單相思這位就是其中的典型。原本頗有姿色的貴婦跟以前相比,真的容顏憔悴消瘦了不少。 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隻是這位追求的方式有點嚇人。不顧忌彆人的感受不在乎世人的目光。或者說偏執到近乎瘋癲的狀態已經迷失自我。 在這種情況下,天皇老子來了勸阻也沒用。隻有將壓抑在心頭的長久鬱悶發泄,才能逐漸恢複意識。 你就是個瘋子。他半晌隻說出這一句話。 哼,這一切都是你逼的。妮婭臉上浮現猙獰凶狠。 大殿回蕩的淒婉哭泣消失,剩下的就是四目相對和火熱傾訴。幸好這裡有隔音法陣沒有人知曉這一切。 …… 當外麵的天色漸暗,巫塔頂端奏響的樂章緩緩散去。桌上多了一束靈花,那張床榻上麵的被褥煥然一新。一股淡淡的茉莉花將驅散了不應該有的痕跡。 這是行凶之人作案前事先考慮到的。 妮婭穿戴整齊,一身翠綠色的貴族禮服,猶如二九年華的妙齡少女。原本憔悴的麵容容光煥發神采奕奕。二轉聖魔導巔峰也順理成章地突破瓶頸。 她拿著一把地精火槍,熟練地裝填子彈,拉動槍栓瞄準。搗鼓了好半晌喜滋滋地抱在懷裡,朝床榻方向甜甜笑道:“親愛的,這把火槍我非常喜歡。” “嗯,你喜歡就好。” 張少鋒坐在床榻邊,手中夾著一根雪茄,目光無神。 “你瞧瞧你那模樣,振作起來,你可是偉大的領袖。”妮婭見他這麼樣,抱著火槍來到近前厲聲提醒。 “隻是在想事情。”張少鋒目光依舊是呆滯。 “嗯,你儘管放心,沒人會知道的。”妮婭輕輕拍著他的肩膀。 “哎,希望如此吧。”張少鋒看了她一眼,機械般點頭。 妮婭得償所願早就沒了之前那般頹廢,大膽地勾起他的下巴,不由分說,紅唇印了上去來了個濕吻。 好半晌,她才罷休,笑著打了個招呼就轉身離去:“親愛的,時間不早了,我走了,有機會我就來找你。” 張少鋒目光呆滯地望著她的背影遠去,直至消失在視線中。狠狠吸了一口雪茄,重重呼出一個煙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