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們來這狩獵山穀,說到底還是為了拿到名次,即便拿不到名詞,多拿點妖晶回去,對家族也有交代啊。如果無相幫要的太多,就算冒著被追殺的風險,我也不會買。”另一人附和道。“各位聽我說!”呂力這時候走到山裡旁,看向眾人道:“這柳無相陰險卑鄙無恥,他所謂的通行證,就是為了榨乾你們的妖晶。我敢保證,這通行證的價格絕對不會少,而且還一定有各種限製條件,我們大家隻要齊心合力,全都不買這通行證,他柳無相也那我們沒有辦法!”“對,呂老大說得對!我們大家萬眾一心,看看無相幫能有什麼辦法!”“沒錯。隻要大家都不買,我就不信無相幫敢強!”“誰買誰就是叛徒,不是人!”呂力一番話,頓時讓所有人有了些同仇敵愾的味道。眾人正說著,蕭風已經走到了木屋旁邊,在木屋房前的空地上,豎立著一根杆子,如果湊近,會發現杆子之上,還立著一卷寬布。蕭風走到杆子跟前,在寬布上垂下的繩子上用力一拉。頓時嘩啦一聲,一條寬大的豎幅從杆子頂端驟然垂下。聲音如浪,頓時吸引了正議論紛紛的眾人目光。這些兵修朝著豎幅望去,頓時一個個目瞪口呆。“什麼!這種價格!是不是我看錯了?!”“我的眼睛花了吧,老王你說我是不是少看了個零!”“瘋了,瘋了!”眾人看到這豎幅上寫著的數字,一個個都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豎幅上寫著:兵徒六級,通行證收費十妖晶,七級,收費二十。八級,三十,九級,四十。而即便是達到兵士境界,也隻是一百妖晶。這點妖晶,對於這次妖獸數量繁多,眾人都盆滿缽滿的狩獵來說,簡直就是九牛一毛!就拿蕭風來說,五天就獵殺了將近五百隻妖獸。現在可已經是狩獵活動的第二十七天,幾乎每個人手頭都有不下幾千妖晶。這點代價,的確算是極為低廉了!而且下麵還寫著,一經購買,永久生效。永久!眾人呼吸都有些急促。也就意味著,買了這通行令牌,這三天之內,都保證自己無憂!“這令牌我看滿靠譜的,你想如果你再裡麵遇到什麼事,想要出來,這無相幫給你下個絆子,就算他們不動手,那些追殺你的衝到身邊,你也是死啊!買這個路牌,就等於花錢賣命啊!”一個兵修激動地說道。“不止這些,還有無相城寨的房子。我們在裡麵弄夠了好處,也擔心會不會被人搶走,如果住在這城寨裡麵,可就安全多了。”另一個兵修提醒。不過這兵修一說話,眾人都有些反應過來。記得蕭風剛才說的可是,隻有前三十名才享有這房屋一夜的使用權。 咻!不知道誰第一個竄出去,隨即不少人都好似潮水一般衝了出去。這一幕看的所有人目瞪口呆。呂力看著這一幕,同樣麵色漲紅,咬牙切齒。自己苦心經營,打算拉攏的兵修,就這樣唄蕭風的計謀搞得分崩離析!“快搶啊!隻有前三十個名額!”眾兵修一路狂奔,這才看清楚第一個跑在最前麵的人影,看輕這人相貌,眾人不由得一陣無語。媽蛋!這家夥之前說誰買令牌,誰就是叛徒的那個嗎!之前叫嚷的比誰都凶,現在跑起來比誰都快!不過眾人也沒時間教訓這家夥,有優惠的名額不是一個,而是三十個,即便這王八蛋第一個又怎麼樣,不過是拿走一個名額罷了。還有二十九個名額,眾人要去爭搶。叫嚷男不虧第一個開跑,毫無疑問的拿到了第一名,氣喘籲籲的站在蕭風桌子跟前,啪的一聲,二十個妖晶已經放在桌上。“柳老大,給我一個通行令牌。”“好。”蕭風淡笑,從桌子抽屜裡,摸出一塊令牌丟給青年,然後指了指旁邊道:“去那裡登記身份,綁定令牌。就算完成了。”其他落在後麵,此時正在柳長鳴等人維持秩序下,列好隊伍的兵修看到,原來在蕭風旁邊位置,還坐著一個麵無表情的胖子,正揮毫潑墨,將這青年的麵孔畫下。這胖子看起來遲緩,但下筆卻靈活生動,寥寥幾筆,就將此人的外貌特點,全部描繪出來,而且還加上了身高,體重等等信息。這讓一些打算渾水摸魚,搶奪他人令牌的人看到後,不由得打消了這個念頭。有相貌和令牌合一的舉措,自己即便搶來令牌,也沒有辦法使用。“下一個。”搞定了第一人,蕭風將隊列的第一人喊了過來。這幾十人的隊伍,開始緩慢的向前移動。然而並非所有人都衝到一線天前,打算排隊繳納妖晶換取令牌。在山林前,同樣有數十人觀望。當然這些人並非全都是對繳納妖晶不滿,正相反,蕭風給出的價格即為合理,幾乎所有人都負擔得起。隻不過有不少人都覺得反正前三十名的優惠已經沒了,打算先看看這些吃螃蟹的人拿到令牌後怎麼樣,再作打算。看著隊列一點點向前移動,那些拿到令牌的兵修,朝著一線天跑去,眾人心裡越發的心癢起來。“糟了!”有人驀然大呼一聲,臉色難看。眾人轉頭看去,這人叫道:“這些人都進去赤水湖泊,豈不是他們比我們更早斬獲妖晶!我們還在這裡愣著乾什麼!?”說著,這人好似明白過來,飛也似地朝著排隊隊尾跑去。其他人頓時反應過來,紛紛暗暗後悔,開始有大量的人朝著隊伍撲去。“老大,我們怎麼辦?”呂力身邊一個小弟,有些複雜的問道。“哼!”呂力冷冷瞪了這人一眼,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搞得這名小弟尷尬萬分。“下一個。”一開始蕭風發放起令牌來還有些生澀,不過隨著滿滿熟練起來,已經可以幾秒鐘就處理好一個兵修的辦理工作了。“胖子,你那邊跟不跟得上。”蕭風又發出一張令牌,扭頭朝著韓無常問道。“嘿嘿,沒問題。我在家裡每天就是畫畫寫字,天生就喜歡乾這個。彆說這一會,就讓我畫上一天,我也沒啥問題。”韓胖子蘸墨作畫,一氣嗬成。小蘭站在韓無常身旁,時而拿起香帕幫韓無常擦汗,時而研磨,上彩。看的蕭風是嫉妒不已。“怪不得祖上說男女搭配,乾活不累,你這死胖子倒是工作戀愛兩不誤。”蕭風腹誹道。“老大,我能否和您商量一下。”一個身材瘦弱的青年走到跟前,搓著手有些窘迫的笑道。“嗯?什麼事說吧。”蕭風看向青年。“老大是這樣,我這些天來收獲不多,又被搶了幾次,現在手頭沒有三十妖晶,我能不能先欠著一些,等到我在赤水湖泊攢夠了妖晶,再還過來。”青年一臉乾笑道:“素聞無相幫的柳幫主義薄雲天,仁義無雙,今日一見,果然如此。真是讓我敬仰羨慕。”蕭風樂了:“你現在就拍馬屁,我要是不答應,你不是白拍了。”“不會,我胡友三是有一說一,絕對不是阿諛奉承。”青年滿臉堆笑,擺手連連。“行,我可以登記上你的名字,但是不能給你令牌。”蕭風點了點頭道:“現在還是清晨,隻要這一天之中,你拿著足夠妖晶過來兌換,我便把令牌和前三十名的獎勵給你,你沒有意見吧。”“沒有意見,柳老大說的合情合理,我胡友三是萬分佩服。”青年大喜,又是一頓馬屁。蕭風搖了搖頭,心裡暗暗一樂,這胡友三倒是有些意思。不過這家夥也算大膽心細。自己手頭明明沒有妖晶,卻敢來爭搶著前三十的名額,心裡必是篤定自己不會再開口就和兵修鬨僵。這家夥,有點小聰明啊。胡友三隻是辦理通行令牌中的一個插曲,很快便被蕭風拋到腦後。這邊無相幫的小哨卡上,蕭風收費交換令牌,忙得飛起,不遠處兩顆參天巨木的樹冠上,兩個老人已經看得一臉呆傻。從兩人角度看過去,一線天外哨卡前,兵修的隊伍連成一線,一個個井然有序,緩慢通過哨卡,而由於隊伍後列等待時間太長,不少兵修趁機交流起來,不時發出幾聲大笑,氣氛顯得極為融洽。賢老和覺南的腦子,都有些當機。“胡鬨!簡直是胡鬨。”覺南憤怒的在空中揮了揮胳膊道:“賢老你看看,這柳無相把狩獵活動弄成了什麼樣子!?先是組建幫派,以多欺少,然後建立城寨,居然強行勒索這些兵修,真的是太過火了!”“哦?”一身白衣飄飄的賢老站在一旁,饒有興趣的看了覺南一眼,淡笑道:“覺南,那你覺得狩獵活動應該是怎麼樣的?”覺南一臉怒氣難平的表情,聲音耿耿道:“賢老,不是我對著柳無相有偏見,不過狩獵活動的最後三天,向來都是一片血腥,修士之間你爭我奪,相互廝殺。是我們各門各派,尋找人才,了解精英的最佳時機,現在弄成了一片和諧景象,沒有打殺,沒有拔刀相向,劍拔弩張。這叫什麼事情!”“看來你對這年輕人意見很大啊。”賢老捋了捋胡須,笑眯眯道:“你有什麼打算?”“賢老,這柳無相破壞規則,肆意妄為,如果他一旦在這次大賽之中生出,肯定會教壞後來的兵修,長此以往,我們的狩獵大賽將完全變味。我看應該將他這次的成績取消,以儆效尤,讓以後再來參加狩獵大賽的人,全都不敢胡亂行事,破壞我們定下的規矩。”覺南頗為惱恨的說道。賢老輕笑一聲,也不讚同,也不反對。覺南說完等了半天,都不見賢老開口,不由得一愣。“賢老,您有彆的想法?”“覺南啊,你代表門派,主持狩獵活動,已經有很多年了吧。”賢老突然開口問道。覺南不知何意,恭敬躬身道:“是的賢老,自從六十年前,前一位負責和問天盟合作的師兄道消,就一直有我負責狩獵山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