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以這個高度摔下去,無處借力,秋雲衝不死也要重傷“啊!”“小心!”“雲衝!”一時間船上頓時響起一陣驚呼。“雲衝,彆遲疑。現在吃力的這根繩子,也可能會斷,你**到最高處,我來接住你。”蕭風縱身一躍,跳到護欄之外,朝著秋雲衝叫道。秋雲衝咬了咬牙,看到身下便是幾十米高的深淵,如果這樣僵持下去,肯定難逃掉落,倒不如賭一賭。想到這,秋雲衝隨著繩子晃**的角度,調整著身體姿勢,直到繩子悠**到最高處,秋雲衝猛地一撒手身體朝著船體狠狠一蹬,身體便朝著上空飛來。蕭風雙腳勾住欄杆,倒垂下身體伸出雙臂拉向秋雲衝。啪!兩雙手緊緊拉在一起,手臂被蕭風緊緊抓牢,秋雲衝鬆了口氣。船舷之上,眾人也是長出了口氣,就等著蕭風拉上秋雲衝,異變突生!蕭風雙腳突然打滑,呲溜一聲,居然失去對圍欄的拉扯,朝著下方跌去!蕭風感覺身體失控,不由得目眥欲裂,自己頭朝下,就朝著地麵飛去。秋雲衝同樣麵色煞白,發出一聲驚叫,身體同樣下墜。“老蕭,蕭哥!”船舷之上幾人都是麵色大變。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一道身影,驀然出現在圍欄之外,一雙大手猛地一抓,將蕭風的雙腿緊緊拉住。身體已經大半跌落在船舷之外的蕭風,身體陡然停滯。“老弟,你不要亂動,我拉你上來。”蕭風聽得身後一個溫和聲音響起,隨後身體猛的上升,頓時拉緊秋雲衝,兩人被一並拉了起來。“這位兄台,謝謝你的幫忙。”重新登上船舷,蕭風鬆了口氣,看著李世天,真心實意的道謝道。如果不是李世天,最後時刻拉住自己,他和秋雲衝肯定會掉落下去,即便胡一刀出手,自己和秋雲衝也算是登船失敗了,畢竟兩根飛爪全部斷裂,他們已經沒有再度登船的機會。“小事一樁,何足掛齒。”李世陽搖搖頭,輕笑一聲道:“不知老弟尊姓大名。”“蕭風。”“李世陽。”雙方見禮,蕭風笑了一聲道:“感謝的話,我一會再說,李兄,讓我先去辦件要緊事。”李世陽一愣,秋雲衝也是一愣,他們便看到蕭風走到一旁西州幾人所在地。船上幾乎所有人都是不明所以,目光紛紛聚集在蕭風身上。就連胡一刀,也是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看向蕭風。蕭風眼眸閃過一抹寒芒,死死盯著荀壽,一步步走到荀壽身前。剛剛自己雙腳脫離圍欄,險些摔下去跌死,但並非打滑或者脫力,離開圍欄。而是用力之中,皮膚傳來一陣刺痛,讓他雙腿一瞬間失去了控製。是有人趁著自己拉拽秋雲衝,朝自己身上動了手機! 當時自己雖然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身下秋雲衝身上,但靈覺卻保持散開,那個時候,隻有荀壽,站在自己身邊。自己和荀壽並不認識,無冤無仇,這家夥居然突然出手暗害自己,想要讓他受傷出醜!蕭風看著荀壽,荀壽同樣看著蕭風,不過臉龐之上,卻是看不到一抹緊張,而是帶著淡淡的嘲諷。“這位兄弟,剛才是你在我的腿上,動了手機?”蕭風站在荀壽跟前,雙目微眯,聲音平靜無波。“嗬嗬,老弟實在不好意思,我養的這隻靈蜂,剛才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不聽使喚,可能是失去控製,在你腿上刺了一下。”荀壽毫不躲閃的直視著蕭風的目光,臉上的譏諷笑容更勝。“哦?不聽使喚,失去控製?”蕭風突然笑了起來。“嗬嗬,可能是老弟身上的味道,讓這靈蜂不喜吧。”荀壽也跟著笑了起來。一時間氣氛頗為詭異。陳饋幾人也是一臉譏笑地看著蕭風,這個連兵士初階巔峰都沒有達到地家夥,即便得罪了,又有什麼關係,難道他還敢對荀壽出手?遠處,李世陽搖了搖頭,這蕭風實在太衝動了,搞到現在進退兩難地局麵。本來看蕭風設計計劃,讓冀州幾人登上船舷,自己對他頗為欽佩,動了較好的念頭,沒想到還是失去了冷靜,這讓他微微失望。秋雲衝知道原來是荀壽害得她和蕭風差點摔下去,也是臉上閃過一抹怒氣,正要衝過去質問,卻被白玉峰一把拉住。“雲衝,不要衝動,對方那幾個人都是兵士初級巔峰修為,現在隻是蕭風和荀壽地矛盾,如果我們過去,把他們引過來,反而對蕭風不利。而且我相信,以蕭兄的心思,絕對不會做無準備之仗。”白玉峰淡淡一笑。“很好笑嗎?你笑夠了沒有?”荀壽斂起笑容,冷冰冰的看著蕭風。“事情問清楚了吧,我想你也該滾了。”滾字一出,頓時氣氛冰冷起來。荀壽麵帶獰笑,身體一動,軀體之內的兵氣瘋狂湧出,氣息化作狂風,朝著蕭風撲去。烏金大船之上,雖然有胡一刀看著,但是荀壽明白,自己隻要不動手,用氣息壓人,卻不會受到處罰。迎著荀壽彌散出的狂暴氣息,蕭風麵無表情,倒退兩步,居然轉身便走,一句話都沒有留下。“這人沒有脾氣嗎?被人罵了一通,居然毫無反應誒。”同樣關注著蕭風的李婉兒,看到這一幕,眼眸之中,閃過一抹失望。“蕭風就這樣算了?”白玉峰愣了愣神,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哼,果然垃圾就是垃圾,被我氣息一放,便嚇得夾著尾巴逃跑,冀州之人,真的沒種。”荀壽張狂冷笑,正準備退走。蕭風腳步卻是一頓,回過身來,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你剛才說什麼?”“我說你……”荀壽還未說完,蕭風身體驀然動了。速度好似流星閃電,空氣爆裂,塵土飛揚,一道寒芒閃過,蕭風的身影,居然一瞬間消失在了眾人眼前,再度出現,居然已經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一眨眼,真真正正的一眨眼!眾人這才發現,蕭風不知何時,已經寶劍在手,長劍劍鋒之上,一滴鮮血,正順著光滑的劍刃滑落。“啊!”荀壽驀然響起一聲慘叫,捂著右手身體抽搐。眾人看到,荀壽的小指居然斷裂一截,落在地上,鮮血流淌。震驚,寫在所有人臉上。陳饋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以自己高人一籌的靈覺,居然沒有完全捕捉到蕭風的動作!李婉兒眼中的失望,瞬間轉化成了震驚,瞪著一雙大眼睛,不知道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一抹驚駭,從李世陽臉上劃過,他沒想到,蕭風的速度居然如此快,居然和自己不遑多讓。以兵士初階的修為,居然瞬息間斬掉了初階巔峰荀壽的一根手指,讓對方甚至沒有反應的機會。他到底使用的什麼功法,居然如此犀利!就連上船後,一直遠遠地靜坐在眾人之外的土州幾人,也紛紛看向蕭風,目光閃過驚訝。“這小子,有點意思。”胡一刀又灌了一口酒,目光帶著些許醉意,看著蕭風,渾然忘記了,這已經是他短時間內,第二次說出這句話。“你,你居然出手偷襲,你居然敢砍掉我的手指!你真是找死!”荀壽捂著流血的小指斷裂處,麵色蒼白猙獰的看著蕭風。“哦?是麼?”蕭風平淡收劍,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猙獰的荀壽。“實在不好意思,剛才我手中的寶劍,突然不聽使喚,可能失去控製,在你手上劃了一下。”“或許,你身上的味道,讓我這把寶劍不喜吧。”“噗!”聽蕭風說著,李婉兒忍不住笑出聲來。蕭風這兩句話,完全是講荀壽的話,原原本本的還了回去。寶劍不聽使喚,失去控製,虧這個蕭風說得出來。“你找死!”荀壽麵色難堪之極,包紮好傷口,手臂一動,一柄長刀便落在手中。全身兵氣瞬間爆開,氣勢如虹,朝著蕭風衝去。蕭風身體,卻站在原地,微絲未動,居然打算直接吃荀壽一刀。“老蕭!”白玉峰,秋雲衝麵色一變,不知道蕭風在做什麼。李世陽也是微微皺眉。“你去死好了。”荀壽麵色猙獰,縱身躍起,一刀朝著蕭風脖頸砍去。就在這時,一聲低沉的喝聲響起。“夠了!”聲音好似洪鐘大呂,又似九天玄雷,落在所有人耳中,都轉化為了一陣轟鳴。一道無形光幕,出現在蕭風身前,荀壽一刀劈出,直接砍在了光幕之上,身體被反震力道推走,倒飛而出,噗通摔落在地。荀壽從地上爬起來,轉頭看向船頭,聲音來源之處的胡一刀,一臉不甘吼道:“許州主,你剛才看到沒有!這蕭風,敢在你的船上動手傷人,我的手指都被他砍掉,你現在讓我停手,我不服氣。”“哦?你不服氣?”胡一刀看著荀壽眼眸閃過一抹寒意,聲音也陰冷下來,大手一抬,居然一股兵氣凝聚,隔空抓著荀壽的脖子,將他拎了起來。荀壽痛苦掙紮,手裡的長刀,當啷一聲,落在地上。“老子剛才說的,是讓冀州幾人,尋找方法上船,卻沒有說過,道具不能互通,是你假傳我的規矩,偽造規則,這是其一。第二,這蕭風拉女孩上來,你動用靈蜂,刺傷他的雙腿,讓他控製不住掉落,這是其二。和蕭風對峙,你散發修為氣息,想要傷人,這是其三。我說的是否有錯?”胡一刀轉頭,看向麵色發白的陳饋。“陳饋,你是西州大比第一,我來問你,你們州的荀壽,假傳州主命令,暗害同屆,故意傷人,該如何懲罰?”被胡一刀嚴厲的目光一掃,陳饋頓時低下頭去,心神俱顫。單單胡一刀說的每一條罪狀,都足夠斬殺,更彆說三條俱犯。“胡州主,還請你念在荀壽年幼無知,給他一個機會。荀壽,還不快向州主道歉!”陳饋咬牙求情,同時朝著荀壽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