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上萬野狼加上一頭狼王,自己弄得渾身傷痕,更是必出大量血液用來控製噬仙蟲。而後回來路上,還要不斷砍斷石索。掩藏痕跡。到了最後,蕭風甚至已經沒了力氣,繼續行走。隻好動用最後的辦法,晃動石索,讓石像將自己拉回到白霧空間內。畢竟在白霧大陸,蕭風無法使用兵氣和體修之氣,身上傷口難以愈合,氣息更難以補充。所以才會回來時如此狼狽。不過在石像毫不吝惜的送入大量兵氣,以及丹藥藥力散發之後,蕭風感覺到身體狀況,卻是開始快速恢複起來。在白霧大陸內,蕭風連番惡戰,受傷更非隻有一些外傷。所以越是時間相隔大,那些暗傷便越難恢複,所以蕭風回來後,第一件事,便是立刻盤膝運功,恢複身體。蕭風一待便是數個時辰。石像坐在一旁,不安的不斷打量。此時對於他而言,蕭風是否找到父母的屍骸,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蕭風活著回來。呼~長出了口氣,蕭風緩緩睜開了眼睛,身體之內所有傷勢,都已經恢複,而看到身上肮臟的衣服,蕭風隨意脫下,以清水洗滌好身軀後,重新換了一身乾淨衣物。“蕭風,你小子,可嚇死我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石像看蕭風徹底恢複了之前的狀態,也鬆了口氣,咧嘴拍著蕭風肩膀說道。“途中發生了一些變故,耽誤了一些時間,你也著急了吧。”蕭風也是隨意一笑。“回來就行了,其實蕭風你不必自責,是我該抱歉才對,居然讓你去做這麼危險的事,你可是不知道,這兩個時辰,把我後悔死了。”石像認真說道。此時自己已經想通,蕭風回來比其他都重要。父母屍骸如何,也畢竟已經離開人世,隻留下兩具空殼,但蕭風卻還活生生的,更是自己一生,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不過對於蕭風此行的結果,石像雖然沒問,卻已經有了猜測。蕭風回來時,如此狼狽,在白霧大陸上,肯定經曆了無數風險,如此情況,能夠活著回來,已經是萬幸,石像也不再奢求,蕭風能夠找到父母的屍骸。蕭風心中微微一暖,石像這家夥,明顯是以為自己並沒有找到他父母的石之精魄,不過如此情況,這家夥並沒有失落,而是勸慰自己,卻是將自己當成了朋友。“其實能最終成功,也頗為運氣,隻能說結果幸不辱命。”蕭風手掌一翻,取出一個小小的皮囊。隨後蕭風斂起笑容,鄭重的將皮囊,遞給了石像。看到這皮囊,石像腦中一陣轟響,呼吸有些粗重,臉色也瞬間凝重下來,身體顫抖著接了過來。同時心裡,一陣陣酸澀。他沒想到,蕭風經曆了如此磨難,最終還是幫自己,拿回了父母的屍骸,雖然蕭風什麼都沒說,但說不定,蕭風所承受的災難,都是因為幫自己去這些東西而造成了的! 深吸口氣,石像打開皮囊,裡麵兩顆石之精魄出現在眼前的瞬間,石像便忍不住,淚水縱橫而出。熟悉的氣息,即便相隔千年萬年,也永遠不會忘記。因為那是父母,是生養他的至親,是寧可拋去性命,也要讓自己活下去的爹媽!“父親,母親。兒子不孝,讓你們屍骨,暴露在外如此多年,今日終於可以,一家團聚。”石像聲音哽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抖著手捧著兩顆光澤暗淡的晶石,緩緩按入了,自己的胸膛之中。兩顆晶石,緩緩消失在石像胸口之上,石像將父母的精魄,放在了自己晶石旁邊,那裡是離心,最近的地方。“父親,我還記得,我小的時候,經常闖禍,當時我恨你打我,但此時我才知道,你打在我身上,卻比我還要痛心,你是在怒我不爭。母親,每次父親打我,都是你緊緊抱著我,心疼的嗬護著我。”石像跪在地上捂著胸口,淚水湧出眼眶,滑落臉頰,打濕衣衫,墜落在地。他不斷喃喃自語,仿佛在和父母傾訴這這麼多年自己的心情。蕭風沉默的注視著石人,心裡也頗為感傷。世間從來都是如此殘酷,有些事情自己看不明白,但等到明白了,一切卻已經太遲。石像這一跪便是七天。從一開始的喃喃自語,倒後來的一語不發,氣息更是失魂落魄,低沉到了極點。蕭風猶豫再三,卻也沒有上前勸慰,數萬年的心傷,不是自己可以了解的痛。直到七天後,石像終於緩緩站了起來,轉過頭看向蕭風。“蕭風,謝謝你。”石像的語氣,極為誠懇,眼神中更是帶著感激。自己無數年來,朝思暮想,噬心刻骨都難以實現的願望,在蕭風不惜性命的冒險下終於實現。對於蕭風,石像心裡,隻有濃濃的感激。“石像你把我當朋友嗎?”蕭風突然開口問道。“這個自然,你是我石像,此生最好的朋友之一。”石像鄭重點了點頭。“既然是朋友,就彆這麼說。”蕭風笑了笑,拍了拍石像的肩膀。石像也笑了。他並非巧舌如簧之人,而是將蕭風為自己做的一切,記在心頭。之後蕭風,看石像情緒平複,便將石人一族所有人的晶核,都交給了石像。而此舉,更是讓石像頗為激動。連他都沒有想到,蕭風居然會額外將自己的所有組人,全部安葬。至於蕭風提起當日發生之事,和石像講述的有些不同,石像卻迷茫表示,那時自己太小,很多細節,已經記不起來了。時間向來是療傷的最好良藥。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即便石像在看到父母和兄弟姐妹晶核後,情緒消沉了很久,但也漸漸走出了情緒低穀,重新變回了之前玩世不恭的性格,不過眼眸深處,卻依稀可以看出一絲真正的輕鬆。在蕭風幫他解開了心裡最大的疙瘩後,石像也終於可以完全放鬆下來,不再每日都掛念著父母族人。看到石像情緒恢複良好,蕭風也徹底放心,不再逗留。將這幾日,不斷拿出來把玩的,取自銀色狼王透露內的銀色晶石放入芥子袋中,蕭風起身和石像,虛影告辭,而後踏足在石橋之上。心裡默念著東淩的名字,石橋之上漸漸白霧彌漫,隨後熟悉的時空扭曲感,再度襲來。“不知道師尊,等急了沒有。”蕭風心裡思索,再度睜開眼睛,入目所及依然是那間熟悉的石室。不過蕭風還未踏足出去,便又目光閃動,停留在了原地。因為相比於之前幾次,自己來到時外麵石室內的安靜清幽,這一次大石室內,卻多了一些聲音。走到門邊,蕭風目光看去,此時大石室之內,一共有三人駐足其中。其中一人,自然是師尊東淩,不過東淩此時麵色肅然,甚至有些緊張之感。而東淩身邊,則是一個相貌清麗的女子,一身青色衣裙。而這女子,蕭風卻也認識。之前自己在練習符篆時,這女子便曾經來過幾次,蕭風知道此人叫沈青,而且從女子當時在東淩不注意時流露出的表情來看,這女子似乎,對師尊頗有好感。而兩人對麵,上首位置,卻是金刀大馬,坐著一個一身紅色金錢紋綢緞的中年人,看模樣像是個掌櫃。“東淩老弟,這是上個月,你在我珍寶閣交易的單據,還有你的酬勞,我上次來忘了帶,這次一並拿來,你過過目。”紅衣掌櫃,笑著摸出一個芥子袋和一張紙來,放在桌上滑給東淩。“這就不必看了,交易這麼久,我還是信得過陳掌櫃的。”東淩沒去看桌上的東西,而是有些緊張的看向陳掌櫃道:“不知道這一次,那邊有沒有信件,托陳掌櫃送過來。”“這個自然有的。不過還沒有傳遞過來,下次我一定給老弟你拿來。”陳掌櫃淡淡一笑道:“說實話,我還真有些羨慕你們夫妻,雖然分隔兩地這麼多年,但卻還能保持著如此親近的關係。”“陳掌櫃嚴重了,其實我們,不是夫妻,或者說,我沒有那種緣分。”東淩聽到有信件,先是鬆了口氣,隨後又苦澀說道。“不是嗎?看來是我誤會了。”陳掌櫃愣了愣,自己這麼多年來,一直以為兩人,是夫婦關係,畢竟東淩付出如此多,此時看來,好似是自己猜錯了。不過這些,對自己來說也沒有什麼所謂。“好了,東陵老弟。我今天來,除了帶信過來,還有下個月我們珍寶閣的所需材料和價格的清單,你看一看,你打算煉製哪些,嗬嗬以東淩老弟的能力,既可以煉丹,又可以製符,所選的東西可不少。”陳掌櫃笑著岔開話題,摸出一張紙來,遞給東淩。“嗬嗬,論起能力,東淩個,又哪裡比得了陳老板能力大,生意做得精啊。”綠裙女子,此時卻突然開口,眼眸之中,湧過一抹諷刺之色。“論起壓價和坑人的本事,恐怕每人比得過陳老板。”陳老板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了一下,眼眸微眯,湧過一抹怒火。“青兒,彆亂講。”看陳掌櫃麵色不悅,東淩麵色微變,低聲斥道。“嗬嗬,無妨,沈姑娘脾氣向來很火爆,之前又和我有些誤會,我不會計較的。”陳掌櫃挪了挪身體,乾笑一聲看向東淩。“老弟,你仔細看一看各種材料和價格,一會給我一個數字,你也知道,最近那邊錢要的緊,你還是要抓緊一些煉製。”“這個自然,既然那邊需要,我加快一些速度就好了。”東淩凝重的點了點頭。蕭風注意到,似乎那邊對於東淩,極為重要。“陳掌櫃不計較,那我沈青,還真得謝謝陳老板寬宏了。”沈青也低笑一聲。卻一把將東淩手裡的單子拉了過來。“我最近剛好逛了不少鋪麵,也順便開開眼,看看陳掌櫃的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