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一揮手,羅開一個翻滾,離開了他的範圍,心裡頓時生出一股心有餘悸之感,連滾帶爬退回到郭景林身邊。“既然是誤會一場,那我就帶著蕭風他們先走了。”黃闕微微一笑,準備離開這裡。“慢著。”郭景林此時才終於露出一抹獰笑之色。“常滿的事,我可以不計較。不過,這裡的事,卻不可能就此罷休。”“郭祭師,你這是什麼意思。”黃闕麵色一變。“除了常滿的事,還有什麼事?”郭景林此言一出,在場人都是再度麵色微變,看向郭景林。蕭風眼露寒芒,同樣盯著郭景林。“羅開雖然有錯。但卻隻是方法不妥,但是你,卻反應過激,滅殺了我龍騰部五個修煉者,蕭風,說起過分,似乎你更加過分吧。”郭景林冷哼一聲,直指蕭風。“就算常祭祀的事情,和你無關,但你濫殺我龍騰部的手下,這件事情,也要你給我一個交代。”“我們龍騰部,雖然不是什麼大部落,但也不是可以隨意,讓一些阿貓阿狗,任意欺負的!”郭景林冷笑之下,身旁龍騰部之人,都麵色不善,朝著蕭風走去,龍騰部真正祭祀,不是死士可以比擬,全都是聖徒七層以上修為,一共有十餘人之多。十餘名龍騰部族人氣息散發,氣氛頓時劍拔弩張。看著郭景林,蕭風心頭冷笑不止。“龍騰部被人欺負?”先當著眾人,答應自己,等自己放開羅開,卻立刻變臉。堂堂部落大祭師,居然無恥到這個程度。當時那些死士,圍殺自己,自己若不殺人,難道等對方殺他!而到了那時候,又有誰會替自己伸張正義!“你明白真相又如何?我就是要殺你又如何?在我的麵前,你不過是一隻想殺就殺,想滅就滅的螻蟻。”郭景林,冷笑著傳音,今日蕭風打壓了自己的聲望,這受損的名聲,必須用他的鮮血和生命祭奠。“然而你在我眼裡,連螻蟻都不算是。”蕭風心裡同樣冷笑。真刀真槍的較量,蕭風從來不會憤怒,哪怕多次麵臨險境,但蕭風卻明白這就是修煉界的殘酷。但郭景林這種顛倒是非黑白,用儘陰謀詭計的方式來誣陷自己,卻是讓蕭風心緒起伏。一瞬之間,蕭風心頭湧起濃濃的殺機。翻手之間,一塊雞蛋大小符篆從芥子袋中拿出,握在掌中。這兩天來,閒來無事中,蕭風又製作了符篆。但這看起來和之前符篆,沒有太大差彆之物,和之前卻截然不同。這一次蕭風製作的,是二品高階符篆!兩天之內,傾儘心力,蕭風也隻做了一塊,但卻是擁有聖士後期全力一擊的威力。而且是最為強大的爆裂符。這等威力的符篆,以龍騰部都是聖徒級彆的修為。隻要這符篆爆發,所有自己五米之內之人,全部將被滅殺。 原本蕭風是打算,以此作為手中重要的保命道具,卻不想在這裡派上用場。一旦他催動,也就是說,五大部族最強的龍騰部,所有祭祀,都將徹底化為烏有,整個五大部族的命運,也將徹底改寫。而且隻要龍騰部全滅,趁著慌亂之時,自己完全有時間帶走韓猛三人,之後離開王城,或者乾脆以傳送法陣離開。氣息湧動,符篆在手。蕭風隻要一個念頭,便會引爆符篆,迅速離開。但在不引爆前,符篆沒有氣息流轉,卻讓龍騰部眾人,根本感覺不到危險的存在。就在龍騰部諸人欺身上前,慢慢進入蕭風周圍五米之內時。“郭祭師,你們龍騰部,不要太過分。”一道身影,猛地竄過眾人,落在了蕭風身前,一臉難看,怒視郭景林。蕭風都不由得微微一怔,來人正是黃闕。沒想到黃闕,這時候居然站了出來。“黃祭師,你對我們龍騰部,有什麼意見?”郭景林臉色也沉了下來,氣息陡然散發,好似烏雲蓋頂,湧向黃闕。黃闕雖然和自己同樣是五大部族祭師身份,但黃闕修為卻比自己手下祭祀還要低上不少,所以對黃闕,郭景林從未放在眼裡。沒想到這時候,敢站出來觸怒自己。“蕭風殺人,眾人都看在眼中,難道如此挑釁我們龍騰部,不該殺嗎?”黃闕麵色微變,被這股氣息壓迫,連退數步,不再言語。蕭風好歹,是自己帶來的人,就這樣看著蕭風就這樣被龍騰部欺負,黃闕感覺麵上無光。這才腦子一熱,衝將出來。但被郭景林滿是冰冷的眼眸一掃,黃闕才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卻是有些太衝動了。“這些人的確是我所殺,但卻是你們龍騰部的人先動手,難道我等著被他們殺死不成?”蕭風冷笑一聲,開口回擊。“胡言亂語!”羅開此時低哼一聲,“我不過是讓他們卸掉你的武器,試探你一番。這也合乎規矩,但你卻陡然變色,拔劍傷人,難道不是你挑釁我們龍騰部?”“沒錯,是蕭風先動手的!我們可以作證。”一群死士,在羅開一個眼神下,也都叫嚷起來。“黃祭師,到了現在,對錯已經分明,你莫非還要執迷不悟,不要以為,你是青羊部的祭祀,就可以觸怒我龍騰部。”郭景林心頭滿意,一臉冷笑,寒聲看著黃闕。“黃祭師,既然此事是蕭風反應過激,的確有錯,為了一個雇傭之人,沒必要如此。”一旁一個祭祀,此時緩緩開口。“的確,這蕭風因為一點詢問,就拔劍殺人,性格暴戾,殺心太重,留在身邊早晚害了你,不如交給龍騰部處罰。”另一個祭祀,也開口符合。黃闕麵色掙紮,神情幾度變化。老實說,他和蕭風接觸下,不相信蕭風會是這種性格之人,但沒有證據,現在羅開等人一口咬定,自己卻也難以調和。“哈哈哈。黃祭師,你的心意我領了,不過這些愚蠢之輩和奉承之徒,隻是被洗腦,或者巴結龍騰部殺我,有哪裡還會在意什麼真相。”蕭風突然放聲大笑。“蕭風,你……”黃闕麵色陡然難看,沒想到蕭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敢將其餘部族人也都得罪在內,如此一來,自己怕是更加保不住他。“放肆!”“大膽!”“哼,果然是狂妄之輩,殺之也就殺了!”之前替龍騰部說話的幾個祭祀,此時一個個麵色漲紅,一臉憤怒之色。蕭風當眾辱罵他們愚蠢或者拍馬,這讓在部族德高望重的他們,難以接受。“難道我說錯了麼?”蕭風冷笑,目光好似鷹隼掃過眾人。指向羅開。“他說我先出手殺人,你們相信,他說我反應過激,你們相信,我說我被逼無奈自衛,你們為何就不信了!你們不是愚蠢至極是什麼?你們不是阿諛奉承,抱龍騰部的大腿,又是什麼!”“放屁!我們是相信羅祭祀的話,你算什麼東西,怎麼可能有羅祭祀可信!”一個祭祀麵色發紅,卻強行解釋道。“說的沒錯,羅祭祀身處高位,你不過是一個雇傭的鏢師,當然我們更相信他!”另一個人也附和道。“照你們這麼說,如果羅開說的是假的,我說的是真的呢?”蕭風聞言冷笑。“不可能如此,羅祭祀不會說謊。”幾人搖頭。“各位,如果是我說謊,我願意自斷一臂。的確是這蕭風,反應過激,出手殺人。所以殺他不怨。沒什麼可以猶豫了。”羅開此時開口,大聲說道,眼眸中閃動陰狠之色。事情發生時,大廳封閉,沒有外人在場。事情的真相,不會有外人知曉。無論自己如何發誓,也沒有證據。“各位聽到了吧,羅祭祀如此發誓,已經可以證明事情的對錯了。彆廢話了,諸位一起動手,滅殺他。”郭景林說著,龍騰部眾祭祀再度邁開腳步,朝著蕭風走去。“沒有證據?”蕭風心頭冷笑,後背印記轉動,一雙紫翅陡然展開,蕭風身形一動,便躍升半空。“抓住他,彆讓他跑了!”羅開大吼。龍騰部不少人,也都騰空而起。咻!就在這時,一抹亮光劃破天空。蕭風並沒有逃跑,而是摸出一麵銅鏡,銅鏡上光芒閃動,一道光柱衝出,在大廳頂上,投下一幅畫麵。看到這畫麵,地麵上的羅開,頓時麵色一變。因為蕭風銅鏡中的場麵,正是自己將蕭風引入大廳,安排死士出手的場景。“上,廢掉他的修為,把他抓住。”羅開的聲音,在畫麵之中格外清晰。隨後十餘名死士,拔出刀劍,朝著蕭風衝去,看招式動作,哪裡是半分活捉的意思!這哪裡是什麼詢問,完全就是殺人!看著蕭風連連躲避質問,羅開卻一臉獰笑,蕭風不得不拔出寶劍。一時之間,大廳之中,所有人都陷入沉默。蕭風說的,居然是真的!捫心自問,這種情況下,如果換做自己,也會出手,不出手,難道要等著被對方滅殺!之前說話的兩個祭祀,此時都麵色通紅,眼眸帶著羞愧,皮膚火辣辣的疼,好似被人狠狠抽了一記耳光在臉上。之前他們還信誓旦旦的保證,羅開一定不會說假話,蕭風一定是有罪的那個。但是看到事實真相,卻是截然相反。恥辱啊!說好了是詢問對方,結果關上大廳的門,就以莫須有的證據,安排十多個死士圍攻,這種無恥之事,讓其他部族人看到,都忍不住感覺丟臉!即便是祭祀或祭師,也大部分都是五大部族人,依然有荒原人性格中的淳樸良善,如此欺負人,連他們都看不過去。荒原人講求堂堂正正,是就是是,錯就是錯!就算生死大仇,要搏殺分出勝負,也一定要一對一的公平對決。哪裡有十幾個人,欺負一個的道理。郭景林神情陰沉似水,麵龐僵硬。沒想到蕭風,居然如此細心,在一進來的時候,就開始錄下畫麵,導致留下證據,如此一來,自己卻沒有理由再殺蕭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