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齊英,在鬆一口氣的同時,心頭震驚萬分,眼眸深處,帶著濃濃不可置信看向蕭風。自己不懂陣法,更不懂雕刻。所以蕭風快速給自己雕刻九個雕像,自己除了喜歡外,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神奇,但是聽了眾人所言,自己卻無比震撼。已經成名已久,被公認為望城第一陣法大師的左老。兩個時辰才能雕刻一個雕像,但蕭風,僅僅是用了一刻鐘不到的時間,非但完成,而且完成了九個!如果雕刻,可以算作陣法造詣的天賦表現,那麼蕭風真正的天賦,究竟是左老的多少倍!?之前齊英還不明白,為什麼蕭風自信自己拿出雕像,就可以證明他沒有時間,而且還隻拿出一個。現在齊英,已經完全明白,如果自己真的拿出九個,怕是眾人震驚之下,真的會懷疑,蕭風是提前刻好了,畢竟包括左老,都難以承認這一點。“的確,如此說來,此人並非最大嫌疑人。”老者也眯了眯眼睛,點點頭。就連他,看來也已經承認,蕭風並沒有問題。“來人,將這個胡言亂語,蠱惑人心的家夥,抓起來!”薛煥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隨後眯著眼睛,看著正準備混入人群中的康南山,眼眸閃過一抹寒芒。下一個,四個侍從衝出,將康南山壓在地上。“城主大人!城主大人你說過,無論我說什麼,你都恕我無罪,你怎麼可以抓我!”康南山被按倒在地,心頭羞憤無比,嘶吼連連。“哼。”薛煥冷笑。“我說的是,你無愧於心的情況下,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怪罪,但你卻因為私仇,打算拿我做擋箭牌,愚弄眾人,浪費時間,我如果饒過你,我就不叫薛煥!不管是誰,膽敢因公肥私,公報私仇的,我薛煥都不會輕饒。”“城主,我隻是一時衝動,我知道錯了。求你饒過我!”康南山痛苦求饒,心頭鬱悶無比。自己本來還想借機害死蕭風,卻不想蕭風相安無事,自己反而要倒黴。“現在知錯已經太遲了。帶走!”說完,薛煥看著康家另一個手足無措的族人,“告訴你們康族長,他這個好兒子,怕是有段時間,不能回來了。”“是,是。”這康家族人,額頭冒汗,麵色蒼白不斷點頭。明知道蕭風是薛煥心上之人,這康南山也敢愚弄城主,栽贓蕭風。他康南山怕是要倒大黴了。“既然無事,那城主我乏了,就先回去了。”蕭風心頭平靜下來,好似懸著的石頭落地,看著康南山被帶走,開口說道。“嗯。今天的事,對不起蕭公子,不過宋城主被殺,茲事體大,還請不要放在心上。”薛煥露出笑容,頗為慚愧的說道。自己畢竟,也曾懷疑蕭風,讓康南山有了表演的舞台。“無妨。既然洗脫嫌疑,就足夠了。”蕭風一笑,拱了拱手,轉身準備離去。 然而就在蕭風邁出一步時,一個冰冷聲音,卻在此時陡然響起。“慢著。”隨後一道身影,陡然閃爍,硬生生攔住蕭風的去路。蕭風瞳孔微縮,腳步頓住,看向那說話老者。不光蕭風,所有人也都驚訝看向老者。“前輩,你這是何意?”薛煥同樣眉頭一皺,詫異的看向老者。隱約,他感覺到,事情似乎還有變故!“何意,當然是將蕭公子扣下了。”老者淡漠一笑,伸手抓向蕭風肩膀,瞬間出手,讓人始料不及。蕭風雙目閃過一抹異色,猛地後退,躲過了老者這一巴掌。“嗯?反應倒是不慢。”老者眼眸露出輕笑之色,再度上前。蕭風麵色陰沉,自己不能在老者麵前,爆發全部修為,否則等同於暴露,但如果不暴露,完全不可能躲開全力而出的老者。咻!而就在此時,一道身影,攔在了蕭風身前。正是薛煥。“前輩,你這是如此?蕭公子既然已經洗清嫌疑。你為何還要對他出手?蕭公子是我望城的功臣,希望你給我一個理由才行。”“嗬嗬。薛城主你好像搞錯了吧。”老者淡漠一笑:“薛城主,我剛才隻是說,此子的確不是最大嫌疑人沒錯。但在最大的嫌疑者還沒有發現的時候,他依然無法洗清自己的嫌疑。”“什麼?”薛煥麵色有些難看。“前輩你這是什麼意思?蕭公子剛剛已經證明了自己並不在現場,而且我也不相信,蕭公子有實力,滅殺宋立經還能在你麵前,全身而退。”薛煥直視著老者,寸步不讓,儼然不打算此時讓步。老者的麵色,也陰冷下來。如果換做旁人,自己早就直接出手打翻,但薛煥好歹是一城之主,和宋立經是同等身份,自己修為高一個境界,也不能輕易出手。“哼。薛煥,那是你的認為,在我看來,此子法術眾多,修為不錯,而且精通陣法,和宋城主又有冤仇,完全擁有滅殺宋城主的動機,總之在沒有抓到真凶之前,此子我要帶走。”“前輩,你這是什麼道理,如果你強行帶走,那之前蕭公子的解釋,還有我們眾人的證言還有什麼意義。”薛煥憤怒難當,這老者,明顯是不講道理,之前蕭風已經說的很明白,老者居然還如此蠻橫。“嗬嗬,你可能對我不太了解,老夫紀雲抓人,從來不看什麼證據對錯,我覺得他有嫌疑,我就要帶他走!”老者紀雲大笑幾聲,手臂猛地一揮,一股氣浪湧動而出,將薛煥退到一旁,隨後大手一抓,扣住了蕭風的肩膀。眾人拉住薛煥,都是麵色難看,這老者實在太蠻橫了,居然不講道理,隨意抓人。蕭風雙目微眯,眼眸閃過一抹異色。不過這一次,自己卻沒有躲閃,如果老者真心想要抓自己,就算自己徹底暴露實力,也難以逃脫。而且蕭風一直觀察之下,隱約猜測出了老者的用意。“小子你放心,老夫不會無故殺你,隻要找到了真正凶手,你自然安全,不過現在你還是跟老夫走吧!”“前輩既然不講道理,硬是要抓我走。我自然也無可奈何。不過我也相信,你不敢將我如何。我作為望城之人,你卻是龍鼎城之人。你若對我無緣無故不利,就是公報私仇,想必城主和在座各位,甚至望城所有人,都不會答應。”蕭風淡然一笑,沒有絲毫緊張之色。說出的言語,讓老者眼眸閃過一抹驚異,旋即老者陰測測一笑。“嘿嘿,小子你很聰明,老夫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你不用點我。放心,我不會帶你離開望城。而且出了這麼大事,我也不可能離開此地。薛城主,你現在可以去調動人手,尋找真正的凶徒了。老夫這幾天,都會在嶽春樓的包房之中等待。”紀雲說完,大袖一揮,將蕭風和孟昆,都帶上飛行法器,隨後帶著兩人,一躍而出。薛煥捂著胸口,麵色微微發白。老者剛剛一擊,隻是警告,但卻已經讓自己稍稍受傷。而更讓薛煥心頭陰沉的,則是接二連三的亂子。宋立經剛到望城,便被陌生凶徒滅殺,蕭風作為望城在雙城爭霸的大功臣,又被老者抓走,這兩件事情,哪件出力不少,都會直接影響自己在望城的權威。“趙鬆,立刻調集望城,所有能用的人手,前往宋城主的府邸,調查此事,另外封城開法陣!從此刻起,我要讓望城變成牢籠,隻許進不許出!”“另外,在場各人,調集你們的家族人手,暫時編入趙鬆的麾下,協助幫忙調查此事。”“是。城主。”趙鬆和在場家族的賓客,都是麵色肅然,拱手開口。他們也都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雖然好似宋立經被殺,不關乎他們,但是如果因此事處理不力,薛煥被革職或者調任,那對他們影響可太大了。一朝天子一朝臣。誰知道到時候新來的城主,會怎麼對待他們?而且薛煥這樣做事有魄力,性格正直的城主,能夠在望城,也的確是他們的福氣,誰也不想換來一個橫征暴斂,貪婪成性的城主。至於蔡暢,陳勝,齊英,趙鬆等人,則更加對於蕭風的處境而擔憂。這老者是龍鼎城那邊的人,而且蠻橫的抓走蕭風,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是什麼情況。尤其是齊英,看著趙鬆等人,摩拳擦掌,準備去尋找真凶,她的心頭更是煩亂無比,憂心忡忡。她知道內情,明知道宋立經就是蕭風殺的,自己又哪裡去尋找所謂的真凶。突然,齊英驀然想到了蕭風最後說話時,看向自己,眼眸閃過的古怪神情,還有著重咬牙說出的幾個字。腦中靈光一閃,齊英突然呼吸微微急促了一些,頓時明白了什麼!“原來,蕭風是在以這種方式,告訴自己做法。”的確,如果這樣做“城主,趙鬆,我先回英紅鏢局,調集人手。”齊英眼眸中的激動之色暫時壓下,朝著眾人開口,隨後大步而行。蕭風既然特彆吩咐自己,那自己一定要將這件事情做好。樓外,大雨瓢潑,原本是喜慶一片的繡春酒樓,因為宋立經被殺和蕭風被紀雲抓走,而在眾人頭頂都照下了一片陰雲。“齊鏢頭。”齊英正在下樓,一個錦袍男子,快步追了上來。“曾掌櫃,什麼事?”齊英轉頭,看著繡春酒樓的老板。“齊鏢頭,你們是不是要抓凶手?你彆懷疑,我不是故意偷聽的,不過三樓窗戶破裂,所以我剛剛聽到。”男子苦澀一笑道:“其實我想拜托齊鏢頭,我那孩子春曉,你也知道素來任性,今日和我吵了一架後,就不知道去了哪裡,你搜尋中,如果看到她,記得告訴我一聲,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