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應該是紅衣視線準備好的,一衝上來就抱住紅衣,隨後惡狠狠的瞪著邀月“藍邀月,你堂堂元嬰老祖,竟然下手殘害築基女修,你……你還有沒有人性!” 金戈緊隨其後落下,看到紅衣的屍體不由臉色一白“紅衣!”話音剛落,他就衝過去將紅衣抱進懷裡,他瞪著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紅衣,顫抖著手在她的鼻間試了試,可……紅衣一絲氣息也無。 “紅衣!”金戈急吼一聲,畢竟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怎會對紅衣一點兒感情都沒有。他不由紅了眼眶,緊緊的抱著紅衣,轉頭向邀月看去。“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紅衣看著金戈不由歎息一聲“紅衣她服毒身亡……” “胡說!我們夫人一向好好的,怎麼可能服毒,這毒必是你這無恥的女人下的!”牙頭哭著大吼。 邀月嫌棄那丫頭吵,不由皺了皺眉,隨後一甩衣袖:“若我要殺她,必不會用下毒這麼費事的伎倆,一巴掌下去,隻需出一分力,她必死的比現在還痛快!” 說完這句話,邀月懶得理會那吵吵嚷嚷的丫頭,轉頭看向金戈“閣主,若我說我沒有殺害尊夫人,你可信?” 金戈愣愣的看著邀月,仔細琢磨了下邀月的話,眼神漸漸恢複清明,他麵色漸漸嚴肅,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我信!” 金戈不是傻子,邀月說的沒錯,她要殺紅衣,必然不用這麼費事,而且……邀月沒有殺紅衣的理由。最最主要的是,他……相信邀月,隻要她說沒有,那必然是沒有。 “閣主!”丫鬟猛地嘶吼道“夫人是你多年相扶的妻子啊,你就是再護著這妖女,也不能如此寒夫人的心啊!”這話的意思,大有金戈為了邀月不顧自己妻子冤屈的意思。 邀月冷眼瞥向那丫鬟“你以為,元嬰修士是那麼好算計的?”說著她冷冷一笑“我勸你還是不要鬨了,畢竟人已經死了,我並不想讓她死後都不得安寧!” 那丫鬟聽到邀月的話不由一愣,眼地閃過一絲慌亂,可隨後又變得堅定起來,她猛地站起,次郎抽出腰中佩劍“夫人一向帶我們不薄,即便無法與元嬰修士抗衡,我也要替夫人報仇。” 看到這丫鬟蠢成這樣,邀月耐心儘失。她轉頭看向金戈“你呢?怎麼看?” 金戈聽了邀月的話,不由微微皺眉,隨後看向那個丫鬟,自然沒錯過她的變化,能做天機閣的閣主,當然不可能是傻子,再加上眼前的這副場景……金戈的眉頭越皺越緊。 “來人,把紅袖抓起來!”金戈厲聲說道。 “是!”說來說去,金戈才是天機閣的主人,整個天機閣都是他的,閣裡的人自然隻聽令於他。 “閣主……你真的要這麼狠心麼?想想夫人這些年都為你付出了什麼,你確定要為了這個賤女人如此無情麼?”紅袖撕心裂肺的說道。 邀 邀月看著被抓住的紅袖,隨手扯下脖子上的記憶石“我和紅衣素來沒什麼交情,這次她請我喝酒本就令我起疑,所以在出門前,我帶了記憶石。”說著邀月把目光落在金戈身上“作為天機閣閣主,你應該知道記憶石是什麼。”說著邀月將記憶石遞給金戈。 “裡麵記錄了今天的一切,可以證明我的清白。”邀月把目光落在紅袖身上“我之所以這麼做並不是怕了你們,隻是不喜歡我的名字和你們這種跳梁小醜牽扯在一起而已。” 說道這裡,邀月看了紅衣的屍體一眼,隨後一甩衣袖“該說的我已經說完了,你們走吧,莫要臟了這巫雲山!” 金戈死死的握著手中的記憶石,上麵還帶著邀月的體溫,他似乎是想將這溫度留得更久些。雖然他久沒有見到過邀月了,但……今天並不是敘舊的時候。 金戈低頭看了紅衣一眼,隨後將她的屍體遞給了旁邊的人“我們走。” 紅袖看著那記憶石都傻了,萬萬沒想到邀月還留了這麼一手。她現在隻能期盼那記憶石是假的,但是……可能麼? 金戈回到天機閣,將記憶石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之後就一直愣愣的坐在椅子上。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他犧牲了一生的幸福來補償紅衣,到頭來紅衣不領情不說,還心生怨恨,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嗬嗬……”忽然,金戈笑出了聲,隨後越笑越大聲,越笑越瘋狂,最後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紅衣啊紅衣,好!很好……你很好!” 紅衣死了,天機閣悄然安葬了她,並沒有大肆操辦。而且,紅衣的墓並沒有進入金家祖墳,隻是葬在與金家祖墳一山之隔的山頂上。 紅衣的那些死忠識相的還好,不識相還要繼續鬨的,都被金戈殺了,之後都葬在了紅衣墓旁。紅衣的墓碑上僅僅刻了紅衣之墓四個字,連個名分都沒有,而她的名字,也被金戈從族譜中劃去了。 如果紅衣的靈魂真的能停留一段時間,那麼……看到這些結果她有什麼感想? 邀月不去害人就謝天謝地了,紅衣還要來害她,那不給她致命一擊,邀月還叫邀月麼。 當琴風得知邀月把記憶石給了金戈後,非常不滿“那裡麵有你的影像,怎能隨意給人。” 邀月一聽不由愣了下,她還真沒想那麼多。 琴風無奈隻能派人去天機閣索取,可金戈說的很明白,因為裡麵的東西事關紅衣聲譽,所以被他毀了。此話在情在理,琴風就是想質疑也沒機會,最後隻能悻然作罷。 不久後,金戈的無名指上突然多了枚戒指,戒指上鑲嵌著一顆漆黑的寶石,他不管在乾什麼,隻要手是閒著的,就會不停的摸索著戒指上的寶石。 原來他重金聘請元嬰煉器大師,將記憶石改造了下,裡麵除了邀月的影像,全部被抹去了。每當他一個人的時候,就會一遍又一遍的播放記憶石,甚至到了如癡如狂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