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琴風肝膽俱裂,一聲驚呼,可是……卻再次被霜舞叫住。 “師……師傅!” 琴風慢慢轉頭向霜舞看去,都是過來人,有什麼不明白的,琴風蹌踉著向後退了一步,眼欲滴血。 這一招邀月前世就用過,但感情不一樣,時機不一樣,效果也就不一樣。不得不說,這鍋湯邀月煲的久,因此得到的回報也是挺多的。 邀月並沒有走遠,而是站在院子裡看著遠處的山峰。一向帶著笑容的臉上一點兒表情都沒有。 琴風收拾妥當出來,看著邀月的背影,本就近鄉情卻,如今卻……琴風覺得自己很臟,這樣的自己還賠得上邀月麼? 邀月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慢慢的轉過頭,她靜靜的看著琴風複雜的眼睛,隨後淡淡的說道“琴風……我們和離吧!” 琴風一聽,猛地瞪大了眼睛,再顧不上什麼近鄉情卻,猛地衝上前,一把拉住邀月的手“邀月……我……”他想解釋一下,卻實在不知該從何解釋,不管如何,他和霜舞…… 邀月抬手想甩開琴風,卻被他一把抱住。 “邀月,對不起,這裡麵一定有問題,你給我點兒時間,我一定給你個交代。”琴風慌張的抱著邀月,仿佛一鬆手她就會從他的世界中消失一樣,就像這十多年的音訊全無。 “交代?”邀月並沒有掙紮,而是諷刺的挑了挑眉“我不需要你解釋什麼,隻要你當著我的麵親手殺了她,這件事就算過去了,我絕不再問一句。” 琴風一聽不由一愣,順著邀月的視線往身後看去。 霜舞臉色慘白的站在那裡,身上的衣服依然淩亂,看上去就是隨便穿上的。 殺了霜舞?因為紅線的原因,琴風對邀月的這個要求是抗拒的。所以,他就那麼站在那裡,愣愣的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邀月看著琴風,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他的答案,不由冷冷一笑,一把推開了琴風。 因邀月的動作,琴風清醒過來,他連忙伸手去拉邀月,卻被邀月躲開了。 邀月冷笑的看著琴風“怎麼?舍不得?” “不!邀月,我說過,這並不是我的本意,你等我查清一切,必然給你一個交代!”琴風連忙說道。 邀月卻微微搖了搖頭“琴風,我與你從小一起長大,可以說,最了解你的人是我。”她幽幽的看著他,眼中帶了點點淚意。“你可知我為何不告而彆?” 琴風看著邀月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邀月含淚笑了笑,她走上前,輕輕擁住琴風,右手貼在了琴風的胸口“這些念我每一天都在想,在想……你是否真的愛我。”說著一滴淚落下,邀月抬頭看向琴風。 “我告訴自己,隻要你肯來找我,那自是愛的……如果不來……”邀月語氣哽咽,淚水不住的往下流,偏偏臉上是帶著笑的,邀月隔著淚光看著琴風模糊的臉“如果不來,我就該好好考慮一下,你我之間的感情了。” 邀月深深吸了口氣,如果不這樣的話,她怕自己會哭出聲來“其實……你與我根本就不是愛,隻是……長久以來累積下的親情罷了,你騙了自己,也……騙了我。” 邀月緊緊的抿著唇,慢慢搖了搖頭,臉上的淚痕隨著搖晃慢慢滑落“琴風……你……害得我好苦……” 麵對邀月的控訴,琴風猛地抓住她兩個胳膊“我沒有!” “不……”邀月的淚止不住的流,她痛苦的看著琴風“從前我也覺得你沒有,但是……琴風……”邀月又吸了口氣,努力壓抑著聲音中的泣音“也許你自己都沒有發現,你看她的眼神,和看我是不一樣的。” 說著,邀月一把推開了琴風,隨後慢慢向後退了退。邀月笑了,不管淚水怎樣止不住的往下流,她的笑依舊那麼燦爛“琴風,彆騙自己,也不要再騙我了……不愛便不愛,我從沒求著你愛我,我們……和離吧!” “我愛你!”琴風猛地吼到,他一向含蓄,從不好意思說這樣的話,卻不想,頭一次說,竟然是在這樣的時候。” “切!”邀月一聽不由嗤笑,她將頭瞥向一邊,仿佛是不想去看琴風那虛偽做作的臉,可……她沉默了片刻,眼地閃過一絲希翼,邀月又慢慢轉過頭來“那好,如果你愛我,那……就去殺了她,證明給我看!” 琴風猛地一震,他瞪著眼睛看著邀月,腦子一片空白。 看到這樣的琴風……邀月笑著點了點頭“好……琴風,你是好樣的!”邀月猛地一甩手,一刀紅色流光飛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之勢飛向霜舞。 “霜舞!”琴風驚呼出聲,翻身就去救霜舞,以琴風對邀月的了解,邀月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必然是殺招,他拚勁全力追上那倒流光,在霜舞的身上罩上了護罩。 因為邀月比琴風修為高,為了妥當的救下霜舞,琴風隻能把護罩全力放在上半身,這樣不管流光是刺向霜舞的胸口,還是脖頸,他都能將其救下。 可惜,邀月比他想的惡毒的多,霜舞敢搶她的男人,那就要做好生不如死的準備! 琴風看到那流光的軌跡不對,猛地瞪大了眼睛“不!”他眼睜睜的看著流光打到了霜舞的腿上,在霜舞痛苦的嘶吼聲中,從腳往上,在大腿處瞬間燒為灰燼。 邀月冷眼看著霜舞剩下的半截大腿,慢慢的笑了。 “琴風!我說和離並不是詢問你,而是在通知你!”邀月的聲音很冷,似乎都冷到了琴風骨子裡。 “琴風……人生苦短,我並不想背負太多,你若能讓我開心,我就和你一起開心,你若無法讓我開心,那……我就離開你,去彆處尋開心……”邀月說的很慢,一字一字,像宣誓,像終結,她毅然決然的終結了這份,令世人羨慕的愛情。 邀月說完,轉頭看像霜舞“霜舞,我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都多,我隻是不願為了這樣一個男人,與你計罷了。要你一雙腿,從此你我兩清!”說罷,邀月冷冷的轉身,毫不留戀的離開。 “邀月!”琴風嘶吼著,似乎是想要挽留,但是……他懷中抱著彆的女人,又談什麼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