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在王晅源的觸摸下,發生了詭異的變化。玉佩漂浮在空中,散發明亮的光芒。 就在王晅源和將明心愣神的時候,王晅源的胸口處,忽然跳出一株綠得讓人發慌得綠團,綠團迅速化出無數的細絲,纏繞住玉佩。 “碰”得一聲脆響,玉佩竟化作碎末,飄散在空中。與此同時,玉佩發出的那道白光,直接衝入王晅源的心臟。 刹那,一股難言的熱流,從王晅源的心臟湧出,逐漸蔓延到他的全身。 一幅幅奇異的畫麵,在王晅源的腦海中浮現:金碧輝煌的宮殿,一位傾國傾城的絕代佳人,一位風流倜儻的絕世美男子,一個弱不禁風的三四歲左右的小男孩... 畫麵閃動,出現一個可愛小女孩,兩歲左右,步履蹣跚,笑著對小男孩道:“長大後,我可以嫁給你嗎?” 小男孩轉身,開心地點頭道:“好呀,這塊玉,你拿著,以後見到我,此玉會有變化,這樣,你就不會認錯我了。” 小女孩開心地接過玉佩,一蹦一跳向遠處走去。 整個畫麵,隨著小女孩身的離去,逐漸變得模糊,最後消失。 王晅源身體一個激靈,燥熱消失,仔細檢查後,王晅源發現毫無異樣。 “難道剛才是隻是幻象?”王晅源腦海中,一時間閃過各種亂七八糟的念頭。 “啊!”將明心發出一聲驚呼,她看著化成粉末等玉佩,有些手足無措,稍微穩定心神後,喃喃自語道:“這或許就是天意嗎?” 將明心看向王晅源有驚異,亦有驚喜,她心怦怦直跳:“晅源,是飛虎將軍的親子,怎麼可能與他有關?可那玉佩為何會發光?”將明心不斷思索,卻始終找不到答案。 不僅將明心不懂,就連王晅源自己也不明白,為何他隻觸摸了一下那玉佩,就出現了這讓人驚訝的變化。 那毀壞玉佩的綠團,像是知道自己做錯事情一般,立刻縮回了身體,逃一般地離開現場,緊緊地貼附在王晅源衣服下,再也不肯出來。 王晅源試探問道:“你是不是與那個小皇子有過約定?” 將明心深吐一口氣,她感覺自己輕鬆了不少,或許是被這個約定壓得太累了吧。將明心聳聳肩:“那隻是幼時不懂事的戲言,更何況他已經死了,這一切已成為過眼雲煙。” 王晅源重重地呼出一口氣,他真的怕將明心追究此事。 “鑽入你胸口處的綠團,有些怪異,那是什麼?”將明心雙眼放光,她緊盯王晅源道。 王晅源伸手將那綠團從身上撤下,狠狠地摔在地上道:“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這是帝都學院老院長送給我的種子,長出來的怪異東西。” 綠團落地,化作一株嫩芽,它兩隻小腳丫著地,枝乾上長著兩片嫩葉,晃動著軀乾,左看右看,最終化作一道綠光直奔將明心而來。 嫩芽速度太快,讓人來不及反應。嫩芽的顏色忽然變化,變成與將明心所穿衣服一樣的天藍色,然後變成絲狀,纏繞在了將明心的發絲上,好似藍色絲帶。 將明心由驚愕變做驚喜:“看來它蠻喜歡我的。” 王晅源撓撓頭,心中暗鬆一口氣:“還好,顏色不是綠色。” “這小東西挺可愛的,我就收下了。”將 明心對著王晅源甜甜一笑,“就當做是弄壞我的玉佩賠償。” 這東西在王晅源身邊一直是綠色,弄得王晅源心裡慌慌的,如今將明心想要,送給她倒也沒什麼。王晅源默默地點了點頭。 “對了,我有東西送你。”王晅源取出一個小瓷罐,臉色微紅,遞給將明心道,“那日你整理天變消息給我,算是給你的答謝。” 將明心眼神明亮,她將瓷罐收入儲物戒,略有猶豫道:“我,過幾天就要去蓮花派了。” “嗯。”王晅源心緒複雜,有一絲失落,“那你招親,有沒有找到合適的對象?” 將明心微微一愣,撲哧一樂:“找到了,雖然有點傻,不過也還好。” 王晅源心中失落感更強:“那,提前祝福你。” “我有事,想請你幫忙。這是我所有的積蓄,我想請你幫我換點極品靈石。”將明心將一枚戒指遞給王晅源。 將明心並不知道王晅源在拍賣會上各種強拍,她隻知曉公孫思晴在飛虎府,憑借公孫思晴的渠道,或許可以低價買到極品晶石。 “嗯。”王晅源嘴上答應,心中卻有一絲不滿,“為何不找她未來夫婿幫忙,卻來找我。” 王晅源略帶猶豫道:“你什麼時候去蓮花派,到時候,我去送你。” “不知道,師傅還有事沒有辦妥,需在帝都逗留時日。”將明心道。 “那好,極品靈石,我會儘快給你送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那我就先走了。”王晅源轉身,就要離去。 將明心突然喊道:“晅源!” ;王晅源回頭:“什麼?” 將明心深深地看了王晅源幾眼,二人從小一起長大,相互了解,但將明心從未想過他就是自己的未婚夫!將明心心緒有些亂,同時心中也有些緊張:“如果有空,多來將府玩。” “好。”王晅源轉身離去。 走出屋門時,天色已黑。王晅源剛出院落,就見一人擋在他的麵前。王晅源微微一愣:“明日,你怎麼在這?” 將明日手持羽扇,在王晅源的胸口輕敲一拳:“你在我妹妹的房間裡呆了那麼久,你沒乾什麼壞事吧?” 王晅源連忙擺手:“哪能,我怎麼敢。” “不敢?那就是你有想乾壞事的想法嘍?”將明日輕笑。 “你伶牙利嘴,我說不過你。”王晅源輕哼一聲。 王晅源與將明日間的關係不錯,二人經常互相拆台,嬉笑打罵,但王晅源從未贏過。 將明日收起笑容,難得的認真道:“我爹要見你。” “什麼?”王晅源嚇了一跳。將天明對他從來沒有好臉色,王晅源也頗為懼怕將天明。但將天明是長輩,他的邀請,王晅源不敢不去! 將明日帶王晅源來到大廳後,就默默地離去了。 客廳中,將天明正襟危坐,手中持書,見王晅源到來,輕輕點了點頭。他心中頗為得意:“哼,臭小子,想娶我閨女,哪有這麼簡單。” 將天明在為自己的計劃沾沾自喜,借助了五位長老之手,狠狠地戲弄了王晅源一番。但,為了鹿死草,將天明終究還是不得不服軟。 “將伯父。”王晅源 行禮後,恭敬地站在一旁,不敢說話。 將天明等了半天,見王晅源沒有動作,眉頭微皺:“你見過明心了?” “見過了。”王晅源恭敬道。 將天明見王晅源又是半天不說話,繼續道:“你來將府,所為何事?” 王晅源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心道:“你不是知道嘛,為何還這麼問?”王晅源無奈,恭敬道:“伯父,我來此相親的。” “嗯。”將天明一邊翻書,一邊用餘光掃視王晅源,又是半盞茶的功夫,大廳內一片寂靜,唯有將天明的翻書聲。 將天明心中怒氣陡生,直接怒斥道:“你既然是來相親的,明心你也見了,那彩禮呢?” 王晅源被將天明這一吼嚇了一跳,心中委屈:“你要彩禮直接說就好了,拐彎抹角,誰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王晅源乖乖地將原詩夢給他的那枚戒指遞給將天明,然後委屈道:“我被五位長老給轟出來了,你還要彩禮,太不厚道了。” “啪!”將天明的手狠狠地拍在茶幾上,“你的意思是,不給彩禮就想娶明心?” 王晅源沒轉過彎來,“伯父,您這話是何意?” 將天明掃視儲物戒,見到儲物戒內那截枯枝後,暗暗鬆了口氣。他看到這枯枝的刹那,感覺體內血液似乎在沸騰,他心中確信,隻是鹿死草!將天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後,冷哼道:“你可以走了。” 王晅源摸著腦袋,默默地離去,他心中仍有一絲憋屈。 王晅源離去後不久,將明月、故思遠和將明日三人來到大廳中。 故思遠行禮道:“嶽丈,您可是已經做出了選擇?” 將天明一想起呆呆傻傻的王晅源,心中不由癟了一口悶氣,哀歎了一聲,道:“親事都已定下,我還有得選嗎?” 將明日問道:“爹,下一步有何打算?” 將天明皺著眉頭道:“明心嫁給飛虎府,成為質子。看來,我不得不綁在皇帝一係的戰車上了。”將天明明顯不想放棄將明心。 接下來的路隻有三條:要麼將族轉向與將天明一起支持皇族,要麼將府與家族徹底決裂,要麼就是放棄將明心!可這些年來,家族給了將府大量資金,如果真的做絕,隻怕家族不會在幫將府一絲一毫。 不過,已下了決定,也容不得將天明遲疑。將天明看向故思遠道:“你覺得皇帝一係,勝率有多大?” 故思遠神情嚴肅,鄭重道:“皇帝一係,必須勝!”故思遠無法泄露天機,說話隻能說部分。 將天明心中一顫,他從未見過故思遠如此表情,這似乎說明,事情遠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皇帝一係,必須勝,好一個必須勝!”將天明感慨,他對故思遠的決定,沒有懷疑。話雖如此,他的心中卻多了一絲陰霾:“這句話可是意味深長,如果皇帝一係敗了又如何?” 將天明抬頭看天,天空烏雲密布,遮蔽星月,風雨欲來。 王晅源走出將府,神情恍惚不定。他絲毫沒意識到,他已經是偌大棋局中的一枚棋子,一枚毫不起眼,卻能決定勝負的棋子。 這局棋太大,可能延續十年、二十年,甚至是數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