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紫衣隻是想打開神機府的天樞樓,查閱天影鬼殺的卷宗。事後,定原封不動奉還天樞樓。殿下,究竟為什麼就不能答應呢?”薛紫衣眼底似有冰冷與恨,以及對九笙公主的不滿。然,此刻九笙公主竟是那般刻薄。“神機府天樞樓牽扯甚大,皇城當中不知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它。雖然此地實際上為我們所掌控,但明麵上依舊是二皇兄的地盤。如果本宮的手突然之間伸到了那裡,很多東西都會暴露。屆時,我們所有的努力恐怕都將前功儘棄……為了一個侍女而如此大動乾戈,不是明智之舉。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動它。”“可是現在死人了,殿下!天子腳下,肆意妄為,喪心病狂。這一次殺的是我的侍女,下一次指不定是殿下府上什麼人物呢!公主難道就真的能夠咽得下這口氣嗎?”“天影鬼殺,每出手一次便會沉寂很長一段時間。這也是他之所以沒有被擊斃的原因,即便本宮放你入神機府,也根本查不到什麼。”“殿下,難道就真的打算這麼息事寧人?”薛紫衣越發冰冷而可怕。“恕本宮無能為力。”嘭!薛紫衣忽狠狠地握緊了拳頭,她的拳頭在滴血,像是一隻受傷的猛獸在寒風中傷心絕望而哭泣,隨後下定決心。“既如此,死亡窟絕神穀之行,恕紫衣不能與公主同行。”“紫衣,不要意氣用事!”九笙公主甚是生氣,“絕神穀之事,於你我關係重大!”“再大,也沒有薰兒的命大。從今日起,我會一直追查下去,直到他死!公主不敢查的事,我敢。隻是,怕紫衣分身無術,無法再管公主的閒事,告辭!”就這樣,薛紫衣轉身便走。她這一走,等於跟公主徹底決裂。在門外,她看到白起與趙傾城等人,薛紫衣心中越發惱怒,厭惡地看著白起,吐了一口唾沫。“本公子不愧為才情蓋世、國士無雙,連堂堂郡主看著我都流口水。”“惡心!”顧豐沒來得及笑出口,便遭遇二女混合雙打。兩天後的晚上,帝都天笙路南風街。此時的夜空很陰沉,街上雖熙熙攘攘,來往之人絡繹不絕,但卻像是假象。他們就像是魑魅魍魎,凶殘成性,在盯著眼前活生生的人類。小女孩念念顯然就是這樣的人類。人們貪婪任性,她看著人群中無數虛假的麵孔感到害怕,仿佛他們隨時都會奪去自己的生命。她知道,自己生命無多,或許就在這兩天。因為就在兩天前,曾經和她碰過麵的神侯府的大姐姐死了,就在她離開十裡亭不久。聽說是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天下第一年輕殺手天影鬼殺所為。她是逃不掉的。沒有人能逃脫天影鬼殺的絞殺,除非是手段通天的絕頂高手。天下許許多多的大勢力都曾經針對過他,可是沒有人能夠看清隱藏在那張冷血的麵具下無情的臉,更彆說擒住他、殺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