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他將會掀起什麼樣的風暴。又或者是一朵卑微的浪花,被歲月所埋葬。容不得多想,天碑再度震動,將白起四人吸納了進去,經曆著一段奇特的旅途。很久很久以前,劍神疆域,淩家靈界。百花-穀的花開得很豔,此處四季常春,百鳥嫣然。一座蒼白如雪的墳孤零零地佇立在此數百年,數百年風吹雨打,始終無法將此地的墳香散儘。這裡絕對稱得上的一片洞天福地,卻被用為了墓地。墳前,男子孤獨地站在此處,聆聽著墳中女子的聲音。那是他從未謀麵的母親!數十年前,母親被奸人所害,大道的根基破裂。為了保全自己,不得不在痛苦中度過了漫長的生育期。可是,縱然自己如今儼然成為大陸最年輕也是最厲害的聖道高手,卻依然報不了這個仇。並且他知道,自己永遠都不可能報得了這個仇了。昔年,就連身為星空第一強者的父親,都對那個女人毫無辦法。想要戰勝她,都必須付出極大的代價,更彆說擊殺她。而自己的天賦,卻遠不及父親。思慮間,有強大的生命氣息降臨。淩戰天驀然轉身,眼前出現了父親的身影。可是,那個女孩……“秦家的人?”淩戰天忽渾身一顫。“天兒,她是你的妹妹。”“怎麼可能……”就算是一道晴天霹靂,炸在空曠的地野。自古以來,淩家向來是一脈單傳。而且,她竟然是……這是淩戰天第一次和妹妹相見。那個時候他根本不會想到,這個所謂的妹妹將會成為天下最恐怖的強者。她的成就,將會超越她的父親,超越淩家百世先祖,甚至超越了自神話時代以來誕生的最恐怖的強者。“父親,他……”女孩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仿似能夠感覺到他的孤單、無奈。靈界是洞天福地,但很多時候這裡隻有他一個人。他從一出生起,就肩負了匡扶天下、懲奸除惡之天下大任,守護一方安寧。“他和你一樣,身上既有我淩家的血,也有你秦族的血。”偉大的星空傳奇淩劍空緩緩說道。他知道,此次回來定會給這孩子帶來極大的傷害,但是他也絕不容許自己放縱自己的女兒在那黑暗、殘酷的秦族中自生自滅。雪白的墓碑上,“秦舞”二字徹底印入女孩心中。這便是她兄長死去的母親的名諱。“舞兒,你是對的。那個女人,不是我可以殺的。當年不聽你勸告,如今竟險些鑄成大錯。或許,這便是諸天萬道對我淩劍空的懲罰,卻也是對我淩家、對天下人的一種莫大的恩賜。”當晚,淩家祖地發生恐怖的大地震。當中年份最為古老的九座古墳當場裂開,九大戰魂懸空,俯視諸天。遙遠處,淩戰天震撼地望見他的妹妹行走在祖地中心,昂首挺胸。她的出現,令早已死去的古祖皆極為震動,古老的魂魄自漫長的枯死中覺醒。“她的天賦很強,遠勝你我。”忽然間,父親淩劍空的聲音自身後響起。他腳踩大道,移步而至。縱然身為星空中的至強者,麵對數位古祖的覺醒,依然保存著足夠的敬畏之心。“天賦,真的能夠決定一切嗎?”淩戰天此刻心底頗為不滿。平日裡,他是最敬重父親,但在這件事上……“天兒,我知你天賦異稟,將來定能堪大任。但,你卻不是我們淩家千百年來一直在尋找的那個人。”“嗯?”刹那間,淩戰天心頭巨震。這句話的分量很大!難道說,無數年前先祖就在謀劃著什麼?“你聽說過太初之神嗎?”淩劍空不鹹不淡地說道。“太初時代的至強者嗎?”“太初之神,乃太初末年最強橫的人物,亦是萬古以來,唯一一尊能夠媲美蒙昧時期的王的存在,是赫赫有名的初代逆神子。”“和父親一樣的體質!”淩戰天震驚。“古籍中沒有關乎此人的任何記載,然在我淩家的祖籍中,此人潑墨極多。據傳,是我淩家始祖。昔年,曾留下震驚天下的曠世奇書---逆神經。更鑄有天下第一神劍之逆神劍!”“我淩家的始祖?逆神之劍?”如此驚天秘聞令淩戰天一時間難以自持。我淩家的始祖居然是一尊足以媲美蒙昧時期王的至強者!“太初之神已死,然逆神劍卻為禍人間。據傳,昔年許多震動天下的時空大亂,皆有著逆神之劍的影子。昔年,神話時代,先祖太虛曾留有預言。”逆神出,天下驚。藍月墜,九州殘。當逆神劍真正出世的那一刻,將危及天下,億萬蒼生。“這麼多年以來,我淩家一直在尋找著一名絕世強者,以求折斷逆神之劍。”淩劍空的話語可謂驚世駭俗。他們要折斷始祖的武器!那柄傳言中的天下第一神劍。“所以,妹妹的出現,讓父親看到了希望?”此刻淩戰天心底難免有些怨氣。“霜兒確實是天賦異稟,古今無雙,乃我淩家有史以來天賦最好之人。她將來之成就,定在你我之上。可是,我卻沒有那個機會去親自教導她。如今,數位古祖的蘇醒,倒也算是一樁妙事。”“父親要走?”“時間拖得太久了,邊荒帝關那邊恐有變動。臨走之前,我要吩咐你幾件事。這第一件,我要你務必照顧好你的妹妹。”“我隻能保證她不會餓死。”數日後,淩戰天和他的妹妹踏出了靈界,趕往南部紫雲都赴會。本來,他是不想帶這個妹妹的。但,此去數日,若是將妹妹一個人丟在家裡,確實是有負父親所托。“兄長,我們這是要去見你房間裡那個掛著的令你朝思暮想的姐姐嗎?”淩傲霜忽開口,調笑間有些俏皮之色。當下,淩戰天麵紅耳赤。“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們這次是去赴會的,不是談情說愛。”話雖如此,當日,淩戰天看到那從天而降的奇女子,便癡癡地說了夢語,被其無上的身段所折服。“時空舊樹,山河美人,說的便是如此吧?”那時,女子回眸一笑,他竟高興了一整天。隻是,並沒有那個膽上去攀談、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