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我搶你?究竟是你傻了還是我傻了?本宮是昔年蒙昧時期最強橫的天嬌,師承至高無上的太初女聖,什麼樣的寶貝沒見過?我會搶你?笑話!莫說是這區區七賢塚裡的東西,哪怕是當今天下最珍貴的功法、秘籍擺在本宮麵前,本宮又豈會放在眼裡?在本宮的靈魂深處,藏著世上最恐怖、最絕頂、最強橫、最稀有之無上秘典!”女子咆哮著,十足傲氣。身為蒙昧時期太初女聖的傳人,她當然有著這種傲然的資本。當今天下,再古老再強橫的勢力、傳承,又如何比的上昔年赫赫有名的太初女聖?須知,蒙昧時期的王便是這個世界的頂峰,站立在世間千萬種族、億萬修士的最高峰,俯視天下雄主數個時代。“哼,這話說的很對,像你這等人物定然是瞧不上這裡的小寶貝。如此,那我便放心了。”顧豐淡淡地說道,實則卻是喜滋滋的。這姑娘一看就是眼高於頂、心高氣傲,並且久居天宮,斷然不可能看上凡間之物。嘭!說話間,石門上的牆體在一股恐怖的力量切割下竟然轟然爆碎,呈現在眼前的一道神秘莫測的璀璨光門,極具神秘般的色彩氣息。並且,上麵的氣息極為驚人。“血混沌力?”一時間,女子心中微顫。這種血混沌力乃是由血混沌石激發而成。相傳,血混沌石乃是沾染了古神鮮血的混沌石經秘法淬煉而成,能夠透析並淨化修士的血脈。並且,其所印照的血脈之力越強,威力越強。顯然,如今這枚血混沌石定是感應到了她身上那強大的血脈之力,古老的門戶被其所轟碎。如若此時讓那人進去,定是一場天大的磨難,無異於闖死關,在鬼門關上走上數回!為此,女子默默地看著身邊的男子一眼,眼眸中頗有一些邪意,以及幸災樂禍的氣息。“也罷,他若真能闖過去,這於他而言是一場天大的造化。痛是痛了點,但是……嘿嘿!”女子不懷好意地笑著,她決定不告訴他,這血混沌力在自己有意無意地催化下,已經變得極為可怕、極為凶險。“進去吧,這道門由強大的混沌石塑造而成,極為罕見。當中的力量有著超強的淨化與淬煉之作用,這對你的血脈與體質的改善有著天大的好處,實在是一處極妙的造化之地、重生之門。再渺小的修士一入此門,亦能脫胎換骨。”女子用誘騙的口吻說道。沒想到,那顧豐居然信了!“此話當真?”他高興得不假思索地就闖了進去。“啊!”刹那間,一聲撕心裂肺的呐喊劃破了整座地宮的寧靜。顧豐的軀體定格在那裡,卻早已是千瘡百孔。血混沌力穿透其全身,令其軀體與靈魂都遭遇了如煉獄般的折磨,生不如死。他的靈魂仿佛被洞穿,軀體近乎被撕-裂。血脈中一股強大的力量迅速爆發,在其體內橫行無忌,瘋狂地肆虐其軀體,摧毀體內之生機。這一刻,所有的功法、秘術都失效,他甚至連動彈一下都成為了奢望,隻能撕心裂肺地叫喊著。這種感覺,簡直就像是在一場生不如死的痛苦中,慢慢地等死。“他極限了嗎?不,再等等。”女子輕吟道,像是對顧豐有著十足的自信心。在這長達半個時辰的痛苦哀嚎中,她始終作壁上觀,未曾出手。最終,顧豐在轟然一身中被震入神秘的七賢塚內,渾身流淌著汙血,體無完膚。“你,你……”他望著那門外可惡的女子,那凶惡的眼神仿佛恨不得將其大卸八塊。卻發現,那女子竟閒庭信步地邁入此門當中,那門戶上強橫的氣息竟對她沒有造成半點傷害。憑什麼啊?顧豐哀嚎。“混賬!你拿我當炮灰?”此刻,顧豐有如恍然大悟般,怒不可遏。“並不是,血混沌力依然在。隻是,本宮體內的血脈之力已經淨化到最強。血混沌力無物可褪,故此對我一點辦法都沒有。之前對你所說的那些話也並沒有半分假話,隻是隱瞞了某些事實。血混沌之力的磨煉,極為恐怖……”女子淡淡地說道,嘴角有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像是幸災樂禍的氣息,卻也是勾魂奪魄。她很美,同時也極為地邪氣。刹那間,顧豐便勃然大怒。“我掐死你!”他張牙舞爪地撲上去,拚命地掐著其潔白如玉的頸部,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那股狠勁,便是世上某些窮凶極惡的歹人都要遜色三分。“混賬,你弄臟我裙子了!”女子惱怒,奮力將其震飛。隻是,身上的白裙卻沾染著些許男人的血跡,極為肮臟。抬眼,那滿身汙血的男人又瘋也似的衝過來。“小孽畜,還來?”女子大怒,抬手就將其鎮壓。那強大的能量波動將顧豐體表的汙血都震散,整具軀體仿佛煥然一新般,呈現出勃勃生機。然,顧豐卻絲毫不領情。“妖婦,我一定會將你大卸八塊!”“混賬東西,給你臉了?”一枚巨大的手影橫擊而去,當場將那顧豐拍擊得頭暈目眩。“知道嗎?我現在捏死你,就跟捏死螞蟻一樣簡單。”女子大吼,傲氣十足。那抬在半空中的手既然又拍擊而下,突然間一抹刺目的霞光劃破其眼眸。女子轉身望之,震撼莫名。殿中倒垂著數道白色的綾布,古老而富有滄桑之色,想是其存在的歲月極為久遠。透過那蒼白的綾布,隱隱約約看到數尊偉岸而恐怖的身姿,以及一口古老而深邃的銅鏡!銅鏡內隱隱閃爍著古老而神秘之力,令人望之生畏,心神震動。“帝屍?”女子掀開綾布,眼前是令人震驚之物。七大強者無一例外,陳屍於此。他們枯坐於歲月中,身隕於亂世,卻鎮壓天下魑魅魍魎數萬年,橫推一個時代。亂世七賢!“沒想到七賢的陵寢竟如此簡陋,甚至不能夠被稱之為陵寢。”顧豐低語,心中感慨頗多。強大如七賢會造不出一座恢宏浩大的陵寢嗎?這是他們刻意為之,是出於大義之下的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