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嗎?星空世界素來對異域嫉惡如仇,倘若被帝城那群人發現,定萬劫不複。”顧豐震驚道。千百年來,從來沒有人乾過這樣的事。相比於星空世界,那異域絕對算得上是一方淨土,有成就無上神祇之機遇。反觀星空世界,昔年號稱天下最強者的淩劍空,不過是至高聖人。即便是有神祇,那也不過是坐鎮於邊荒帝城寥寥數人。在星空世界,想要獲取長生,太難太難!可,若不是到了山窮水儘之地步,誰願意舍棄故土,背井離鄉?“這個女人胸有大誌,野心勃勃。她想成帝證道後再殺回去!”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顧豐當即大驚失色,一聲“誰”字幾乎脫口而出。隻見,門外輕輕傳來女子冷漠的催促聲。“孌兒,又在偷翻殿下的山河誌。還不速將十妙古典給殿下送去!”“知道啦!”顧豐掐著嗓子。誰知,那門外本欲離開的身影忽又頓住。顧豐暗道不妙,突然間的出聲簡直是畫蛇添足。“你嗓子怎麼了?陰陽怪氣的。”“想是被書中的勁氣刺傷了咽喉。”“哼,少看殿下的秘籍。”女子很快便離去,並沒有過多的質疑。她估計做夢都不會想到,有人擅闖殿下的府邸。畢竟殿下聲名在外,城中妖孽誰敢造次?顧豐很快便找到了那所謂的十妙古典,上麵記載著竟然是神話平原內那尊絕豔的女子十妙教主半生之傳說。此人來曆神秘,崛起於太初末年,縱橫於神話時代。曾以半神之軀,橫擊天淵各處,俯瞰帝關。而且此人的弟子乃是當年神話時代異域十大絕世天驕之首。師徒二人共同演繹了神話時代之璀璨,極儘輝煌。一門雙傑!“竟然是那個人的師傅!她的足跡踏遍邊荒各地,其神跡甚至曾經顯化在星空四大古地,似乎在尋找著傳說中神聖之物。在其成就天王真身之時,更是得到了古老的禁忌神器原始道台的認可!如今之實力更是強橫到一種恐怖的地步,僅次於異域巨頭!”府中有一座閣樓極為明亮,散發著七彩霞光。那裡奏響著悅耳的歌聲,像是有絕世仙子在放聲縱歌。那美妙的曲譜,傳遞著歡樂與喜悅,卻又夾雜著悲壯與孤苦,和淒涼。“誰?”忽然一聲爆喝,優美的歌聲戛然而止。在顧豐都完全沒有想明白的時候,強橫的女子自閣樓中飛身而至,身上僅裹著一件薄衣,無上的風姿昭顯其無雙氣質。風華絕代,美輪美奐。咻!銳利的劍抵在顧豐之咽喉,令其不敢輕舉妄動。他原本想輕輕放下十妙古典便逃之夭夭,沒想到還未靠近便已暴露了行蹤,這女子嗅覺之強,實屬罕見。“姑娘,我是來……”顧豐顫抖地指著指手中的十妙古典。女子的閨房,香-豔而恬靜。四周飄散著四溢的芳香,令人舒暢,心曠神怡。此地仿佛流通著一股神秘的靈氣,可滋養人肉身,煉人魂魄。“說!為何闖我府邸?可有同夥?”女子坐於**,怒目而視。閨房顫顫巍巍,不敢忤逆。“仙子府邸莊嚴氣派,宏偉壯闊,想必出身定是極為超凡。顧豐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故此想來借精準的天淵勢力分布圖一閱,以謀生路。”“哦,天淵勢力分布圖?你是想看看投靠哪座王城更方便嗎?”“實不相瞞,在下是想避開王城的耳目。”“哦,你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倒也不是什麼傷天害理之事,隻是有些深仇大恨。”“嗯?”忽,王嫿眼神變得銳利,似是在審度顧豐此話的可信度。一時間,顧豐害怕得發抖,生怕那女人看出些許端倪。倘若自己的身份被看穿,那真是萬劫不複。“把它戴上。”許久,王嫿忽自懷中取出一環狀之物。上麵閃爍著一縷妖豔之氣息,令人的靈魂在陣陣發怵。此乃異域特質魂器!蘊含著可怕的精神力量。“此乃獸環。戴上它,你就是我的人了。”“姑娘,這是不是太過倉促了。我們初次見麵,彼此都還沒有熟識通透,姑娘此話實在是過於草率,欠缺思慮。”顧豐顫顫巍巍地接過此物,心中卻隱隱有些竊喜。誰知,那女人竟怒目而視。“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此乃獸環,乃貴族之人用以圈-養妖獸之物。戴上它,便是我的奴隸。是奴隸懂嗎?胡說八道什麼呢?”“我……”顧豐幾乎破口大罵。奴隸就奴隸吧,你說那麼曖-昧乾什麼?“哼,什麼玩意兒?連獸環都不識得,孤陋寡聞。真以為本姑娘看上你了?什麼東西!”“既是獸環,我拒絕。”顧豐打心底十萬個抵觸。刹那間,女子手中的劍怒擊床幃。“如果真的想死的話,你確實可以拒絕。”“還有第三種選擇嗎?”顧豐幾乎都要哭了。“快點!”忽,女子大吼。顧豐這才不情不願地戴上那所謂的獸環,心中不斷咒罵異域之人竟如此歹毒,連這種東西都煉製了出來,並且用在人的身上,簡直毫無人性。片刻之後,靈魂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禁錮,與女子產生一股獨特的聯係。顧豐甚至差點跪地喊主,當場驚出一聲冷汗。這獸環的壓製性實在太強!他現在,隻要做出一絲對眼前的女子不利的事情,都會遭遇可怕的製裁。“不錯,你算是我的第一個戰仆,並且資質不錯。雖不及那些王族中人,卻也算是出類拔萃。跟著我,保你前途無量,隻要不出反心。倘若敢反……嘿嘿!”女子的嘴角劃過一絲殘忍之色,當即嚇得顧豐神魂亂顫,恨不得立即將那所謂的獸環扣出去。“哼,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不要枉費心機。這獸環一旦戴上,便終生為奴。除非,我死。”瞬間,顧豐臉色大變,心如死灰。“押下去!”女子大吼。就這樣,顧豐被兩名強大的女子架走、關押。恍惚間,他仿佛看到遠處白光一閃,神秘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該死的畫中仙,你居然拋棄我,見死不救!”顧豐恨得咬牙切齒。不遠處,閣樓前,王嫿望著顧豐關押的方向,神色一顫。“畫中仙?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