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區,一片荒蕪,靈氣稀薄,是天生的惡土,窮山癖壤。然,隨著二人逐步的深入,此地竟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遙遠處,一條血色的暗河流淌而至。那恐怖的河水像是連接著天與地!無儘的血水至遙遠的天穹倒灌而至,而在河的那一岸,常年雲霧繚繞,綠野蔥蔥,實在是一處絕妙之佳境,彆有洞天。“這……”顧豐一眼望去,一陣驚歎。原來這就是無人區的秘密!“難怪火雲洞會在這裡。”王嫿低語,心緒難平。她也是第一次來到此處,依古圖所記載,火雲洞的周圍有某些不可預測的危機。現在看來,那些所謂危機的源頭但是某些難以想象的生物。隻怕,此地生物的種階不會再局限於窺天之境!“哼,你終於來了,王嫿。我等你很久了!”忽,前方傳來冰冷的哼聲,一尊絕豔的女子突兀地出現在此。她白衣白衫,孤傲而自負。手中提著一柄冰冷而耀眼的利刃,閃爍著璀璨而奪魄的光輝。一股強大的氣凝聚於其體表,頭上一枚如白玉的鳳冠投射出一縷妖異的光芒,彌漫著恐怖的靈魂力量。那枚鳳冠是一枚至寶!傳說中恐怖的魂器!“雪域之神---雪清!”王嫿低吼著,如臨大敵。她怎麼都不會想到,這個人會在這裡。“她,很強嗎?”感受到十分之壓抑的顧豐,不由得隨口一問。誰知,那王嫿的回答竟是石破天驚。“三十三層天外青王麾下最強橫的弟子,位列天域十狂!”“呼~”刹那間,顧豐倒吸一口冷氣,感覺渾身都在哆嗦。眼前之人,是天域最強的窺天強者,出身於強大的道統,一身劍技及道法高深莫測。“哼,王嫿!沒想到你居然真的與這種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勾結星空餘孽,自甘墮落,恬不知恥!當年,你叛逃我域神殿,衝往自由之時,我還以為你有多麼遠大的誌向。沒想到……”女子眼中儘是蔑視、唾棄。在她的眼中,顧豐竟是那樣一文不值。“我的事,你少管!彆到時,自討苦吃。”王嫿冷吼,不甘示弱。“嗬!”女子忽然笑了,“希望等我殺了你的野男人之後,你還能如此硬氣!”“你敢!”咻!驚悚的劍氣於刹那間爆發,一時間,顧豐感覺自己的軀體與靈魂都被牢牢地禁錮在虛空中,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致命一劍的到來!嘭!說時遲那時快。一股滂湃的力量忽炸裂在天地間,擊潰了那強橫的劍刃。王嫿手握神劍,擋在顧豐的麵前,脆弱的身體彌漫著一股傲然的氣息,眸子間亦閃爍著一股盛怒之氣。“青狂,你還是如過去那樣,喜歡對彆的男人毛手毛腳。”“哼,真是不知好歹。王嫿,你真是鐵了心要與我作對?殊不知,你拚了性命都要守護的野男人,不過是又一條肮臟而醜惡的野狗。星空世界的餘孽,哪一個是乾淨的?”“他乾不乾淨,和你沒關係。你隻需要知道,有我在,你傷不了他。”“哼,大言不慚!”嘭!女子惱怒,一柄寒冷的冰晶巨劍於刹那間橫空而至,爆發著強橫的壓製力量。然王嫿忽渾身一震,一枚可怕的陣圖第一時間成型,爆發著璀璨之光芒,抵擋著冰晶巨劍的推進。一時間,強橫的冰晶巨劍被凝滯於半空中,進退不得。“可笑!你以為這樣就能擋得住我?”忽一聲咆哮,女子一身氣息徒然暴漲,攀升到一個驚人的高度。同時體表跳動著三枚強橫的仙珍之力。隨著仙珍之力的齊齊跳動,那強橫的冰晶巨劍竟在刹那間爆發著一股令人難以揣測的威能。砰!一時間,璀璨的陣圖轟然炸裂,王嫿滿頭秀發如瀑,嘴角綻血。脆弱的身體刹那間被擊退近百丈,胸腔鎮痛,銀色的戰衣突然璀璨又暗淡。“早就聽聞,你神殿一戰,元氣大傷。沒想到,竟是如此不堪一擊。你現在就像個廢物,無緣天域至尊王位!”女子無端謾罵而嘲諷,自視甚高,不屑一顧。咻!忽,女子體表彌漫著璀璨的光,渾身之血液都在刹那間沸騰,仿似出現了返祖的跡象。那神聖的血液深處,仿佛有神性的物質溢出,整個人仿佛在刹那間達到了超凡入聖之地步。“三皇秘術---人神一體!”遙遠處,神秘的男子大驚失色。隨著神性的物質的全麵爆發,一柄天劍於天地間凝聚而成,像是開天巨劍,閃爍著一縷令人心悸的力量,若凝練至極致,足可毀天滅地。“上古昭明劍!”女子輕語,眉色中少了一絲傲慢之色,多了一絲凝重。相傳,上古年間昭明劍曾於黑暗中照亮蠻荒之路,給那片黑暗的蠻荒之地帶來生命的曙光。一時間,蠻荒之地弱小的種族在極短的時間內迅速成長。嘭!強橫的昭明劍頃刻間落下,帶著徇爛般的毀滅氣息,炸開天地虛空萬物。一股致命的氣息咆哮在天地間,吞噬世間萬物。女子那珍貴的身軀瞬間被如海的汪-洋所覆蓋……“結束了?傳言中宛如神話一般的異域十狂,也不過是一條紙老虎。”顧豐嘲笑道,心中之陰霾一掃而去。然,隨著一股恐怖的氣息的爆發,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咻!驚悚的氣息穿梭在迷霧中,擊斷了無數神性物質。那如海的汪-洋頃刻間消散,呈現在眼前的是驚人的一幕。那女子手握仙珍之氣,以極大的代價,崩碎了那似神明之力構造出的昭明聖劍。“你受傷了。”清冷的天空,王嫿嘴角勾著一絲迷人的弧度,若絕代高手,氣定神閒。此刻,女子的臉上沾滿了血跡,那潔白的衣裳亦破開數處,露出幾許光滑如玉的肌膚。那如神明般的眸子有一股殺伐之意,銳利的目光像是一柄殺人之間,天地時空於刹那間爆發著一股詭異的風暴。“身為王族,天地間的至高生靈,卻去研習星空殘界那卑微的物種,修行殘廢之法,你覺得很光榮?”“至少沒你那麼肮臟!想當年,為了爬上那至高之位,光耀門楣,做了多少醜惡之事。難道你不覺得,自己是多麼地肮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