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分屬不同的部落,乃部落中絕頂的大修士。身邊,皆跟隨著數位天賦極為不凡的年輕子弟。在族中的地位,舉足輕重。然,此時三人望向顧豐等人的方向,無不動容。“仙子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賜教?”有大修士畢恭畢敬地說道,內心極為慌張。容氏女的到臨,非比尋常。須知,此時不同往日。自斜陽穀一役後,無人不知容成氏。然,三人如此謹慎而慌張,隻怕是並非敬畏那麼簡單。隻是,女子冷然旁觀,傲然處之,渾然無視。仿佛麵前的這三人,根本就不曾存在一樣。但,恍惚間,顧豐感覺一陣心悸。有陰詭之眸光投射而至,致顧豐渾身不自在。抬眼,望見前方數尊恐怖的年輕人,正望著自己的方向,指指點點,眸子間泛著些許煞氣。當中一人,抬步而出,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傲慢,眼高於頂。“你就是白起?”“嗯?”一時間,顧豐心中鎮定。內地中人如何知曉自己的名諱?“何方肖小,報上名來!本座劍下,不斬無名鼠輩。”顧豐傲然道。既然是衝自己而來,那也便不用留什麼臉麵了。“哼,找死!”敵人大怒,強橫出手。嘭!恐怖的大手自前方覆蓋而至,炸開可怕的勢,聲勢浩**。一時間,顧豐嚴陣以待。冰冷的殺劍閃動在寒冷的雪域內,即將發動驚天一劍。然,還未等顧豐出手,那強大的勢便在刹那間土崩瓦解。一枚強橫的氣機粉碎了敵人的大手,重創敵人。噗!頃刻間,敵人的手掌被刺得前後通亮,血流如注。冰冷的雪原裡染著血色的紅,顧豐望著身邊的女子,感到難以置信。“啊!”前方傳來撕心裂肺的哀嚎,一時間三位大修士集體動容,臉上隱隱閃動著一絲怒意。“容成氏,你竟敢擊傷我族後輩,殘害我族弟子,簡直喪心病狂、大逆不道!你難道忘了族中的忌諱?凡迫害族中晚輩者,死!這是昔年列位先祖定下的紀律!”有大修士咆哮。這女子膽敢在其麵前出手,擊傷後輩青年才俊,無數族規族律,冒犯祖先威嚴,實在膽大妄為、人神共憤。“哼!”一聲怒喝,碩-大的雪原竟裂開恐怖的裂縫,像是深淵在哭號,連綿上百裡。一時間,三位大修士大驚失色。“容成氏,你想乾什麼?”“無知鼠輩,對我動手,活膩了嗎?”女子冷然道。看似輕描淡寫,其實眼底竟閃爍著一絲凶光,令人不寒而栗。看其架勢,竟全然不將眼前的三位大修士放在眼裡!隻是,那銳利的凶光閃爍,令那男子感到一股如山海般的壓迫,以及巨大的羞辱。“可惡!妖婦,休得猖狂!本座身份尊貴,豈能任你欺淩?你這是找死!姚升,給我殺她!剝其筋脈,挫其骨灰!本座今日要讓她死無葬身之地!”男子大吼,怒不可遏。一時間,雪原的氣氛極為詭異,天地出現短暫的安靜。男子並不覺得自己說話有所不妥,但放在顧豐的眼裡,卻是驚世駭俗。那男子雖是氣急敗壞,卻是以命令的口吻!他一個小小的窺天級彆的高手,竟敢號令大修士,瘋了嗎?“住嘴!”名為姚升的大修士,一時間臉色陰晴不定,他輕微地嗬斥。然,這顯然愈發激怒了那狂傲無邊的男子。“姚升,你敢忤逆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嗬!”忽然間,容成氏漠然一笑。隨後,眉心出現一縷煞氣,冰冷的殺光一閃即逝。噗!那男子的眉心當即被洞穿,崩倒在雪原中,橫屍當場,場麵一度極為震撼。一時間,數位年輕的修士通體遍寒,就是那幾位大名鼎鼎的大修士都因此震動、憤怒。“大膽容成氏,膽敢擊殺後輩修士,無法無天!”姚升怒不可遏。這是恥辱!容成氏此番行徑,簡直渾然沒有將他這位大修士放在眼裡。恥辱啊,奇恥大辱!“姚氏部落什麼時候與異族人士勾結在一起了?”女子忽反問,其姿態依舊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容成氏,休得血口噴人!我等皆是十強部落中的精銳,是將來抵抗封印之地妖邪的中堅力量,豈能任你在此汙蔑、殺戮?”“哼,你是當我瞎嗎?”容成氏怒目而視,氣震山河。“異族修士,心腸歹毒,戮我子民,人人得而誅之。爾等身為部落中的精銳,不思進取,勾結外匪,擅闖仙府禁地,離經叛道,背典忘祖,十惡不赦。按罪,當誅。”“放肆!容成氏,你憑什麼說我等勾結異域,你有何證據?”姚升怒斥,“我等受先祖庇護,血戰封印之地數百載,其心可鑒,日月為證。而你不過是一介逃兵!當年斜陽穀一戰,舉族皆滅,你容成氏被內地之妖魔嚇破了膽,落荒而逃。如今,又有何顏麵踏入內地、踏入仙府?”“找死!”容成氏大怒。那一瞬間的氣息,仿佛都將顧豐的靈魂凍傷。不知道的,還以為那女人要殺的是自己呢!嘭!前方炸開恐怖之能量,那名為姚升的大修士竟被強橫的勢所擊傷,軀體上炸開一道血色的窟窿,血流如注。一擊而已,那名大修士幾乎身死!一時間,天地寂靜,群雄駭然。那十數位年輕的弟子頓時戰戰栗栗。從小便養尊處優的他們沒,從未見過如此場麵。隻是,那幾名刺頭依舊向顧豐投來陰狠的目光。仙府,葬於雪域深處。其門戶,在那極深的雪穀峭壁。顧豐一到此處,便察覺到此地之不凡。其門戶上那神秘的禁製極為玄奧,隱隱有獸魂之波動。想必,當年在這道門戶之上封印有一尊極為強大的獸魂。但,最為詭異的是如今與顧豐二人一同到此的數位年輕天驕。他們詭譎地笑著,背對二人,闖入仙府之中。先前,那容成氏雖然擊傷了姚升,卻並沒有趕儘殺絕。但顧豐有一些預感,這些人絕非純正的上古部落聯盟後裔。“是崖山弟子。”忽,王嫿輕輕地說道,緊緊地抓住他的手,顯得極為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