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海域第三次大劫,先祖第一次破開天地間至強的禁製,以強橫的意誌降臨人間,尋到一處恐怖的地域。那是片紫色的星域,血色的巨星。”“當時的古星正在麵臨著一場恐怖的劫難,處在毀滅的邊緣。炙熱的岩漿鋪滿山川大地,將毀滅的氣息傳遍天涯海角。源自於一座恐怖的火山噴井……”“相傳,恐怖的火山噴-發足足持續了五百多年。而先祖的意識亦在此滯留了數百年。就因為這五百多年的劫難,大地瘡痍,生機滅絕。先祖因此斷定,此地不詳。而後預言,恐怖的暴雨等極端惡劣的天象將緊隨而至。”“那場暴雨足足持續了兩百多萬年……”“混沌海域第十七次大劫,祖星崩,妖魔亂,天地傾。我主率所屬八十一部殘部橫渡混沌海域,勇闖八大禁區,深入星空邊緣,來到這片紫色的星域,長埋地底,以避禍源。不曾想,漫長的歲月過去,曾經的不祥之地竟爆發出旺盛的生命力。一朝蘇醒,遍地妖獸,地覆天翻。是什麼造就了如今的局麵?”“生命!”“何為修行?”我擦!這個轉折。當下,顧豐就被問懵了。你說修行就修行吧,扯那麼多乾什麼?“修行,是生命的躍進,是人神之捷徑。我輩修士,當向死而生,與天鬥、與地鬥,掙脫天地大道的枷鎖、桎梏,護四方安寧,保一世安康。”轟!隨著顧豐話音剛落,古老而厚重的石門掀開一道恐怖的細縫。一時間,顧豐欣喜若狂。神秘的門戶有大開之趨勢,但並沒有完全打開。“有戲!”他心中狂喜,胸中斟酌著些古之諺語,拚命擠出些墨水。“修行是生命的階梯,是人與自然博弈的根本,是抵禦外族之必要手段。”這一次,石門紋絲不動,顧豐實為氣惱。“修行承生命而基,應天地而生,傳萬世而不朽,曆萬劫而不衰。我輩修士,當奮勇直行,向死而生。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既絕學,為萬世開太平。”轟!石門打開,曙光一亮。一時間,顧豐仿佛看到了一片全新的世界,邁向一片璀璨的時空。眼前所見,震撼人心。古殿冰冷而古怪,空曠而詭異。四周像是佇立著數尊恐怖的雕像,像是古殿的守護者,卻終年被冰冷的寒冰所覆蓋。唯獨前方視線儘頭一座古老的雕像,無一絲冰雪敢近身。它偉宏、大氣,像是一座偉岸的豐碑,頂天立地,孤獨地佇立在漆黑的冰雪下數萬年。一杆漆黑的長槍貫-穿著它的胸膛,造成一股強迫的壓製力。它不像是一尊雕像,像是昔年一尊絕頂的強者被人釘死在漆黑的雪域下,卻始終屹立不倒,在守護著身後神聖之地域,不願外族踏入那傳說中的禁地。“大容氏的後裔!”來到雕像之腳下,一時間顧豐心中悚然。沒有任何疑問,他道出了此人的身份,並且堅信不疑。然,卻連他自己為什麼說此人是昔年大容氏的後裔都不知道。這六個字好像在一刹那間就刻入了他的腦海。傳說,大容氏是容成氏的祖先,在上古蠻荒時代曾追隨過三皇五帝,為人族之開疆辟土立下不世戰功,居功至偉。在兩河流域初定之後,便被派往他處協助其他部落創立人族新的生存基地。昔年由天皇伏羲引領的第一次泰山封禪,有其一席之位。天皇,乃三皇五帝之首、燧皇的子嗣,女媧氏之兄長。“大容氏的後裔,究竟在守護著什麼?莫非,與那個人有關?”聯想到此處,顧豐猛地打了冷顫。一抬頭,便見一冷酷的女子挾持著美貌的女子出現在眼前。“雪狂!王嫿!”一時間,顧豐驚愕,六神無主。被挾持的人,是王嫿!而挾持她的,正是那大名鼎鼎的雪狂。在上古部落孤島之外,兩人間曾經有過一場大戰,乃生死仇敵。王嫿,竟然落在了她的手上!“哼,等你多時了。這麼久才趕到此處,真是個廢物!”雪狂冷悠悠地說道,看著顧豐極為蔑視,不屑一顧。身後仿似躺著數具血淋淋的軀體,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冰冷與血腥之氣。禁地崖山的人,也被她乾掉了!“你想怎麼樣?”顧豐冰冷地說道,陰沉著臉。“這就要看你咯!想不想她活著?”鋒利的刀刃輕輕地劃過王嫿的臉蛋和頸部。一時間,顧豐迅速緊張,心臟跳動劇烈。看著她求救而可憐的目光,心中隱隱陣痛。“快放了她!”顧豐嘶吼。“哼,你現在有跟我討價還價的餘地嗎?廢物!”女子冷吼。“你到底想怎麼樣?隻要我能做的,我全都答應!”顧豐漸漸服軟。“好,爽快!看你對她這一片癡心的份上,本宮倒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吃下這枚藥丸,放爾等一條生路。”雪狂忽擲出一物。“當真?”顧豐忽感到詫異。這麼簡單?“本宮素來說一不二,不似爾等星空餘孽,陰險狡詐、詭計多端。”女子冷言冷語。當下,顧豐不再猶豫。“不要吃!”忽,王嫿大吼。頓時,雪狂狠狠地瞪著她。而顧豐也迅速地將那枚神秘的藥丸吞了下去。“放心,我百毒不侵。”吞完,顧豐嗬嗬地笑著,想讓王嫿放寬心。卻怎麼都不想想,強大如雪狂怎麼會用一枚藥物去毒死他呢?這裡麵,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哼,真是愚蠢。”女子忽詭譎地笑,然後看向王嫿,麵露猙獰。“王嫿,勸你識趣!立即把我的紫鳳碧血冠交出來,否則的話,叫你身敗名裂!相信你也知道,我喚那男人吃下的是何物。”“我沒有拿你的寶物……”王嫿卑弱地辯駁。“你撒謊!”忽,雪狂大怒,“當日一戰,本宮的寶物便不翼而飛。不是你又是何人?”此時,雪狂極為氣惱。這才幾天,就沾染了星空世界的惡習,敢做不敢當。“等等!先前不是說好,隻要我吞下那枚藥物,你就放了她。如今,我已照做。大小姐您金枝玉葉,可不能出爾反爾。”忽然間,顧豐隱隱察覺到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