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不敢相信,那古船的主人竟然是一尊極道強者,走到了人道領域的前沿地段。“不是真正的皇者,其極道法則極為殘缺,想必是那巔峰的準皇邁出了終極一步,有了極道皇者的氣息,然其道果並沒有完全凝結而出。”逆神劍淡淡說道。透過那結界,她便了解了一切。“離極道之境僅差臨門一腳。”三人心悸,內心震動。一座小小的黑暗古船,竟有如此恐怖的來曆。“你們麻煩大了。”忽,逆神劍悠悠地說道,有些慎重。霎時間,三人不明所以。卻見,那古老的玄界在發光,衝出三道璀璨的神念,像是印記,極速彙入三人的眉心深處,留下恐怖的烙印。“山河崩,日月行,吾誓求一戰,為人族永續,為星空不朽!”“無憾一戰,舍生忘死,向死而生。”“平黑暗,**異族,掃不死,定乾坤,乃生平之大事。可我,汙染了……”古老的神念傳遞著恐怖的執念,像是萬古難以扼殺的心魔。昔年終極一戰,本該逆天而上,大殺四方,卻最終被汙染,自九天淨土墜落,遺落人間憾事。黑暗古船伴隨他的餘生,了卻殘命。他無法再去參戰,因為他怕自己會成為那樣的惡魔。“曾經心懷天下,立誌為人族之崛起、星空之不朽而奮鬥一生的終極強者,卻在終極一戰前及早落幕。你們三位誤闖古代英靈沉睡坐化之地,便是要代替其去征戰、去殺敵,征戰聖域,君臨九天。”逆神劍淡淡地說道。九天淨土,傳說乃九大混沌殘界,乃兩界廝殺的前沿陣地。當中有生命禁區,有恐怖的生靈,有黑暗物質。戰爭之殘酷,難以相信。即便是逆天之聖者,都會殞命。“這……”“可我們僅僅是窺天級彆的小修士啊,無法去改變什麼,更無法去參戰。”顧豐呆滯。突然間的厄運來的是如此突然。“小修士有小修士的戰法。待到將來,有朝一日,破入聖境,位列終極聖者,便會赴邀聖域,去決戰。”逆神劍輕輕地說道,卻有一絲沉重。聖戰,是千百年的話題。昔年,九天淨土內,無儘的聖者殞命,屍山血海。禁區的生靈亦猖狂出世,作祟,禍亂人間,大肆吞噬聖者的精血,修補自身。聖戰,往往代表著一場災難,一場動亂。然千百萬年來,依然有無數聖者前仆後繼,悍不畏死。隻因,那裡有成道的契機,有神聖之物,有千古大秘。“我先送你們去九天淨土,提前了解那一切。到時,是生是死,聽天由命吧!”逆神劍如是說道,做出了決定,不容三人反駁。咻!古老的聖光自蒼穹之上垂落,照亮著三人的身軀,溝通著神秘的古界,打通璀璨之通道,激活了古老的禁地內神秘的祭壇。九天之上,陳族玄界,黑暗囚牢。“啊!”漆黑的囚牢內,有神秘的生靈在呐喊。那是一尊年輕的強者,曾橫掃四方,為人族打下無儘的榮耀。然,此時他被囚禁,在淒厲地呐喊著。其高深的道行在一陣陣的嘶吼中,即將有崩潰瓦解之勢。不日,恐將化為凡胎肉休,再無緣修行之路。可是,他曾經是一代王者啊,是少年至尊,如何甘心?嘭!腦海中仿佛回**著親姐慘死,摯愛的兄長遠赴異域邊疆,赴死斬殺異域凶徒。他恨,恨自己無能!如今,這一脈就僅剩下他一枚獨苗,可很快就會被打回凡人。如果那一日去追殺異域凶徒的是自己,那該多好。興許就不會犯下錯事,被鎖進家族深淵巨牢,飽受磨難,徹底地斷送掉自己這一脈。那是先祖多少年積攢下的榮耀啊!昔年,付出太多。“我不甘心!我要為家姐複仇,尋回大兄的屍骸!”他大吼著,拚儘全力去對抗。噗最終,軀體漸漸無力,崩開無數裂縫,生命仿佛即將走到儘頭。然後,轟的一聲,漆黑的巨牢忽出現神聖的曙光。巨牢的門戶被打開了!“隨我來。”那冰冷的鐵衛冷悠悠地說道。“被釋放了?”突然,那年輕男子心底閃爍著一絲難言的喜悅,然內心卻十分鎮定。他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是事情至少有了轉機。祖庭,巍峨森嚴,洶湧著恐怖的氣息。陳族雖大,然能夠在祖庭中久居者,屈指可數。當中,那幾名強大的人物又常年久駐淨土內,征戰四方。此刻,陳玄宗跟著冰冷的鐵衛,邁步在冰冷的祖庭長廊上,內心有一絲慎重,像是朝聖者,帶著敬畏。遠遠的,在那祖庭的中心,似乎傳來陣陣威嚴的巨音。“臻聖者,你可想好了,你這樣做,是要擔負極大的風險。倘若那人最終投敵、叛變,你和你的母親將會受到牽連!終其一生,恐怕都很難走出淨土戰場。”古老的巨聖震吼著,發出恐怖的聲響。“我堅信自己的選擇沒有錯,母親會理解我的一番苦心的。我們陳家,是九天中的頂梁支柱,傳自神話時代人皇一脈,具有崇高的信仰,乃有血有肉的生靈。昔年,玄宗的祖上為我族開疆擴土,橫掃異域,立下汗馬功勞。如今,玄宗一族有難,欺辱蒙羞,我又怎能坐視不理?”祖庭的中心,白衣聖者英武俊朗,頂天立地。他是陳氏一族中青代的代表,一尊強大的聖人!“如此,你定要袒護此人、擔保此人?”族主威嚴地開口。“我堅信自己看人的本事。”白衣聖者堅定不移。一想到那兄弟失蹤前毅然決然的身影,他心中的那股信念,那種決心,越發堅定。他要保下曾經同生共死的戰友最後一絲的血脈!“可惜啊,你的母親當年就是為了擔保此人的叔伯,從此流離征戰之地,常年征戰。如今,就快要熬到了儘頭,可你這麼一鬨,卻會害苦了她,要一直熬下去。”族主遺憾地開口。族中有訓,父母親兄弟同時擔保,做出犧牲。其日期,當以最後一人為準。言外之意,白衣聖者熬到儘頭,其母才獲得最終的自由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