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也脫手了,因為用力過猛,左楊慕一頭栽倒在地,渾身的力氣也消耗的七七八八,胸脯劇烈的起伏,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再說瘦子,雙手握著刀把,一腳蹬著樹,想要將兵器抽出來,此時他也是打懵了,一門心思的想把刀拽出來,抓住這個所謂的聖女。根本沒有注意到暗處飛來的一記飛刀,等他發現的時候刀已經到了近前。瘦子就覺得刀鋒烈烈,光是勁風就刮的麵部皮膚火辣辣的難受。 生死關頭,也顧不得抽刀了,本能的抬起雙手準備這趟一下刀勢。可抬起手,他也清醒過來了,耳輪中就聽到刀鋒切骨的聲音,瘦子的雙手齊齊斷裂,緊接著就是淒厲的慘叫,叫聲還沒有傳出多遠,立刻就戛然而止,刀把重重的砸在了羊頭骨的麵具上。 瘦子昏死了過去。看見瘦子到底,左楊慕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左腿上傳來鑽心的疼痛,緊繃的神經略一鬆懈,疲憊感如潮來襲。不過,理智告訴她眼下還不是結束的時候,掙紮的戰起身,看著火堆中的兩個戰團。 此時,青羊村的漢子已經被對方一腳踢翻在地,對麵刺羊國的漢子掄刀就要剁下去。左楊慕此時抬頭正看見這一幕,來不及細想,從地上摸起一塊石頭,也沒看大小,甩手就扔了過去。不偏不斜,正好打在刺羊國漢子的麵門上。 使得刺羊國漢子的刀勢就是一頓,青羊村的漢子原本以為必死,可眼下出現了轉機,也時間去想彆的,握著手中的劍猛的向前就刺。就這麼一個微弱的細節,不但救了青木村的漢子,也同時解決了最後一名刺羊國的敵人。 左楊慕隨著一記‘流星石’腦袋靈光大開,低著頭滿地的找石頭,找到了就向著欒飛丟去。另一個青木村的漢子定了定神,以劍觸底,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怒吼著幫助青木去夾擊欒飛。 叛變不斷的飛來左楊慕的石頭,欒飛一時間手忙腳亂,不由得氣的哇哇大叫,暗罵自己的手下人都是廢物,飯桶,一個女人和一個傷兵都對付不了,結果還讓人給報銷了,這不是廢物是什麼!現在的局勢變成了三對一,一下子欒飛就陷入了被動局麵。 原本青木處在被動挨打的局麵,時而就退出很遠,時而被逼的就地打滾,儘管這樣,身上也多多少少的掛了好多彩,眼下雖然三對一,但是左楊慕三個人都屬於了強弩之末。欒飛雖然一敵三,勝在身上無傷。一時之間,戰鬥陷入了僵持階段。 欒飛大叫,找了一個空子,一刀將漢子的刀給崩飛,反手變劈為刺,猛的刺向漢字的肚子。青木見狀,舉劍就砍。這時候力氣已經耗的差不多,所以招法上也就顯得和平民的無賴打法差不多了。而且兩邊都沒有援軍,誰先倒下,就意味死亡。 所以這時候,都在咬著牙支撐。‘嗖!嗖/遠處密林的暗處,又飛來兩塊拳頭大小的石頭。欒飛聽到呼嘯之聲,趕忙的頭往旁邊甩,青木村的漢子見刀勢弱了下來,不退反進,抬腳踢到斬馬刀的刀背,改了刀的刺向,隨後猛地一近身,雙手死死的攔腰把欒飛抱祝 而青木的舉劍也追到了身後,欒飛因為刀太長,施展不開,在這危機時刻,雙手握緊刀把,當成棒,死命的砸向抱著自己的後背。想著能把這個人砸倒,自己好跳出去,躲過後麵的重劈。可是青木村的漢子已經拚命了,任憑後背猶如巨山般的轟砸,雙手仍舊死死的抱住欒飛的腰。 “媽的,放開1欒飛氣的大吼,說來也巧,左楊慕的飛石,在欒飛張嘴的大吼的一瞬間,正正的砸在了欒飛的左耳上,‘啪’的一聲脆響,生生的把他的話給拍進肚子裡。但是也正是這一記飛石,似的他的腦袋躲開了後麵青木的銅劍,劍刃,順著欒飛的肩膀就砍了下去。 右臂落,戰馬刀也掉在了地上,欒飛疼的眼前就是一花,差點暈過去。這時候抱著他的漢子,也吐出了最後一口氣,手一鬆,倒在了地上。欒飛此時也不敢想抓人了,沒有的大漢的束縛,把腿就打算鑽入密林逃命。沒跑出幾步,迎麵又是一記飛石,使得欒飛仰麵摔倒。 這時滿臉是血的青木提劍也追上來,雙手舞劍狠狠的刺了下去。眼看著劍尖落了下來,欒飛也是急了,拚了命的滾了一圈,這才堪堪的躲過致命的一劍。左楊慕在林中看的真切,一著急,從林子裡躥了 裡躥了出來,從地上撿起了一把銅劍,三步兩步就趕了上來。 現在的左楊慕也忘記了害怕了,喘著粗氣,舉劍就砍,欒飛現在也隻有眼睜睜的看著劍刃落下,甚至耳邊都能聽到縫紉切開自己的皮肉,斬進骨頭的聲音,他隻能用儘自己生命裡最後一絲力氣發出了淒厲的慘叫! “噗1青木緊接著又是一劍,左楊慕和青木兩個人此時完全就屬於機械式的揮舞著手中的銅劍,也不管欒飛身上什麼部位,左一劍右一劍,直到最後手再也抬不起來的時候,才雙雙的癱坐在地上,再看欒飛,變成了一灘肉泥,大片的草地被染紅。 左楊慕躺在地上,根本就無法去思考,腦子裡一片空白,渾身劇烈的突突,肺子還想被抽乾了一樣,大口大口的貪婪的喘著氣,一旁青木更是徹底的昏死了過去。而就在這時,離他們不遠的林子邊上,又傳出了一聲慘叫,聲音嘶啞,讓聽者都能深深的體會到那種徹心的疼痛。 左楊慕被慘叫驚心,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力氣,一咕嚕身,從地上爬起,拎著銅劍直奔聲音的源頭而去。到了近前,才發現,原來是失去了雙手的瘦子,在林子邊的草地上打滾,臉上黃豆大小的汗珠滾落,當左楊慕看到是瘦子,毫不猶豫,一劍剁了下去,慘叫聲也隨之消失。 遠處的火堆還在發出微弱的火光,左楊慕的手一鬆,銅劍落地,整個人一搖晃,虛脫的倒在了地上,昏死了過去。這一片林間的開闊地,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漸漸的隨著空氣四散開來。 遠處不時的傳來一聲聲野獸的吼叫聲,隻是青木,左楊慕此時已經完全昏迷,山林中的一切聲音都聽不見。甚至就連周邊一雙雙閃著綠光的眼睛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那是一頭頭狼,一頭頭體型明顯比地球上的狼還要大上數倍的體型,身上更是散發著惡臭的氣息。血腥味,到哪裡都會吸引到許多凶猛的野獸,特彆是具有星座守護血統的星座居民,對這些野獸更具有吸引力。 這群狼足有上百頭,為首的頭狼身體比普通的狼要大出一頭,隨著它的一聲狼嚎,身邊的十幾頭毛色各異的狼進入草地之中,分彆取撕咬一具具的屍體。 為首的頭狼見場中沒有絲毫的動靜,便獨自走到沒具屍體的跟前,低著頭挨個聞了聞。等到了青木旁邊的時候,母狼腳步明顯停了停,顯然是意外這裡還有活著的。隻是青木的氣息卻十分的微弱,那是因為青木的傷太重,失血有過多造成的。 頭狼,又繼續找尋著,似乎它感覺可能還有活著的,來到了左楊慕所在的林邊,發現了倒著的兩具‘屍體’先是看了一眼瘦子,腦袋已經滾到了一邊。沒有做停留,頭狼沉穩的來到左楊慕的身邊,低頭聞了聞,顯然發現了這具‘屍體’也是活得,用嘴一拱,把左楊慕翻了出來。 當頭狼看見左楊慕眉心隱隱發著暗淡光芒的星點時,頭狼仰頭就是一聲吼叫。在一旁的狼群中立刻就跑來一頭個子僅次於頭狼的二號灰白毛色的狼。頭狼沒有理會那隻狼對自己行禮,雙目中猛地射出兩道綠色的光芒,將左楊慕包裹起來。 再看頭狼的身上也發出了綠光,左楊慕被綠光包裹著,緩緩的從地上升起,落在了二號狼的背上。看到左楊慕被二號狼馱穩,頭狼又想了想,隨後來到青木的跟前,將青木含在它巨大的嘴裡,隨即向著山林的深處跑去。 左楊慕也被馱著緊跟著頭狼消失在這塊空地之中,至於那些屍體,也都被狼群瓜分,除了武器之類的,連點肉渣都沒有剩下。 不知道名字的山林又恢複了平靜,陽光從東邊爬起來的時候,若不是照射出一地的血跡,誰都不會發現這裡曾經發生過拚命的死戰。但是,天不會因為這樣的淒慘而改變顏色,陽光也不會因為這一地的血跡,減弱溫暖,仿佛發生的這一切,在這個世界中無關緊要。 所有存在的人,無論他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在冥冥之中都是那麼的渺小,脆弱,曆史也許會記上一筆,也許,什麼都沒有留下! 那傳說中的神,或許在,或許不在,或許早已經拋棄了脆弱的生靈,可也許,神就在我們看不見的身邊,在那些,我們不知道的地方注視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