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抿了抿唇,薄唇便帶上了一點紅,她再次行了一禮,說道:“帝女大人,如若不能讓他心甘情願的為我們做事,那便給他下禁製,讓他乖乖聽話。”輕紗被吹進內殿的風拂起,輕柔的打在邀月的身上。沐竹雲歎了口氣,卻是答非所問:“邀月啊,你說,陳平生是如此,江河也是如此,是我這張臉不管用了嗎?”邀月抽了抽嘴角,帝女大人又開始產生容貌焦慮了。聽這意思,是這個白衣少年沒有被迷住。白玉京帝女,自出生起便有魅惑男修的本領,再加之後天容貌、氣質、修為的養成,這本領也愈加強大。想當年,白玉京還未與修真界隔絕之時,眾多男修看到他,哪一個不是驚為天人?怎麼時間越往後走,越加奇怪起來。她的生氣,不單單是因為江宿那敷衍的一句話,而是自江宿見到她的第一眼直至最後都極其平淡,堆積起來的。江宿:姐姐,這叫“惱羞成怒”。“禁製之事,待晚上宴請時再談,你著手準備去吧,我乏了。”沐竹雲對著邀月揮了揮手。“是,那邀月便退下了。”此時已經抵達房間的上官玥,第一時間就躺到了柔軟的大**。啊!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了!江宿的儲物空間倒還好,但是劍裡的空間著實有限,他都伸不開身子。在**大概滾了十幾個來回,他才爬起來感慨這房間的華貴。隻是個客房就這麼貴氣逼人,更彆說沐竹雲作為一個帝女的房間了,他好想去她房間睡覺。上官玥癱在**,對著江宿問道:“徒弟,你說她什麼時候會跟我們提要求,那個條件到底是什麼?”江宿從儲物空間裡麵掏出仇嶽長老給他的劍籍,坐在桌子前,認真翻閱起來,聞言,頭也沒抬的回道:“我怎麼知道?”實在不放他們走,那便把整個白玉京給獻祭了,自然也就出去了。他有係統,雖身處白玉京地域範圍之內,難道係統還會把他給一起獻祭嗎?上官玥是他的劍靈,自然也不會。如果沐竹雲為難,真的不放人,他隻能出此下策了。上官玥躺在大**,十分快樂的蓋上了被子:“徒弟,做人的感覺,真好,我睡一覺起來應該又回到劍裡麵了。下次有餘力再弄個陣法出來玩。”江宿翻書的動作一頓,他說為什麼上官玥從乾元劍裡麵出來了。原來是早就在鑽研出來的陣法。之前一時情急救他,損耗了大量靈力,難怪後麵會是那樣的狀態。江宿專注的看著書,不知不覺,窗外的天色就暗了下去。他把那本劍籍合上,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這白玉京的天氣很奇怪,比外麵涼上不少,尤其是在這個房間內,十分舒適。 **已經空無一人,上官玥的陣法已然失效,他已經回到了乾元劍中。江宿正好想躺會,突然聽見外麵有一陣女聲,哭得十分淒慘。乾元劍裡麵的上官玥從夢中驚醒過來。“哇靠,這誰的叫聲?怎麼那麼像今天那個小姑娘?我還以為我身邊晃**了一個女鬼。”江宿快步走到門處,將門打開,往右看了看,正好和一個少女眼神對上。少女眼睛紅紅的,臉頰也是,看見江宿,兩隻手揉了揉眼睛,一幅受儘了委屈的模樣。正是沐沁瑩。江宿:真假。戒尺拍打的聲音傳來。江宿看了過去,隻見在那樓廊之中走來一個老頭,頭發十分稀少,跟“地中海”有得一拚,修為遠在他之上,想來是沐沁瑩的算術老師。這白玉京的人個個長生不老,修為真的可謂是恐怖。“您好。”江宿微微躬身,主動跟這位夫子打了打招呼。這位夫子本來陰沉著臉,沁瑩殿下今天又沒有好好學習,叫他好生氣惱。此時他見一個容顏絕世的白衣少年這麼有禮貌,立馬換上一幅笑臉,說道:“想來這位公子就是白玉京的訪客,真是謙遜知禮啊。”沐沁瑩誹腹道:這個老頭,變臉真快,罵她不懂禮貌,誇彆人倒是挺行。“哼,怎麼還待在這裡?白玉京一天,外界一月,你不回去,家人不著急啊?”江宿一驚,這裡的時間流速竟與外麵是不同的,那算算時間,修真界已經過去三天了!“我去,陳平生沒跟我說過這事啊,莫不是他待的時間極短,那你在魔宗豈不是等於失蹤?!”劍翼峰上的席君容和李世言已經急瘋了。已經三天了,仇嶽長老不著家就算了,江宿說去白玉京,結果這麼久都沒回來。李世言再次舞完劍,惆悵得不行:“你說咱江哥還回來不?呸呸呸,江哥那麼厲害,一定得回來。”席君容看完李世言舞劍,一臉的菜色,聞言答道:“當然,江哥不是有白玉京拜帖嗎?不會怎麼樣的。”“也是,千元秘境裡麵那上古凶獸混沌都沒直接和江哥對打上,想來白玉京沒啥危險。”“嗯嗯。”正這樣說著,仇嶽長老興致勃勃的回到了劍翼峰,他手中拿著一個石頭。正好看見李世言和席君容坐在樓梯上,於是便向著二人走去。李世言和席君容立馬支楞起來,行了一禮:“師傅好!”完蛋了,仇嶽師傅回來了,可是江宿還沒回來啊,這怎麼整?!李世言和席君容對視一眼,都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君容,你拿著這個,我待會再跟你具體聊這個是乾嘛的,先來見過女帝大人。”仇嶽長老把手中的石頭遞給席君容,席君容呆滯的接了過去,他還在想師傅若是問起大師兄,該怎樣回答。而旁邊的李世言一聽到“女帝大人”四個字,眼睛頓時就亮了。在劍翼峰的邊緣出現了一道身影。慕容嫣身著一襲輕紗白衣,麵上帶了麵紗,叫人看不真切她的容顏。隻是那超然出塵、清冷內斂的氣質,不似凡間之人所有。李世言的淚水不爭氣的從口中流了下來。
第120章 劍翼峰人 十分著急(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