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武者莫名其妙的失蹤也和這次的事情有關,究竟是他們陳家在自導自演,還是那武者被眼前的踏風貓給解決了心中這樣想著宋鏈也不耽擱,立刻便開口問出了自己的疑問,而那踏風貓聽到他的提問之後則是怔了怔,胡須一抖,有些茫然的說道。“你說什麼武者?進入到這樹林之中的,除了你之外,我還沒有瞧見一個武者境的人類。”而坐在一旁的那陳家書生在聽了宋鏈的詢問之後,唇邊也勾起了一抹冷笑。“你說陳家會派那位坐鎮的武者來這裡找我,那真是太可笑了?盼著我死的人就是他。”年輕人垂眼,掩飾住目中的涼薄之色:“他就算真的來這樹林之中,多半也是想要找個機會殺了我,如今莫名其妙的失蹤,恐怕是他和我們陳家那位長輩又在打著什麼彆的主意吧。”宋鏈眸光微微一動:“你說的那位與那武者一同合謀想害死你的陳家長輩是誰,他們想害死你的原因又是什麼?”那年輕人默了默,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我是撞破了我家那長輩和那位武者共同合謀的一件事,他們想要殺我滅口。”“至於我家那位長輩,是我父親的弟弟,我的二叔,前兩天才剛剛從另一個鎮子回來,聽說在那陣子上做生意,賺了一些大錢,也算是光宗耀祖的回來。”說到這兒,那年輕人勾唇冷笑了一聲:“光宗耀祖?做的不過是一些殘害生靈,滿手血腥的買賣罷了。”聽到他這樣說,林玄立刻便反應過來對方口中所說的買賣,恐怕就是他撞破了那位陳家二叔和陳家武者兩人共同合謀之事。宋鏈隻覺自己似乎隱隱觸及到了這個陳家的秘密,他莫名的覺得這秘密也許就與這事境的曆練有關,他略一沉吟,果斷的開口問道。“你能否告訴我,你的那位陳家二叔和陳家的武者共同合謀的事情是什麼?”年輕人麵上的神情微微一頓,猶豫了片刻之後,無奈的輕笑了一聲:“這件事告訴你們倒也沒有什麼。”“我剛剛聽小風說你似乎也是那武者境的強者,如果你知曉了這件事,有能力的話,我也希望你能夠出手阻止一下。”宋鏈聞言堅定的點了點頭:“若是我能夠出手相助,那我自然不會吝嗇我自己的力量。”年輕人見他如此表態,這才輕舒了口氣,將自己撞破的那位陳家二叔和陳家武者兩人共同合謀之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他那一日本隻是路過陳家二叔的院落,結果卻瞧見那位在陳家坐鎮武者鬼鬼祟祟的走了進去。他當時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但是轉念一想,想起前幾日這位武者提出想離開他們成家,他猶豫了片刻,還是抬步跟了上去。他當時的想法隻是覺得這位武者恐怕是想讓自家二叔幫忙介紹一個更好的去處,結果沒承想,待到他悄無聲息的接近了兩人會麵的房間之後,卻是聽到了一個驚天的秘密。 原來那陳家二叔口中所謂賺大錢的買賣,是捕殺一些等級高的妖獸進貢給落瀾宗。而那些被捕殺的妖獸不論死活,據說進貢給落瀾宗之後,都是被那些落瀾宗人扔進了爐鼎之中煉化。這年輕人雖然並非武者境界,對於那些武者之間的事情以及宗門之事並不算了解,但是卻也是聽說過這落瀾宗的。他聽說這落瀾宗明明是禦獸宗門,如今卻做起了捕殺妖獸意圖煉化的可怕事端。如果是這件事傳出去,不僅對他們禦獸宗的宗門有所影響,恐怕也會惹得這南域大陸上的其他宗門討伐。“正因為如此這件事是在秘密中進行,而我那位二叔則是聯合了一些其他的人類強者以及武者境的強者,私下裡捕捉各種落單的妖獸。”“而我聽說其中有一些妖獸甚至已經能夠修煉出人形,這與殘殺同類相比,又有什麼區彆呢?”那年輕人說到這兒抬手按了按眉心勉強壓抑住此時此刻心中的悲慟,又繼續開口說道。“我們陳家的祖訓一向是寬以待人,我不知道為何我的二叔變成了如今這幅模樣。”“至於在我們陳家坐鎮的那位武者,他卻是想要加入我二叔背後的那個獵殺妖獸的組織,借此攀上落瀾宗的高枝。”年輕人說到這兒,嘲諷的笑了笑,又勾唇繼續說道:“不過這件事倒的確是我大意了,我當時沒有多想,在聽了我二叔說了自己做的那買賣之後,就沒忍住直接推開房門衝了進去。”“我當時原以為,我好好勸說他們一番,也許能夠讓他們放棄那殘害生靈的打算,結果沒承想我一出麵開口,那兩人居然就對我起了殺心。”那年輕人抬頭看著天空中高懸的月亮,此時此刻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唯有他身後那山洞之中跳動著的火光微弱的照亮著周圍的一切。“我之所以猜出當初在這樹林中想殺我的人,是我的二叔還有那位武者,是因為那一日,我在追殺我的那一夥黑衣人之中瞧見了他們兩個。”“他們兩個就算是用黑巾遮麵,我對於他們的眉目也是無比的熟悉,不過他們兩個想來也是沒有料到,居然會讓我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躲過這一劫吧。”年輕人一邊說著,一邊幽幽的歎了口氣,隨後無奈的搖了搖頭。林玄雙目微微一眯,隻覺如今聽到對方所說的這一番話,都和自己之前從小藤那裡聽說的關於那玄鶴宗的往事對上了。還有他們剛剛在那戈壁灘上瞧見的那神廟以及神廟之中,那被煉化而出的可怕怪物。看來他們剛剛在那戈壁灘上看到的那一夥人就是玄鶴宗的先人,也就是如今這年輕人口中那落瀾宗的人。宋鏈並不知曉這些往事,如今再聽到那年輕人這樣講述了一番之後,則更是憤憤不平的握起了拳。他隱約記得在一千年前,南域大陸乃是人族與妖族和平共存的一個時代。在那個時期,所謂的落瀾宗敢做出這樣的事來,未免有些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