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打算救人,林玄也不含糊。夜晚的天色顯得格外漆黑,黝黑的夜影正是救人的最佳掩護。林玄雪白色的絨毛,在這夜色中顯得格外明亮。似乎光明與黑暗般格格不入。然而,明月灑下的銀光,卻使得這雪白的身影在這黑夜中穿梭,變得代入感十足。林玄潛伏在一棵枝葉茂密的榕樹上,看著底下的宮人緩緩路過。再將目光投向遠處,極限的藍色光芒映照在宮廷的內牆之上。視夜晚如白天的晶藍色大眼睛在夜色下顯得格外明亮。然後“咻,咻”的兩聲,林玄便從樹上一躍而下,跳過宮牆再次竄走。速度極快,宛如一道銀色光芒。與夜色下的月光相得益彰,宛如天空在夜色下給予人間的光明祝福。很快,翻過幾座宮牆,就到了關押林穀的天牢。在進去前,林玄頭頂的藍色印記,發出微弱的藍光。幻境加身,在看守的侍衛們眼中,林玄便是一縷無聲無息的空氣。就這樣,林玄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天牢。在進入天牢後,林玄便開始警惕起來。這可是關押朝廷重犯的天牢,絕對不能大意了。昏暗的天牢中,因為幾把火把而照亮。昏暗的光線在空中搖曳,時不時的傳來牢犯淒慘的哭嚎。“啊啊啊!”“大人,大人,我是被冤枉啊!”“真是被冤枉的啊!大人,您一定要相信我啊!”“啪啪啪啪。”“叫,我讓你叫。”接著,又是幾時被鞭打的響聲。“啪啪啪啪。”“好了,能進天牢,說明你們也是有本事的。”“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也不用再鬼哭狼嚎了。”冰霜冷漠的聲音,從執刑人的口中說出。冰冷的目光就像看待屍體一樣,看待這裡的犯人。說完嘴角還露出一絲邪意的微笑。仿佛這一切都不是他所做的一樣,就這樣雲淡風輕的走了。看到這裡,林玄都有些膽寒。“落在天牢裡就會這麼慘嗎?”他突然想到了林穀,大驚失色。“他們不會也給林穀上了刑吧?”“不行,我得快點找到林穀了。”雖說他和林穀不是什麼朋友,但是看到林穀也受到這樣的折磨,內心還是有些不忍的。林玄悄悄溜進天牢,在一個角落伸出鼻子,嗅了嗅。然後目光一亮。“在那個位置。”隻見林玄朝著一個昏暗的方向快速移動。果然,走廊的儘頭就是關押林穀的牢房。在林玄看到林穀的第一刻,整個人都不好了。因為他猜測的那些都變成了現實。他們真的對林穀動刑了。林穀整個人都被打得遍體鱗傷,不像個人樣。因為寒冷,整個人都蜷縮在牢房的囚**。 四肢上鎖著鐵鏈,身上衣不遍體。到處都是被鞭子抽打過的血痕。臉上、手上、腳上布滿了。看到這樣淒慘的林穀,林玄有些動容。亦或是林玄在這的時間太久,讓原本沉睡中的林穀有了反應。在林穀醒來的那一刻,林玄原本有些動容的目光變得微冷。在林穀看到林玄的那一刻,他的嘴角溢出了幸福的微笑。“我就知道…我…我的命…不該絕。”這時候是他拖著整個虛弱的身體,勉勉強強說完的一句話。林玄也看不下去了,於是他運用幻術直接走入牢房之中。輕鬆運用妖力打斷鐵鏈,救出了林穀。救出林穀之後,林玄再次施展幻境附加在二人身上。就如同進來時大搖大擺一樣,走了出去。而守在牢房門口的侍衛就如同瞎了一樣。林玄看了看周圍,然後迅速背著身上的林穀穿梭在黑暗之中。很快他們便離開了皇宮,來到了荒郊野嶺。林玄把重傷的林穀放下,冰冷的看著他。冷冷的來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林穀聽到林玄這樣諷刺的話語,也不動怒。隻是嘴角帶笑,虛弱的回應說。“這次…多…多謝小狐狸的…救命之恩。”林玄冷“哼”一聲。“彆自作多情,我可不是在救你。”“隻是不想讓啟一家獨大罷了。”說完林玄便冷冷的將當初林穀給他的麵具丟在了林穀身旁。“還給你。”林穀看著身旁的麵具,目光微凝。然後看向林玄。“你…這是何意?”林玄看林穀這副模樣,也不想多浪費表情。於是隻給他了一個冷笑。“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乾什麼。”“你和啟都想要權柄,而不要權柄內的力量。”“定然是在謀劃著什麼陰謀,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但是現在也唯有你能牽製住啟了。”林玄輕輕地走到林穀身旁,張嘴慢慢湊近林穀的耳邊。“世間萬物都講究一個平衡,唯有你和啟同時存在,才能保持此刻的平衡。”“我不想打破這個平衡,救下你,隻是為了製約啟而已。”“你和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何不讓你們狗咬狗呢?”林玄看見林穀聽完他說的話,後麵色一僵。便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轉瞬,林穀笑著撿起身旁的麵具,撐著微弱的身體,緩緩站起。“咳咳,無論怎麼說,這次都是你救了我,我自當銘記於心。”“那我就先走了,日後有緣再見。”說完,便轉身一瘸一拐的離開了。看著林穀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黑夜當中,林玄才轉身離開。這林穀離開之後,林玄立刻回到了洛府。然而啟卻不知為何正在洛府等著他。既然啟都在這等他了,他也不好拂了他的麵子,也隻好陪他聊聊。林玄來到啟的對麵坐下。“這麼晚了,你來找我,所謂何事?”林玄這些開口問道。聽到林玄這樣直白的問話,啟先是一愣。然後整張臉被笑容覆蓋。“林玄,現在林穀入獄林家家主一位空出,你是否願意出任呢?”林玄本來對啟來找他,毫無頭腦,現在聽啟這樣一說,便清明起來。他冷笑道:“你認真的嗎?”“讓一隻狐狸來當人類世家家主,你讓人族臉麵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