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現在正在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免得一會兒自己見到這個落井下石的皇帝,會做出來什麼衝動的事情。站在林天身側的沐雲溪,見到林天的這幅樣子,便也不再勸說林天了,沐雲溪知道,以林天的脾氣,自己怎麼勸說,那都沒有用,還是需要林天自己想通。好在,在上朝之前,林天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看著站在金鑾殿裡麵稀稀拉拉的幾個官員,林天便挑著眉毛,對著沐雲溪說道。“雲溪,這是怎麼回事,現在不是上朝的時間嗎,怎麼就來了這麼兩個人?”沐雲溪聽到林天的話之後,便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唉,現在朝中的大臣們,都以柳丞相為首,估計一會兒就跟柳丞相一起來了。”林天聽到沐雲溪的解釋,也就明白了現在大夏國朝中的情況。原本林天在的時候,還有以林天為首的軍方勢力,和以柳岸聞為首的朝中勢力做對抗。可是自從三年前林天出事,當時以林天為首的勢力,逐漸衰落,導致現在在皇城,那是柳岸聞一家獨大。不過,好在兵權不在柳岸聞的手中。現在大夏國的兵權,都是在皇帝一個人的手中,帶兵打仗的,都是將軍,而兵馬大元帥一職,一直都是空著的。隨著林天和沐雲溪一起踏入金鑾殿,金鑾殿裡麵的那些官員,見到林天之後,大部分都愣了一下。“您是,林天元帥?”有一個官員見到林天之後,有些不確定的問了林天一句。林天聞言,則是淡淡的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是我。”眼前問自己身份的人,林天三年之前見過幾次,那個時候,眼前的這個人還是一個小官,都輪不到他上朝。現在,朝中人才凋敝,結黨營私的現象非常的嚴重,這個人,應該就是皇帝提拔的自己的親信了。並且,現在站在金鑾殿裡麵的幾個人,應該都是皇帝的親信。那個跟林天說話的人,見到林天點頭,便趕緊帶著剩下的幾個官員,對著林天鞠了一躬,說道:“下官見過林元帥!”林天聞言,也是有些無奈的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我早就不是什麼元帥了,大家不必如此多禮。”就在林天說話的時候,金鑾殿之外,傳來了一陣陣嘈雜的聲音。林天尋聲望去,正是柳岸聞和一群官員走了進來。為首的柳岸聞,麵露悲傷之色,但是眼神卻流露出興奮的光芒,顯然,柳岸聞對於他身邊的人說的話很感興趣。而柳岸聞身邊的那些人,則是點頭哈腰,一副巴結柳岸聞的樣子。林天見到柳岸聞的這幅模樣,心中更加確定,這柳岸聞就是殺了蔡陽的凶手。按理來說,柳岸聞膝下隻有一女,老年的時候,死了女婿,心中應該很傷心才是。 可是柳岸聞眼下的這個悲傷的樣子,很明顯就是裝出來的。女婿掛了,老丈人還很高興,那不就更能說明,那蔡陽是柳岸聞乾掉的了。想到這裡,林天看向柳岸聞的目光,逐漸冷冽了起來。站在林天身邊的沐雲溪見到林天的眼神有些異常,便輕輕的拉了林天一下,說道:“老大,你在看什麼呢?”林天聽到沐雲溪的聲音之後,便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哦,沒什麼。”隨著林天的話音落下,柳岸聞一行人也是來到了金鑾殿之中。當柳岸聞見到林天的時候,柳岸聞也是愣了一下。愣完之後,柳岸聞的臉上馬上就變成了笑容,對著林天說道:“哎呀,這不是林元帥嗎,原來您真的回來了啊!”“最開始的時候,我聽到手下人的彙報,說你回來了皇城,我期初還不信,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您竟然真的來皇城了?”看著柳岸聞那假惺惺的模樣,林天隻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有勞丞相掛念了,在下確實是回來了。”說著,林天點著頭,對著柳岸聞說道:“不過,看樣子,我的麵子,在柳丞相你這裡,還挺大的嗎?”“哦,林元帥這樣說,是不是有點高看自己了?”柳岸聞聽到林天的話之後,便微微揚起下巴,看著林天。此時,柳岸聞的神情,略顯高傲,儼然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看著林天。而林天見到柳岸聞的這幅樣子,則是毫不留情的對著柳岸聞說道:“我這是高看自己了嗎?”“柳丞相你明明死了女婿,白發人送黑發人,應該很悲傷才是,可是眼下見到我之後,便露出了笑容,你說,我在你這裡,是否有三分薄麵呢?”柳岸聞聽到林天的話之後,便一臉尷尬的看著林天。此時的柳岸聞,說什麼也不是,隻能咬牙切齒的看著林天。至於柳岸聞身邊的那些人,也是尷尬的要死,隻能者柳岸聞解圍呢。而那些早就來到金鑾殿的人,他們看著柳岸聞這一臉尷尬的樣子,心中則是開心的不行。以往,他們不管是在上朝還是在自己的崗位工作,隻要牽扯到柳岸聞極其手下人的利益,那等待他們們,必然就是一係列的處罰。要不是上麵有皇帝給擋著,他們其中的幾個人,恐怕已經被柳岸聞給迫害死了。眼下見到柳岸聞吃癟,這些自然是開心的要死,其中有幾個,甚至笑出來了聲音。柳岸聞聽到笑聲之後,便惱火的向著那發出笑聲的幾個人看了過去。正在柳岸聞準備發作的時候,一個爽朗的聲音,從金鑾殿之外傳了進來。“哎呀,都來了啊!”說話之人,正是康武。康武一邊說著,一邊大步的走進了金鑾殿。來到金鑾殿,康武先是對著林天點了點頭,說道:“老大。”林天見狀,便笑著回應康武,對著康武點頭說道:“來了。”“嗯,來了。”康武拍了拍自己胸口,示意林天放心。隨後,康武便看向柳岸聞,說道:“哎呀,這不是柳丞相嗎,看樣子剛死了女婿,確實是不好受啊,你看看這臉,都成豬肝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