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靈這一爪子下去,讓除了方無邪之外的其他人皆是一怔。眾人一半擔憂一半無奈的看著被拍醒的方興言,在經過短暫的呆滯後,他臉上頓時湧起的滔天怒火!“你們這群卑賤的東西,竟然還不放開本公子?!武城主,難道你也想跟這群下賤的支脈一樣,煙消雲散嗎?!”方興言突然的冷喝,讓在場的所有人又是一愣,而在武安烈蹙緊了眉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方家的眾人頓時炸開了鍋。“主家公子喜怒,這靈獸和我們方家沒有任何關係,而且連您的隨從都不是它的對手,我們又能做些什麼?”“是啊主家公子,此事和我們支脈沒有半點關係,我們也一直在想辦法就您,您可千萬不要遷怒於我們啊!”“我們四方城的支脈雖然地位不如主家,但每個月都有用心敬獻供奉,而且今日我們支脈剛遭一劫,主家公子親眼目睹,如何……”“用心敬獻供奉是應該的!”眾人的議論聲剛起,方興言已是冷喝打斷,“你們這群卑賤的東西,生來就是為主家服務的,這就是你們存在的意義!如若不然,我堂堂帝都方家留著你們乾什麼?!”“他們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服務你口中那所謂的主家?”虛靈饒有興趣的瞥了一眼方無邪,而後玩味的笑道:“有意思,當真是有意思,看來本帝君還真是高估你了。”虛靈話中的譏諷之意不言而喻,方無邪自然知道,帝君將夜之名響徹整個魔界,兩萬餘年的縱橫裡,在魔界眾生的心目中,他不是一界之主卻勝過一界之主!這也是為何剛一見麵,虛靈就會以整個人間界相逼的緣故,可即便當時方無邪已經解釋過了,但相比起眼下的情況而言,也還是超出了他的想象。“帝君將夜的存在,竟然隻是為了服務彆人,這還真是超出了本帝君的想象。”虛靈的臉上布滿鱗片,看不出什麼表情,但語氣卻沒有半點客氣。“你不必激我。”方無邪淡淡看了他一眼,臉上沒有半點波動,“你們之間的事情,和我和方家都沒有任何關係。”“哦?若是這樣的話,那本帝君今日無論如何也要儘興才行。”虛靈說著,又是看向了方興言和方奎兩人。既來之則安之,反正也已經得到了方無邪的承諾,虛靈根本沒有任何擔心,他今日除了要趁機發泄一下心中積存已久的情緒外,更要借此彰顯一下自身的實力。帝君將夜這四個字,像塊大石一樣壓在魔界所有生靈的心頭,當然也包括他虛靈在內,眼下既然有相處的機會,他自然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機會來縮小兩人之間的差距!“你們這群卑賤的東西還愣著乾什麼?!還不來救本少爺?!”一對上虛靈那雙寫滿了戲謔的大眼,方興言頓時慌亂叫喊。 “使勁喊,你也是掙紮的厲害,本帝君也就越是開心。”虛靈說著,按在方興言身上的前蹄開始緩緩發力。方興言的身體慢慢陷入地麵,臉上的驚恐也越來越盛,“你們這群該死的狗奴才竟然還在一旁看著本公子受罪,你們……你們真的想灰飛煙滅嗎?!嗯……”哢嚓——話未說完,方興言陡然一聲悶哼,而後骨裂的聲音響起,虛靈按在他胸口處的前蹄,猛地陷進去不少。“住手!”眼見虛靈真的沒有半點顧忌,武安烈再也顧不上其他,開口厲喝的同時,已是轉頭看向一旁的方剛正,“方家主難道真的是想讓四方城的整個方家覆滅嗎?!”聞言,方無邪眸中寒芒一閃即逝,“我已經說過,此事與四方城的方家無關,城主又何必強行……”但不等他說完,武安烈已是冷聲打斷,“把本城主當成傻子來糊弄嗎?!你和這頭詭異的靈獸之間必有交情,你若再不阻止,就休要怪本城主對方家出手了!”話音剛落,武安烈回眸看了武天極一眼,見後者點頭,當即看向遠處的一眾圍觀者道:“諸位!眼下的局麵已經危及到四方城的生死存亡,我武安烈以城主之名,請求各位援手!”哪怕相隔數十丈的距離,但在武安烈運轉元氣之下,卻也一清二楚的傳入到了遠處圍觀者的耳中,頓時一眾圍觀者議論四起。“僅是一個方家,就已經讓城主大人無可奈何了嗎?先前我可是親眼看到青山宗和血煞幫的人進去了,表麵上看起來相安無事,可眼下為何不見這兩個勢力的人?”“這方家必定有什麼古怪!前幾日我聽聞方家沉睡五年之久的二少爺突然醒來,修為一夜之間暴漲,據說是入了魔,而剛才,我明明親眼所見有不少人踏入方家,可從外麵看去,卻什麼都沒有發生,這……”“想必你們還不知道吧?除了青山宗和血煞幫外,連丹王的弟子也進去了方家,我們一直都守在這裡,卻什麼都沒有發現,可他們卻連半點影子都沒有了。”“如此說來,這方家沉睡已久的二少爺肯定是入了魔,不然以方家的底蘊,彆說是三方勢力了,就是任意一方,都可以讓他們灰飛煙滅,可偏偏,那三方勢力沒了蹤影,他們卻是還安然無恙……”這一刹,聽到議論的方家眾人皆是麵色一緊,方剛正眉頭頓時凝成一團,和同樣滿臉凝重的方醇生對視一眼後,抱拳道:“城主大人,我方家……”“不必多說!”根本不給方剛正開口的機會,武安烈直接揮手打斷,而後再次看向遠處的一眾圍觀者道。“今日帝都方家公子在方家遭難,想必各位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如果到了現在你們還隻顧及自身安危的話,那今日過後,即便是本城主也保不了你們!”絲毫不加掩飾的威脅,讓遠處的一眾圍觀者頓時神色一變,帝都方家?那樣尊貴的無上存在,怎麼會突然來這四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