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此時站在他們麵前的人,正是先前閉目等待的方無邪!隻是眼下,方無邪並沒有理會他們的意思,俯身將劉全身上的東西收起來後,便起身離開。以前的他自然是不屑這些戰利品的,但今時不同往日,不還清債他總覺得不舒服。“方公子請留步!”三人見狀也顧不得多想,連忙開口喊道。見方無邪停住腳步,三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連忙繼續說道:“還求方公子施以援手救下我們,嗯,以方公子的實力應該也不需要擔心我們恩將仇報,而且我們願意抹掉儲物戒指上的印記。”“當然,如果方公子有什麼需要的話,也請儘管吩咐,我們隻是不想就這樣被淘汰。”另外兩人也跟著說道。聞言,方無邪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三人,“立下天道重誓,不會以任何方式與我為敵。”他的要求向來簡單直接,沒辦法,這一路他已經發現,找到白玉石的人都收到了試煉任務,而沒收到任務的人也並不知曉白玉石的存在,可他卻像是個例外。既沒有收到試煉任務,也沒有找到白玉石,相反卻得到了不少白玉水滴,而且這白玉水滴……“我龐大大願以天道為誓,隻要方公子伸出援手救我,那我絕不恩將仇報,不以任何方式與他為敵!”三人相繼立下天道重誓,而後帶著濃濃期待和怎麼也藏不住的擔憂看了過來。方無邪自然知道他們在擔心什麼,當即拿出三枚白玉水滴而後齊齊捏碎,在三人陡然瞪圓眼睛間,揮手將其中透亮水滴灑向他們。“啊!”其中一人陡然驚慌大叫,明顯是被先前劉全的偷襲留下了心理陰影。但下一刻,另外兩人卻突然愣在原地,怔怔看著驚慌大叫那人正抬起雙臂,死死護住臉頰。場麵一靜,三人麵麵相覷似是有些回不過神來。而這時,方無邪已經起步離開,白玉水滴不僅可以解除麻痹骨化,還能恢複元氣,而更關鍵的是,到目前為止似乎隻有他一個人發現並且得到。這其中即便不是有什麼陰謀,也一定是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容不得他不小心到未雨綢繆!“咦?方公子呢?”良久,終於有一人反應過來,連忙四處尋找。“方公子可能已經走了。”另外一人收住臉上喜色,不由搖頭輕歎道:“像人家這樣的存在,恐怕早就已經不需要為通過試煉而煩擾,就連救下我們也隻不過是順手罷了。”“那可說不定!你們忘了他剛才讓我們立下的天道重誓了?他一定是已經知道了什麼,所以想用這樣的方式來收服我們,試煉中非敵即友,我們不能與他為敵,所以就隻能臣服,這個人,還真不是一般的狡……”不等這人‘頭頭是道’的分析完,遠處突然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三人一愣隨即對視一眼剛想躲開,卻是為時已晚。“嗯?這有三個人!”疾速奔來那人一看到三人便立即喊道。幾乎是聲音落下的同時,一陣吵雜聲響起,而後湧來的一群人影已是將三人團團圍住。三人神色一變,不由連腿都有些哆嗦起來,“不知各位是……”“你們看!”為首那人眸光一亮,隨即突然指著遠處地上的屍體道:“這人胸口塌陷,除此之外並沒有半點外傷,而周圍也幾乎沒有打鬥的痕跡,顯然是被人輕易秒殺!”“不錯!眼下大家的修為都被壓到了化意境,能做到如此乾淨利索擊殺的,也就隻有方公子一人了!”“這麼明顯的事情還需要說?方公子一路上擊殺了多少這樣的敗類,又救下了多少像我們這樣的人,恐怕麵前這三人也是如此吧?”聽到這話,三人不由暗暗鬆了一口氣,接著見眾人的目光相繼落在他們身上,剛才分析那人一愣,連忙開口解釋道:“這位仁兄說的不錯,我們的確是被方公子所救,隻是……”“我就說吧!除了根本不需要為通過試煉而擔憂什麼的方公子外,眼下誰不是自身難保?又怎麼可能還顧得上理會彆人?”為首那人滿臉感激道。“要知道,多救一個人,可就等於多給自己找了個競爭對手,可方公子依舊這麼做了,難道這還不足以說明一切嗎?”這人說著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扭頭看向先前分析那人道:“你剛才說隻是?隻是什麼?”分析那人嘴巴一動,接著連忙將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咽回肚子裡,“嗯,沒什麼沒什麼……”開什麼玩笑?!眼下眾人的話已經足以證明一切,若他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話,那就完全是恩將仇報,且不說眼前這些人,恐怕就連他的同伴都不會放過他!“好了,既然已經確定了是方公子,那就動作麻利點,彆再耽擱時間了,不然再這樣繼續耗下去,恐怕我們就真的要錯過通過試煉的機會了!”“沒錯!方公子讓我們立誓恐怕也隻是不想濫殺無辜,畢竟在很多時候我們都身不由己,但如果我們能表明忠心的話,那以方公子的人品,想來定然不會丟下我們不管!”“這一點我可以證明!先前的試煉,方公子本來可以把玉牌全部收走,可他沒有這麼做!為什麼?不就是因為人家在確保自身名次的同時,還在顧及我們嗎?”“既然都已經知道了,那還廢什麼話?!趕緊追,再晚恐怕試煉就要結束了!”一聽到這話,眾人立即反應過來,紛紛附和間,已是浩浩****朝著東南方奔去。一個個情緒高漲激動不已,仿若在他們看來,隻要能追上方無邪,就能獲得通過試煉的機會一樣!靜謐的山林轉瞬被急促的腳步聲充斥,仿若正有千軍萬馬疾馳而過,這讓那些得到了試煉任務,隱於暗處準備伺機而動的人頓時驚在原地。這樣的陣仗,就算他們突然跳出來得了手,可接下來呢?直接被亂拳打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