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上一世嚴春秋回到嚴家的時候,所發揮出來的實力可謂是驚世駭俗了,可即便如此,最終還是慘死在了嚴家,這其中的緣故自然是讓所有人都為之疑惑。不過現在,方晨卻是明白了,這恨意在嚴春秋的心中已經是積沉的太深了,而這天下恐怕除了器靈之外,更是沒有人能夠解除。要知道上一世這器靈可是沒有出世的,想必嚴春秋定然是已經知道了禁製解除無望,所以尋到了什麼極端的辦法,能夠在短時間內將實力發揮到極致,不過其後果則是付出生命。雖然是兩敗俱傷的結果,但對於那個時候的嚴春秋而言,也未必就不是一個辦法,隻不過嚴春秋沒有料到的是,身為局外人,他還是低估了嚴家的底蘊。正在方晨回想著上一世的記憶時,器靈卻是再次開口了,隻不過這一次卻是隱隱帶上了一股譏諷的意味。“這種程度的丹藥還達不到你以為的效果,更沒有你以為的能夠作用那麼久,況且以煉製這丹藥之人的手法來看,如此粗鄙的丹藥能夠對你造成這樣的效果,那就隻能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你蠢!”說著,器靈頗有些生氣,隨即也不理神色有些難看的嚴春秋,就又是開口道:“這丹藥,你服下個一兩次,哪怕是三五次,都不會有什麼明顯效果的,而且隻要你能夠突破一個大境界,天地法則自然會幫你完全驅逐掉藥力,可惜你太蠢,竟然是在一直連續服用!”此話一出,就連方晨和蠻山也是有些愣神,連續服用?怎麼可能?這嚴春秋又不是傻子!而聽了器靈的話後,嚴春秋哪裡還有心思去顧忌方晨和蠻山看他的眼神,眸中早已是被憤怒和恨意填滿了,“老賊!此生若是不能將你嚴家覆滅,我嚴春秋誓不為人!”看到嚴春秋臉上這幅神情,方晨也大概是猜到了一些,隨即就連器靈都是沉默了下來,一時間裡,像是為了給嚴春秋緩和的時間似的,幾人皆是沒有在開口說話。“我自幼天賦高出嚴家長子,於是有一天,嚴家長子便是借故騙我服下了丹藥,而那個時候我才隻是剛剛踏入玄皇境的修為,他騙我說這丹藥乃是穩固修為的,我也沒有多想,就在服下之後回去練功了,可誰知……”說著,嚴春秋拳頭越握越緊,隱隱更是傳來了陣陣輕微的骨頭碰撞聲,隻不過他臉上的神情卻是越來越平靜。“那個時候的我根本就沒有想到這是陰謀,還愚蠢的前去找家主想要要一個說法,而家主在我看來很是嚴厲的教訓了長子後,就是開始每個月固定的給我一枚丹藥,說是驅逐之前那枚丹藥的藥效的,而這枚丹藥,每一次都是喬……嚴喬送來的。”一提起嚴喬,像是刺激到了嚴春秋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一般,眸中的憤怒和恨意裡又是多了一絲悲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