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今日不如就趁著這個機會斬草除根,也算是做了一件造福蒼生的事情,至於這毒,我就不信它能一直留在這裡!”“既然如此,那還等什麼?!動手!”從開始到現在,這是諸位玄聖境唯一一次這麼快就達成共識,而且不需要借助任何外力催動。話音剛落,一拍即合的諸位玄聖境便是立即動手,而拋出玉瓶的滕香閣那位玄聖境則是在往嘴裡送下了什麼東西後,先一步衝。進了那不斷翻湧卻不散去的灰黃色煙霧當中。因為滕香閣的那位玄聖境突然衝了進去,灰黃色的煙霧驟然翻滾了一下,緊接著還不等平靜下來,一眾玄聖境的攻擊就已是呼嘯而至。興許是因為有二十幾個玄聖境同時出手,所形成的攻擊威力實在太大的緣故,在這些攻擊即將撞進灰黃色煙霧當中的時候,兩者相連的那處空間卻是陡然一陣扭曲!而與此同時,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的禦獸仙立即看向一旁的‘方晨’,卻是剛好看到他翻轉的手掌,再一次屈指一彈。“咚……”隱隱之中,不知何處傳來一道輕微的猶如山泉滴落在了水中的聲音響起,那般的清脆悅耳而又令人心神震顫。這一刹那,饒是以禦獸仙的心性,都沒能擋得住這突然而來的變故,甚至在那一瞬間,他竟是感覺到了一種模糊的驚懼感。似乎這一刻,他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發生了,而下意識將這種事情替換在自己身上時,禦獸仙竟是發現他根本沒有半點抵擋之力!如此情境,即便禦獸仙已經竭力克製了,但不斷跳動的眼角還是出賣了此時他內心的震撼。而與此同時,其他人並沒有注意到剛才有什麼不同的事情發生,各方勢力的眾人正在趁著一眾玄聖境攻擊那灰黃色煙霧的空檔,哭爹喊娘的四散逃竄著。如果說以前他們隻是知道憑他們的實力,在玄聖境麵前沒有半點僥幸機會的話,那麼現在,他們已是有了深刻的體會。僅僅隻是餘波,而且還是殃及到他們這裡已經變弱的餘波,就已是讓他們離的還遠一些的人,都瞬間喪生,甚至連掙紮一下的機會都沒有。更彆說那些離的近一點,連一點兒痕跡都沒有留下的其他人了,而且,在那餘波麵前,不論是玄皇境亦或是玄帝境,幾乎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彆。甚至可以說,隻要不是玄聖境,都很難在這餘波之下幸存。如此這般,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機會,他們怎麼可能放過?當然,意識到這一點的不止是各方勢力的眾人,甚至就連遭此殃及的靈獸,也早已是在禦獸仙的吩咐之下,各自四散著要麼是直接朝著蟒青山脈深處跑去,要麼是先跑到了禦獸宗的隊伍中,然後在朝著蟒青山脈深處跑去。 因為在注意到了‘方晨’的變化之後,禦獸仙已經可以確定,此時的‘方晨’並不是真正的方晨,而其實力,恐怕也遠遠超過了他,甚至是超出了他所能夠理解的範圍!當然,此時另外幾人也都覺察到了‘方晨’的不同,隻不過是沒有禦獸仙那麼明顯和深刻罷了,如果非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那應該就是雲飛揚了。因為在剛才禦獸仙注意到‘方晨’翻轉手掌再次屈指彈出的時候,一旁的雲飛揚竟是感覺自己的劍意,在那一刻突然躁動了一下。就仿佛是在無形之中受到了什麼影響似的,但緊接著,他的目光便是落在了那灰黃色的煙霧之中。似是在冥冥之中受到了什麼指引,雲飛揚周身劍意奔湧而起,覆蓋周身像是要將他和其他人隔離開來一般。奔騰的劍意猶如煮沸的開水一般蒸騰而起,卻又穩穩的停在了他的周圍,聚而不散。被這一幕驚到的其他人連忙看向雲飛揚,卻見此時他整個人平靜無比,隻是臉上隱隱帶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似乎是看到什麼夢寐以求的東西後產生的驚喜,又像是看到了什麼難以理解的東西後產生的疑惑。儘管這種表情複雜無比,甚至不能讓人說清楚它到底包含了什麼,可卻是能夠讓人清楚的感覺到,似乎此時的雲飛揚所看到的東西與他們的並不相同。“你們看他的眼睛!”就在對麵的各方勢力玄聖境為了一團灰黃色的煙霧打開不可開交時,連帶禦獸仙在內的幾個人,仿佛是已經知道了他們就站在這裡也不會有事一樣,在聽到靈月宮宮主的話後,竟是直接就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當目光落在了略微靠後一些的雲飛揚臉上時,眾人竟是發現此時的雲飛揚,竟是連眸中都充滿了劍意!寒芒刺目,裡麵仿佛正有無數劍光飛馳,相互交錯間,綻放出難以名味的鋒芒來。“這……”張純陽空咽了口口水,隻感覺喉嚨發乾的很,他這個小師弟,自遺跡之行回來後,連他都沒見就是立即閉關了。可還沒過多長的時間就又是出關了,原本張純陽隻是覺得他這小師弟有了什麼變化,仿佛整個人更加內斂的同時,也愈發的鋒芒畢露了。但誰能想到,這麼短時間的閉關,竟是將五階劍意突破到了將近圓滿的地步!要知道,即便是純正的劍修,能夠將在玄聖境之前就將劍意突破到五階的,也是少之又少,更彆說是還在玄帝境,就已經將劍意突破超越了五階。這樣的妖孽……張純陽早就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他這個小師弟了,也許是因為此次遺跡之行,有什麼事情讓他那沉寂已久的心境重新通透了吧。張純陽隻能這般安慰自己,可如今在看到雲飛揚竟是又這般莫名其妙的,就進入了一種連他也理解不了的境界,當即真是又喜又怒,卻又無奈的不知所措。喜得是他這小師弟再次有了新的感悟,而且在這個節骨眼上,說不定能夠創作出什麼超越前人的奇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