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本就欠靈月宮的人情,宮主但有吩咐,儘管說便是。”“又是宮主,公子就這般看不上奴家嗎?奴家還以為公子這麼說是因為奴家呢,原來隻是一個承諾呀……”轉瞬之間,靈月宮宮主就又是瞪起了一雙無辜的大眼睛,那模樣彆提有多委屈了。而似是早就和靈月宮宮主打過了無數交到的其他人,仿佛早就猜到了這種可能,在她那委屈可憐的聲音響起時,就已是扭頭看向了彆處。隻剩下了方晨一個人,滿是尷尬的看著麵前這個簡直能磨死人的女子,心中有的隻是尷尬,當然,不耐煩也是有的。他剛才已經說了,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靠後,唯獨素微瀾的事情不行,可這靈月宮的宮主……“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奴家畢竟是一個女子,被公子這般冷落,自然是要牢騷幾句的,還望公子莫要見怪。”嘴上是這麼說的,可臉上的委屈卻是有增無減,不僅如此,就連那雙無辜的大眼睛,都有了要蒙上一層水霧的感覺。這讓方晨更覺無奈的同時,也不禁對靈月宮宮主對於節奏的把握感到無力。她總能找到機會插話,而且還偏偏能把方向拉到她那裡,更神奇的是,她總能讓這樣的過程中,試探出對方的底線,既不讓場麵尷尬,也絕不給人翻臉的機會。當然,場麵不尷尬是因為她在維持,至於對方尷不尷尬那就不是她需要考慮的事情了,除非是對方在一開始就翻臉的那種。可重一些的話方晨之前已經說過,而且還是在不了解靈月宮的宮主,以為她隻是胡攪難纏的情況下,可現在知道了,並且又有人情在,方晨也隻能忍著了。“到了現在,我覺得以我們之間的關係和眼下的情況而言,已經可以開門見山了。”為了防止靈月宮的宮主再把話題拉遠,也為了不讓自己一退再退,方晨當即點了點頭,語氣儘管平淡,但不容拒絕也是顯而易見。“我們之間的關係?嘻嘻,公子還真是會哄人呢,不過奴家的確被哄到了,好開心的呢。”尼瑪!聽到這話方晨不禁暗爆粗口,但唇角抽搐了幾下,最終還是穩定住了臉上的平淡,而靈月宮的宮主似乎也隻是為了抓住每個機會逗一下方晨似的,接著,便是突然神色一正,竟多了幾分鄭重的意味。“奴家所求無他,隻是希望能如禦獸宗一般,奉公子為主!”說罷,剛剛還一副風情無限帶著幾分調皮模樣的靈越宮宮主,竟是變得嚴肅無比,話音一落更是直接朝著方晨行了一個禮!而且還是屬下對主人行的那種禮,偏偏靈月宮的宮主還保持著那個姿勢,似是方晨不開口她就不直身一般!“這……”張口無語,若是方晨讓她起來,以她的性格,定然就算是默認方晨同意了,可這並非是一件小事,儘管對於靈月宮的了解並不多,但方晨也知道,它是幾大宗門之一。 若是不開口,定然不會有這樣的事情,可問題是方晨也不能一直都不開口吧?雖然眼前的女子古靈精怪的很,但好歹人家也是一宗之主,就算拋開了這個身份不談,人家也是玄聖境強者,如此……未免有些失禮。可若是就這麼答應了,這一滿是女子的宗門奉他為主,方晨隻是想想都覺得頭疼。之前在遺跡中的時候,一個靈月宮的弟子都讓他有些招架不住,此時有多了一個宮主,若是答應後就會有一整個宗門這樣的女子,雖然不儘然全是這樣。可依照方晨上一世聽來的傳聞,怕是也相差不遠了。無奈之下,方晨隻得朝著一旁的雲飛揚看去,可誰知,雲飛揚卻是直接搖了搖頭示意讓他自己想辦法,緊接著,還不等方晨看向張純陽,這個劍宗的宗主竟是直接就轉過了頭去。這……方晨並沒有想要指望彆人幫他做出選擇,他隻是……隻是想這個時候誰能站出來說一句,好讓他岔開話題,可沒想到,此時竟是連他師父雲飛揚也‘拋棄’了他。“宮主,這個玩笑開得有些太大了……”好不容易才忍著尷尬開了口,可誰知,還不等方晨說完,靈月宮的宮主便是一抬頭打斷了他,“奴家並沒有開玩笑,請公子答應。”見來靈月宮的宮主已經收起了往日的神色,變得無比認真嚴肅,方晨不適應是一點,關鍵是這靈月宮……雖然他也很想答應,可問題是……轉眸看向一旁還趴在軟玉上安睡的素微瀾,方晨多想此時的素微瀾是醒著的,反正她也已經知道了他是誰,將靈月宮交給她正好合適。“靈月宮宮主任安若攜靈月宮上下眾弟子奉公子為主,若有違誓,願受心魔纏身而死!”順著方晨的目光看過去,靈月宮宮主似是察覺了方晨的心思一般,當即聲音一沉,便是心魔大誓出口。這一下,饒是方晨還想周旋,也已經是不可能了。“宮主這又是何必?”倒不是方晨得了便宜還賣乖,主要是靈月宮上下全是女子,這奉他為主著實是有些不方便,儘管靈月宮於他而言有益無害。“奴家名叫任安若,如果公子願意也可喚做安若。”這任安若此時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絲毫不接方晨的話,隻是表明自己的態度,而且此時在看向方晨時,眸中除了鄭重和嚴肅外,並無半點其他的東西。幾分無奈帶著幾分尷尬當然也有一些反感,方晨自然知道這任安若想的是什麼,雖然並不介意,可這個時候以這種方式,就算得到靈月宮這個勢力有利無弊,可多少還是讓他有些不舒服。“既然宮主都以這種方式相逼了,那也隻能如此了,起來吧。”方晨淡淡的伸手虛扶,說不上高興也說不上不高興,隻是感覺,被任安若這般牽著走,以後怕是也免不了麻煩。隻能看你了,微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