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方晨的身邊已經聚集了太多的人,這是上一世不曾發生過的,況且他也沒有什麼經驗。一向獨來獨往慣了,再加上蠻山和萬雨璿的事情,方晨實在不想因為他的緣故而讓彆人陷入絕境。再者,經過了這一次,他也更加清楚了他所背負著的到底是什麼樣的責任。自此之後他必須全力以赴,所以如果能夠避免一些浪費精力的事情,那自然是好的。就像器靈說的,在處理感情方麵,方晨並不擅長,甚至是有些愚鈍,這感情可不單單隻是他對素微瀾。尤其是現在任安若帶著整個靈月宮臣服,雖然這股勢力他也想要,但他必須要讓任安若明白。他要的是一柄劍,一柄可以隨時動用,但又不需要付出太多精力的劍,如果不能做到這樣,那他寧願不要。“那公子希望安若該如何選擇,又該如何去做?”沉默片刻後,任安若抬起頭來,看著方晨開口,神態語氣平靜的可怕。“劍宗和禦獸宗雖然都會站在我的身後,但你也應該明白,他們並非算是真正屬於我的力量,而你身後的靈月宮,雖然算不上頂尖的勢力,但也勉強可以躋身進一流,如果你決定跟隨於我,那麼我希望,你和整個靈月宮,可以完全成為我手中的一柄利劍。”同樣的平靜,隻不過相比之下,方晨更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任安若在聽到這話後,深深的看了方晨一眼,繼而仍是平靜的問道:“敢問公子,需要完全到什麼地步?”“我之所指,你之所往,不問緣由,不顧道義。”“完全做一把利劍嗎……”任安若胸口微微起伏,眸中神色一變在變,但最終還是開口問道:“那安若能夠得到什麼?靈月宮又能夠得到什麼?”儘管從未懷疑過任安若的誠意,儘管知道她的目的,可方晨也沒有想到,她竟是可以做到如此地步。若是這樣的話,那之前的計劃,似乎也該改一改了。“你可以得到我的信任,以及全力培養。”直視著方晨的眼睛,任安若不帶絲毫感情的問道:“比起劍宗和禦獸宗如何?”“過之而無不及。”方晨神色淡然,既沒有刻意也沒有多言,而在他話音落下後,任安若沉吟片刻竟是突然跪在了地上。比起之前而言,這一次,任安若可是雙膝跪地,如果說之前隻是臣服的話,那麼現在,就等於是完全服從了。而兩者之間的區彆便在於,前者可以有自己的考慮,但後者,就完全是一個隻知道聽話的仆從。“安若願意。”“為何?”堂堂一位玄聖境,卻是甘願完全臣服於一個和剛剛開始修煉沒有任何區彆的人,並且她還掌握著一個足以媲美一流門派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