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了！】【我殺人了！】到了醫院之後，紀墨嘴裡一直小聲念叨著這話。一旁的李衝聽見之後安慰道：“你這是見義勇為！”“更何況那貨好像有槍！你應該沒事。”李衝說著說著也不太自信，見義勇為就可以把人弄死？更何況剛才那場麵...束李衝見識短，他沒見過。打架他見過。但是神仙打架他還真沒見過。此時看好友的眼神已經徹底變了，如果之前還隻是中二的猜測，那現在他確定了。他的同事有貓膩。而且是大大的貓膩！不說彆的，就說那漫天的電蛇，他感覺都能供得起X市的用電了。人形發電機恐怖如斯！X市醫院走廊，紀墨白了李衝一眼，沒說話，實在是沒心情說話。不止是殺人這件事，剛才鬱婉看自己的眼神也不對，如果說之前還是看小奶狗的眼神，那現在就好像看一個會說話的貓？或者是會拳擊的狗？反正紀墨確定，那不是看人的眼神。歎了口氣坐在外麵的地板上，這時候的他已經顧不上周圍人怪異的眼神，腦子一團亂麻。等等，要不問問群裡怎麼說？說乾就乾，紀墨打開99+的信仰聊天群，試探地問了一句。【我殺人了怎麼辦？】【齊天大聖：幾個？】【天蓬元帥：男的女的？】【金蟬子：超度了沒？】【閻王：沒事，我幫你兜底。】...嗬嗬。紀墨真服了自己這個腦子了，問他們？他真是腦子被驢踢了。這世界上最不在乎人命的可能就是他們了吧。紀墨關閉了群聊。想了想又打開設置成勿擾，這群比太能侃了。他很問一句，你們天庭真的閒的沒事做嗎？就在紀墨碰了一下還在沉思同事李衝，準備回家看看自首還是跑路的時候。電話來了。舉起手機一看，雷科！紀墨心頭一緊，猶豫了下還是接通了，接通之後試探問道：“怎麼了，雷警官？”“你說怎麼了。”“你剛做了什麼事？”“我沒做什麼啊。”紀墨還在試圖嘴硬，但雷科下一句話打破了他的幻想。“來警局一趟，老地方，監控都拍到你了。”“哦。”紀墨垂頭喪氣地應了一聲，這一刻後怕接踵而來。他會不會坐牢啊。要是坐牢的話要不要越獄？越獄的話是不是要再學點新法術？但這些想法也是在腦中過了一遍，如果那樣做的話，自己也混不下去了吧。“我先走了。”“啊？去哪？”“警局。”“哦。”李衝猶豫了下，還是沒敢跟紀墨一起過去，沒事就算了，有事自己會不會擔上啥責任？ 他的心裡五味雜陳，他本以為自己可以很勇敢地挺兄弟一把，但到頭來卻發現他好像還是那麼自私。遇到難處還是想逃避，就好像之前在現場，他其實是想去幫忙的，但他怕了。紀墨仿佛看到了他的內心想法，笑著說了句：“沒事，我理解。”李衝心裡舒服了點，是啊，貪生怕死都是人的本性，但今天退了的話，以後是不是要一直退？可是世界就這麼大，你能退到哪去？想到這李衝豁然開朗，怕個鳥，天塌下來腦袋大塊疤！“我跟你去！”李衝超大聲！仿佛不這麼大聲就不足以表達他內心的堅定！紀墨看了後者一眼，笑了笑，說：“可是人家隻叫我去啊。”“草！”“你不早說！”李衝很鬱悶，他很想說一句，你知不知道我剛才鼓了多麼大的勇氣！但話到嘴邊變成了：“行了，趕緊滾吧。”紀墨沒說話，隻是重重地拍了兩下李衝的肩膀！一切儘在不言中。隨後他獨身一人消失在夜色中。李衝駐足看著好友的背影，突然覺得紀墨好像很酷。抬頭望了兩眼月亮，笑了笑也回去了。位於醫院頂樓的單獨豪華病房內，不止酒店有豪華套房，在經濟大行其道的今天，任何職業，都必須給有錢人留上好地方。當然，有權另算。躺在病**的李靜直喊疼，消毒的碘伏抹在傷口上真的很疼。從小到大她還從來沒有受過這麼嚴重的傷！眼中含淚的李靜看向閨蜜，想尋求一絲安慰，但卻發現閨蜜看著窗外發呆。她氣急：“鬱婉！”“啊？”“我都成這樣了...”鬱婉無奈，隻能站起來安慰了一番閨蜜，但隨後腦子裡卻開始不自覺地想起那個身影。樓道裡，他害羞地不敢看自己。大街上，因為朋友大喊他滿臉通紅。但最清晰的還是剛才那一幕，閉上眼的少年雙手在身前快速飛舞，雖然身穿現代服裝，但那低垂的眼眉好似仙俠劇裡麵的謫仙。她現在已經不知道怎麼同紀墨相處了。因為那一幕顛覆了她的認知，而且，那個人好像死了吧...他不會有事吧？如果沒事的話，要不要給他把房租免了？但免了的話，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在施舍？一向以為自己可以遊戲人間的鬱婉以為自己可以淡定的麵對任何事。但，生活給了她一棒子，湖水平靜隻是因為石子還未砸落，人終究隻是人。被七情六欲所困擾。但此刻她唯一確定的是，就是她對紀墨興趣更濃烈了，甚至她不想承認還有，她好像崇拜他了。是那漫天電蛇砸下來的時候，還是他麵對距離腦門隻有幾公分的碎酒瓶眼睛眨都不眨的時候，從未見過的畫麵，讓她心中翻騰。一刻也止不下來。那一聲悶響楊戩並沒有聽到，他還沉浸在寶蓮燈的電視劇中，看著自己打的侄子嗷嗷叫。看著看著他的心情也跟著翻騰起來，嚴格來說，裡麵的故事還是有幾分真實度的。那就是打侄子這件事，沉香確實不老實。但他打侄子這件事是玉帝傳下來的，以前玉帝也經常打他，這樣算來應該叫遺傳。想到這楊戩成功說服了自己，停下手中的鍵盤望向窗外，覺得有些不對勁，那小子怎麼還沒回來？不會跑路了吧？這可不行啊。正事還沒做呢。點開聊天群，裡麵是密密麻麻的消息，楊戩頓感頭疼，在天庭他就習慣躲在廟中，不想理那群閒得沒事的仙人，怎麼下了凡間還是躲不掉？打開紀墨的私聊界麵，想了想，發出去一句話。【什麼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