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從自己的衣袍上撕下一條,江流用牙咬著布條的一端,另一頭繞過受傷的肩膀,用手拽著,然後用力勒緊。瞬間,一陣劇痛傳來,他咬緊牙關,強忍著不發出聲音來。雖然這樣包紮,會造成行動有些不便,而且傷口也更痛了,但至少不會沿途留下血跡。將飛星劍捆在身後,江流咬著牙,專挑林子裡麵鑽。他不敢走大路,整個峽穀,實際上能算得上路的,隻有一條,而現在,這條大路上至少設立了十幾道關口。當然,即使是這些叢林裡,也有不少士兵在巡邏。好在這些士兵都是凡人,身上並沒有修為,而且峽穀太大了,僅憑這2000人根本守不過來。是夜,一朵烏雲遮蔽月光。叢林間,江流趴在一棵樹上,艱難地喘息著。兩個士兵高舉著火把,從他躲藏的樹木下經過,渾然未覺。等到那兩個士兵走遠後,江流小心翼翼地從樹上下來,打算繼續往前走去。可就在這時,他突然感到心裡一陣悸動,下意識的腦袋一偏。一道弩箭劃破長空,擦著江流的臉頰而過,狠狠地釘在了樹乾上,發出嗡一聲。看著箭杆還在不斷顫抖,江流冷汗直流,心道:好險!如果再慢半拍射中的就是我的眉心了!“找到了,在這!”“快抓住他!彆讓他跑了!”整個叢林都喧囂了起來,無數的火把被點起,宛如一條條火龍。“還是被發現了啊。”江流一愣,隨後咧開嘴笑,自嘲一聲。“他在那裡!快!快!”“抓住他!快上啊!”江流猛地回過頭來,朝著那些正迅速朝他圍過來的士兵冷笑一聲。隨後,他一轉身,飛快地向著叢林深處鑽去!隨後趕來的士兵們也高舉火把,手持武器追了上去。可就在這時,江流突然猛地腳步一頓,手握著飛星劍,反衝了上去距離最近的一波士兵呆呆地看著反衝回來的江流,倒吸了一口涼氣。“他這是要做什麼?難道是瘋了……”還沒等他們緩過神來,江流的劍到了。寒光四射,這些看似厚重的鎧甲在江流的劍下,宛如紙糊。很快,十餘人都被江流砍倒在地,殷紅的血液沾染的全身,江流仰起頭,麵對著一眾士兵,他放聲大笑:“哈哈哈,痛快啊!真是痛快!”……遠處,淩空的李淳風呆呆地望著江流所在的那個方向,臉色有些怪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的手握緊了又鬆開,就這樣持續了數次,最終歎了一口氣,又將目光轉向長安城的方向,眼中閃爍著遲疑。……一口氣殺了數十人,一時間圍攻江流的士卒都有些遲疑。而江流則冷笑一聲,轉過身邁著步子,朝著那群士兵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