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江楚楚聽白河這樣說就開口道:“你一個人也在這種環境也能過得很好,為什麼要跟我們一起行動?”江楚楚根本不相信對方剛才說的理由。白河瞥了江楚楚一眼,輕笑一聲說道:“我想把他變成和我一樣的人。我們在一起的話應該能做成很多事,我覺得我們會成為很好的夥伴的。”江楚楚盯著白河看了一會,認真的說道:“如果你敢背叛林浩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白河看著江楚楚,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彆擔心,女王陛下。”這時汽車停了下來。在傾盆大雨中,一座三層的建築物巍然聳立在汽車前方。雨水從建築物的屋簷上流淌下來,形成一道道飛流直下的水簾。整幢建築物隱沒在暴雨中,默默地屹立在土地上。建築物的外牆在暴風雨的衝擊下顫動著,無數道雨絲如細碎的銀線般在夜空中飛舞。灰色的輪廓在大雨中若隱若現,顯得陰森淩亂。狂風中,窗戶在雨水衝刷下顯得模糊不清,閃電的餘光在窗戶內投下模糊的陰影,給人一種詭譎的感覺。暴雨中,整座建築物顯得陰森幽暗。江楚楚看到牆壁左側的牌匾上寫著‘西青區公安局’幾個字。林浩看了看說道:“窗戶都被堵死了,入口也好像被從裡麵堵住了,看來這裡的人一直在進行抵抗。”說罷,檢查了一下槍支,接過白河遞過來的雨衣對江楚楚說道:“我和老白進去看看,一會就回來你們倆在車裡等著。”說完兩人就走進了建築物。在江楚楚的等待中,兩人很快就回來了。一進車裡,江楚楚遞給林浩一條毛巾,然後地問道:“阿浩,找到什麼了嗎?”林浩搖了搖頭。他擦了擦頭發說道:“沒有,裡麵已經被仔細的搜過了,什麼有用的東西都沒有。但難民撤離時留下了信息,在青木體育場有難民聚集。我們要不……”“等等。”白河開口提醒。“不能去那裡。現在不隻是災難時期,而且還是無政府狀態。如果不是緊急狀況,最好不要和陌生群體有所接觸。”用毛巾擦了擦臉,白河繼續說道:“就算他們是普通的難民,也不能保證他們看到我們的汽車後會不會做出何種反應。”林浩有些為難,現在沒有時間了,時間拖得越久,找到家人的希望就越渺茫。他想了想,作出了決定。“我必須去青木體育場找線索。”“那我們就去體育館看看吧,不過白河說的也有道理,先把車藏在附近,不要直接進去,先去那觀察一下情況在考慮下一步怎樣做。”江楚楚說道。白河也拿出副地圖說道:“這時我在牆上找到的這附近的地圖,上麵顯示體育館不遠處有一座高層建築物,我們先到附近在做判斷吧。” 林浩點點頭,發動汽車向著體育館的方向駛去。靠著地圖,汽車很快開到了體育館旁邊的大樓下。幾人把車藏在大樓附近,走進了大樓。在找到一個可以看到體育館全貌的位置後,開始觀察下麵的情況。天空飄著密密麻麻的雨絲,一座規模中等的體育館已經被變成了一個難民營。跑道上擺滿了破舊的帳篷,帳篷上被雨水打濕,沉重地耷拉著,所有的帳篷都沒有亮光,貌似裡麵根本沒有人。在體育館旁邊的一幢三層建築物上,倒是有微弱的燈光透過窗戶灑落在泥濘的地麵上,映襯出一種孤寂之感。天雖然已經擦黑,但雨勢還是很大,繞是林浩視力遠超常人,也是看不清下麵的情況。“我看不清楚,你看得到嗎?”白河問道。林浩搖了搖頭:“不知道,可能是雨太大了,根本看不到人……啊!那是什麼?”林浩指著體育館角落裡的一件帳篷突然說道。那個帳篷孤零零的佇立在體育館跑道的角落,體積不大,樣式和其他帳篷並無二致,但其帳篷的頂部卻赫然樹立著幾根天線。林浩看到天線立刻興奮起來。“有天線,果然那些人有短波無線電。他們肯定和外部有保持聯絡。”看著越來越興奮的林浩,白河趕緊提醒道:“冷靜點。我們還不知道他們是怎樣的人,他們應該不會輕易給我們所需要的東西。最好彆直接和他們接觸。”聽白河這樣說,林浩也冷靜了一些,他想了想問道:“那怎麼辦?”白河冷哼一聲:“還能怎麼辦,偷偷把無線電拿走啊。”林浩有些為難道:“偷偷拿走?我們還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人呢?能拿到嗎?”白河不在意道:“試試看嘛。”他指著樓下說道:“現在正好在下雨,帳篷離體育館的大樓也很遠。”“天色黑下來的話,那個帳篷就是一個孤島。”“而且看那帳篷的大小裡麵最多也就隻會有一兩個人。等天徹底黑了後,我們悄悄下去把他們處理掉,然後就能把無線電弄到手了。”江楚楚看著白河說道:“處理掉?難道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你就要殺了他們嗎?”白河看著下麵的情況,揮揮手敷衍道:“我隻是打個比喻,說不定這個鬼天氣,帳篷裡一個人也沒有呢。”白河望著下麵那個帳篷小聲說道:“再過一兩個小時天就黑了,到那時我……”‘哢嚓。’白河正說著,忽然聽到附近傳來一聲微不可聞的腳步聲。他立刻掏出手槍對準了傳出聲音的方向,喝道:“誰,藏在那裡的家夥給我出來!”過了一會,在幾人的警惕目光中,從黑暗中走出一名穿著藍色運動衫的男子。這人大約三十歲左右,身體健壯,肌肉發達。他留著短發,目光中透露出一種自信和堅定,讓人不由自主地對他產生信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