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起身一把抓住少年的衣領。少年被嚇到了。“大叔……你怎麼了?”“剛才坐在那裡的人之中有一個和你穿著同樣的校服。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白河麵色不善的看著少年。“這……這純粹是誤會啊。”這時又有幾輛機車追了上來,卡車的速度還是比不上輕巧的機車。一群穿著全副武裝的人騎著機車飛馳而來,他們的麵孔被頭盔遮擋,看不清他們的表情。但是可以看到,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個燃燒瓶。這些人騎著摩托車靠近了卡車後方。他們手持著燃燒瓶,狠狠地投向了正在行駛的卡車。燃燒瓶破裂開來,熊熊的火焰瞬間吞噬了卡車,將周圍的一切都染上了橙紅色的光芒。白河看著車外的火光也顧不得審問少年,拿起手槍就要向外射擊。在後麵的謝言雖然不知道外麵發生對的事情,但他感覺車廂裡越來越熱。就打開了車門。頓時一陣濃煙嗆得他眼睛都睜不開了。“咳咳,怎麼回事哪來的火啊?前麵的不知道著火了嗎?還不停車?”回答他的是迎麵而來的一個燃燒瓶。謝言急忙閃身,用車門擋了一下。“啪。”燃燒瓶砸在車門上,立刻燒了起來,火苗在車門上熊熊燃燒,發出劈啪的聲音。謝言開始還擊,很快就有兩輛機車中箭翻滾到了路邊,但是追上來的機車越來越多。少女指著機關炮,急道:“怎麼不用這玩意。”張嶺無奈道:“這家夥隻有白老大會使。”白河開槍打翻了幾輛機車,但卡車身上的著火點卻越來越多。“停車吧。”白河咬牙說道。“停車?那些家夥人太多了。”林浩說道。“沒辦法,燃燒瓶點起的火,越跑火勢就越旺。”林浩想了一下說道:“停下來對我們也很不利,還是先走小道吧。”“停車,反正現在怎麼走也對我們不利。”兩人正說著,路口一側忽然衝出一輛小型卡車。卡車的車廂上綁著一根巨大的鋼筋,鋼筋比車頭還要長好幾米,仿佛一把巨大的長矛。卡車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呼嘯著向卡車衝過來。“轟。”兩輛車撞在了一起。鋼筋直直地插入了林浩卡車的車頭,卡車滑行了幾十米後終於停了下來。機車上的人見卡車停了下來立刻圍攏上來。“你去那邊。”“把門拆下來,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是誰?”“把他們拉下來。”暴徒大聲吆喝著爬上來卡車的司機位,看到一個人趴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什麼啊,這就掛了嗎?”說著就要去拽對方。林浩突然起身照著對方的頭盔就開了一槍。 那邊的白河也突然發難,幾名暴民很快就被打倒在地。白河抓起一個幸存的暴民,隨手將匕首插入了對方的肩膀。“痛……好痛,饒命啊。”暴民吃不住痛開始求饒。見到暴民都死光了,張嶺趕緊下車,拿起滅火器開始滅火。“又追上來了,快上車。”林浩看到不遠處又有機車向這裡衝過來,急忙對白河喊道。白河看沒時間審問對方,一槍打爆對方的頭,上了卡車。林浩剛上車就看到那名少年胸口插進一截鐵絲,口吐鮮血眼見活不了。江楚楚問道:“這個學生怎麼辦?”白河吼道:“現在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趕快發動車子要不我們都得死!”林浩回到駕駛位,卻發現方向盤被插進來的鋼筋卡住了,隻能轉動很小的幅度,他連油門都踩不到。他趕緊對江楚楚說道:“你把腳從下麵伸過去踩下油門試試。”卡車終於動了起來。“現在怎麼辦?”白河問道。“找個對我們有利的地方。”林浩說道。“在哪裡?”“不知道。”“……”謝言持弓警戒著卡車後麵,發現後麵追著他們的那些機車都停了下來。“怎麼回事,沒追上來,不可能啊。”謝言覺得不可思議。就這樣又開了一會兒後,林浩也發現了不對勁。他看了看後視鏡,奇怪道:“怎麼會沒追上來?”江楚楚焦急地俯身在地上,手裡拿著一塊布料,試圖堵住少年腹部的傷口。然而,血液仍然不停地流出來,少年的呻吟聲在耳邊響起,她焦急地四處張望,希望能找到更好的辦法止住傷口的出血。“阿浩,怎麼辦?這孩子流的血太多了,快挺不住了。”少年突然一把抓住林浩的衣服,張了張嘴說了些什麼。白河湊了過去。“你想說什麼?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少年張了張嘴。白河湊近聽了一會說道:“快要斷氣了,噪音太大,根本聽不清。”林浩見後麵沒有追兵,乾脆就將車停了下來。這時終於能聽清少年再說什麼了。“停……停車,彆去……碼頭,小敏就拜托你們了。”說完少年就停止了呼吸。這時謝言走到了車頭。“我們後頭的那個女孩都說了。她說自己之前撒謊了。”“據她說是朋友們被強盜抓去當蟲食了,那群人告訴她倆如果引誘其他人過去就放了她的朋友們。”謝言說道:“不過她說的確是有條渡船,不過渡船是用來關被抓住的人,為了不讓他們逃走而一直停在河中央。”“位置在哪?”白河問道。“雖然不知道具體的位置,但她說應該離區政府很近。”“嗚嗚嗚嗚。”少女抱著同伴的身體,痛苦地哭泣著,淚水滴落在少年的臉上。林浩蹲下了身,輕聲道:“小敏,你是叫小敏吧?”“很遺憾你的朋友成了這樣,不過你朋友在臨死之前說了電場爆炸的事,我想知道你們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林浩迫切想知道無線電的消息,雖然知道現在不是問話的好時機啊,他還是開了口。“如果你有想去的地方我可以載你一程。”聽林浩這麼說,白河張了張嘴,最終沒有開口阻止林浩。